小酒館中,老板老方正在櫃台後麵記著什麽。聽見有人挑簾進來了,抬頭看了一眼。發現進來的是孟廣文,打了聲招唿。


    “哎,小文來啦,找孟叔?他不迴去了麽。你家老爺子你還不知道,天天到點迴去看新聞,比誰都準時。”


    孟廣文笑著打了個哈哈,看著屋裏,左右加一起還有十來號,趕緊提高聲音,說道:


    “老方,給每個人添一壺酒,算我的。”


    孟廣文看著這些人,有叫小文的,有叫文爺的,都拿起酒盅對著孟廣文示意著,趕緊的擺手說道:


    “各位,叔叔大爺,哥幾個,不好意思打擾了哈。我這次過來,想找個人,不到1米7的個子,尖下磕,吊眼梢,體形還行,有沒有認識的,麻煩給個信。”


    “文爺,我不知道你說的是不是他,我認識的那個是出了巷子,草廠胡同那邊玩的。叫什麽小飛揚。”


    孟廣文看著跟他說話的這位,想了半天,才想起來這位。


    好像叫什麽陳三,還是陳什麽的,是跟孟廣文的校友,許大茂同班的李哥一起玩的小兄弟。


    孟廣文走到他們這桌,坐了下來,還沒忘跟老方喊道:


    “老方,這桌,小菜一樣來點,這桌他們的,都算我的。”


    “好嘞。”


    老方答應了一聲,轉身去弄小菜去了。


    孟廣文這才在這幾位恭維中,開口。


    “陳兄弟,有話我就直說了。剛才,我媽領著我兒子和我大侄子出來買東西,在巷子裏叫這個人搶了。你們知道我,平常也沒那麽多事,對吧。可是那家夥竟然掏刀了,當著孩子掏刀,有點說不過去了。我孟廣文不差這幾塊錢,但是差的是事。所以,我想請陳兄弟跑一趟,讓你說的小飛揚過來一趟。要不是他幹的,就當我請他吃頓酒,認識一下了。改日由他定地方,我請。”


    說著,孟廣文衝著陳兄弟一拱手,道了聲謝。


    這話,孟廣文還真沒吹牛逼。先不說老兩口的工資,就光說孟廣文的每月124塊錢,就妥妥的能說不差錢了。就更別提李保的工資,比孟廣文還高。六級教員副教授銜的李保,現在每個月149塊5。


    “哎,小文,你看看你,這麽客氣幹嘛。三兒,你去跑一趟,就說我李開讓他過來一趟。你們幾個也一起跟著去,到時候真要是他,別讓人跑了。踏馬的竟然敢在咱們巷子找事,弄不死他。”


    沒等陳三說什麽呢,坐一起的李開,就是原先的孟廣文校友那位開口說話了。


    “嘿嘿,李哥,謝了哈。”


    說著,孟廣文也沒管是誰的酒盅,拿起桌子上的酒盅,向李開示意了一下,一口周了。


    李開也是,一口周了。


    “哥,那我們先走了,文爺,你先歇會,我們一會就迴來。”


    陳三看著他哥沒什麽吩咐了,帶著小兄弟起身也準備走了去抓人了。


    “陳兄弟,你去了,可以直接問他,要是真的是他,準備跑,你就讓他跑。不過跟他說明白,現在是李哥的麵子,咱們按規矩來。如果要跑的話,我可就走官方的路子了。”


    孟廣文淡淡的說道。


    “呃,好的,文爺放心,肯定不會讓他跑的。”


    陳三愣了一下,看了一眼孟廣文綁在腰間的手槍,鄭重的迴答。


    “行,麻煩你了哈,陳兄弟。”


    “看你,小文,你客氣什麽,我小兄弟,不就是你小兄弟,自己小兄弟什麽麻煩不麻煩的。”


    李開揮了揮手,趕緊讓陳三帶人離開了。端起酒盅,和孟廣文喝了起來。


    孟廣文跟李開喝了一杯,想了想。前些年,也沒聽說李開做過什麽出格的事,隻不過就是因為茬架進去過,後來因為政策的問題,提前出來了之後,又趕上下鄉了。


    這兩年才迴來,也沒聽說幹什麽出格的事,隻不過帶著小兄弟倒騰點東西,算是一條出路。而且對巷子的老街坊也頗有照顧。


    孟廣文既然承了人家的清,自然就得還。


    “李哥,跟你說件事,自己知道就行。”


    李開看著坐到他旁邊,神神秘秘的孟廣文,笑著開口說著。


    “什麽事,這麽神秘。你說來聽聽。”


    “李哥,別不上心,關係你生存的大事喲,別說弟弟沒提醒過你。”


    孟廣文說著,還拍了拍腰間的槍。


    李開看著一本正經的孟廣文,也收起笑容,正經起來。


    “李哥,收到消息,9月份會來一次嚴打,因為要開全運會了,你知道的喲。”


    孟廣文說完,也沒管一臉詫異的李開,自己倒了一酒盅,滋溜一下,泯了一口。


    “小文,你說真的?那我該怎麽辦?”


    過了一會,李開也就想明白了,孟廣文這是要還他人情。既然是要還人情,那就不可能說的假話,那孟廣文的關係,就有點高不可攀了。


    “小文,認識這麽多年,我人怎麽樣,我不說,你也知道。你要是能給我指條明路,我幹什麽都行。”


    “哈哈,李哥,這不就開始開玩笑了嘛,我能讓你幹嘛?咱就說這事,你自己知道就行了。不過,我建議,有些事啊,收一收。這不南邊被畫兩個圈了嘛,沒事去那邊的批發市場逛逛,雖然中間的路程有點不太平,不過對李哥來說,應該算小意思。”


    這邊的孟廣文還是打了個哈哈,也沒說透。有些事,說透就沒意思了。


    一時間,場麵有點平靜,卻不尷尬。


    等了有十幾分鍾,陳三帶人迴來了。


    “李哥,文爺,你看看是這人不?他也承認剛才在巷子裏搶劫了。”


    陳三說著,推過來一個小青年。


    孟廣文抬頭看了一眼推過來的小青年。


    也就1米65多點,還真是尖下磕吊眼梢。關鍵穿的也是白短袖,綠軍褲。


    “說說吧,小飛揚是吧,剛才在巷子裏搶的是什麽人,怎麽搶的?”


    孟廣文示意了一下李開,沒讓他說話,自己先開口問道。


    小飛揚現在還是有點不服氣,一臉的不屑,不過,可能看在李開的麵子上,開口說道:


    “對,剛才是我搶的,就拿刀嚇唬了一個帶倆小孩的老太太。既然你找李哥了,我按規矩賠錢賠禮就完了。兄弟這次辦差了,給你賠不是了,你大人大量,多擔待。這5塊錢是搶的,現在還你,還有這5塊,不多,就當兄弟的一點小意思,給大娘和孩子買點東西,補補。”


    小飛揚說著,伸手,從挎包裏拿了五塊錢出來,放在了桌子上。想了想,又伸手從挎包裏拿了五塊錢放在了桌子上,往李開的麵前推了過去。


    “李哥,我按規矩,以後不再踏進南鑼鼓巷一步。”


    這下,李開為難了。這小飛揚要是慫的沒這麽快,還好辦,出去打一頓,也算承了孟廣文的人情。


    可是小飛揚慫了啊,還說了,隻是嚇唬一下,沒動手,以後來都不來了。而且,還拿錢做補償了啊。


    現在,錢推到自己麵前,明顯是讓自己做中間人、和事老啊。


    “小文啊,你看這。”


    孟廣文沒說話。從腰間把手槍拿了出來。


    卸下彈匣,先把手槍給拆了。然後一顆一顆的,把子彈從彈匣中,拆了出來。把子彈、彈匣和手槍零件依次的在桌子上擺好。


    頓了頓,一點一點的,用大家能看清的速度組裝了起來。


    時間也就過了一分多種,手槍裝好了,再把子彈一顆一顆的壓進彈匣。


    現在,桌子上,僅有滿倉的彈匣,和一把組裝好的手槍。


    孟廣文抄起手槍,上上彈匣,一拉滑套,手槍上膛,對著小飛揚就是一槍。


    非常清脆的“哢”的一聲。


    小飛揚被嚇跪了。真的是跪下了,或者說,癱在地上了。


    就連旁邊圍觀的幾個人,都被嚇了一跳。


    不過槍裏卻沒有子彈射出。


    孟廣文在拉動滑套上膛之前,就按了彈倉釋放鍵,讓彈匣下落了。不過右手的小手指在勾著彈匣底部,沒讓彈匣掉下來。外加孟廣文手大,外人根本沒看清這小動作。所以手槍上了個寂寞的膛,自然射不出來了。


    “哢”的這一聲,不過是孟廣文雙手持槍的時候,用右手的大拇指搬動阻鐵,讓滑套歸位的聲音而已。


    “行啦,你嚇唬我媽,我也嚇唬你,一報還一報。這下,兩清了。多的五塊錢你拿迴去吧。”


    說著,孟廣文把李開麵前的其中一張五塊,推了迴去,剩下的五塊,自然是沒動。


    接著,小聲的跟李開說了一聲,就去老方那結了賬,離開了。


    孟廣文也沒管跟他打招唿的眾人,隻是揮揮手,就出了小酒館。


    不是孟廣文不跟其他人打招唿,而是不敢。


    現在的他還壓著火呢,怕一會壓不住火,直接打小飛揚一頓。到時候,場麵就是孟廣文的不是了。


    踏馬的,這孫子,真孫子啊,慫的真快,再慢點,讓我打一頓也好啊。


    孟廣文決定了,不管了,明天去分局找他前隊友去,然後在小水去。


    踏馬的,我說的兩清,是指咱倆兩清。孩子他媽那,到時候你在法院開庭的時候,跟上麵的她自己解釋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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