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針鋒相對
這番話屬於直接踩著韓國臉麵，讓韓王安屈尊降貴，送秦國使者迴國，先不提是否會被強行扣押，肯定會被天下人恥笑。
韓王安再怎麽懦弱，也不可能做出這等荒唐之事，不然等他歸天，都沒有顏麵去見列祖列宗！
“自古以來諸侯相送，固不出境，王上親自送秦國使臣歸秦，於理不合！”張開地據理力爭道，李斯步步緊逼，讓韓國眾臣有些喘不過氣。
他們想不到李斯年紀看起來和韓非差不多，但是無論是氣質，膽量、才華都像是縱橫官場幾十年的老狐狸。
“韓與秦並列諸侯之國，豈能屈尊相送，恐怕會被天下恥笑。”韓宇這時候站出來開口道。
韓國王宮大臣們難得統一戰線，誰都不願意答應李斯要求，這關乎國家臉麵問題。
“雖並列諸侯，卻有分別，為鵲有巢，為鳩居之，韓國固然為國主，但聯合趙、魏，三家分晉地而得之，而秦王乃受命於周天子封賜世襲王爵，貴為正統！”李斯顯然已經做足功課，麵對眾人反駁侃侃而談。
勢必要把韓國的尊嚴踩碎，讓他們害怕秦國，從而讓出更大的利益！
“天行有常，不為堯存，不為桀亡，晉之衰亡，韓、魏、趙三國立，非人意，乃為天道。”全臣無招的時候，韓非語氣很平淡，仿佛對李斯強勢早有預料。
李斯雖然宣揚秦國受周天子之正統，但最終大周卻滅於秦國。
秦國的文信候呂相，親手終結大周的王脈，如此看來，在秦國的眼中，對正統可謂是棄如敝履，所以李斯言論根本不成立。
韓王安看著韓非的眼神柔和幾分，朝堂的上卿們也全都鬆口氣。
“如果韓王不願屈尊，那麽還有辦法。”李斯不再和韓非繼續這個話題，轉而對著韓王安繼續施壓道。
“是何辦法？”韓王安順著李斯的話問道。
“效仿五霸之典，割讓土地給秦國，如此必能贏得天下美譽，平息兵戎之交。”李斯嘴角勾起一絲弧度，剛才提出各種無理要求，都是為割地做鋪墊。
如果能不戰而屈人之兵，兵不血刃令韓國割讓土地，他在嬴政心中地位能更進一步。
聽到李斯之言，韓王安臉色變得十分難看，秦國終於要露出猙獰的獠牙，想要把韓國吞噬殆盡。
割地之事，白亦非、姬無夜對此都沉默不言，夜幕再怎麽隻手遮天，也擔不起割地之責。
李斯意思很明顯，韓王安不願意送秦使屍體迴國可以，不過要割地賠償，否則十萬秦國鐵騎不是擺設。
如果不能給秦國滿意的交代，隻能兵戎相見！
“秦國使臣從鹹陽到新鄭遇害，走了幾日？”韓非準備開始反擊，師兄弟兩人的交鋒，正式開始！
“大約行駛十日左右。”李斯不知韓非用意，如實迴答。
“如果十天之內，無法解決案子，就依大人所言。”韓非語出驚人，準備拖延十日解決問題！
“老九！你在說什麽？”韓王安用力猛拍桌案，差點沒氣得背過去。
“此話當真？”李斯不顧暴怒的韓王安，他認為韓非認慫了。
“既然以時間為限，如果破案早於十日，相應減少割讓土地，是否公平？”韓非露出笑意，魚終於上鉤了！
“自然很公平！”
“從鹹陽到新鄭走十天，有五天是在秦國境內，而五天是在韓國境內，如果破案少於五天，是不是相應的秦國土地，也歸韓國所有？”
麵對韓非反問，李斯緊握著手中節杖，心中隱約有些不安。
師兄弟兩人，彼此之間非常了解。
李斯擔心韓非能在五日之內破案，因此不敢應下此賭約，隻能暫且作罷，反正都是嚇唬這群人。
能成功最好，不成功也在意料之中。
“無論如何，還請韓王給大秦個說法，如果不能把始作俑者交出來，秦國鐵騎必將踏破韓國每一寸土地！”李斯知道在韓非這裏占不到便宜，隻能讓話題迴到本身，那就是交出案犯天澤！
“先送秦使休息。”韓非揮了揮手，一場風波暫時消失於無形，不過秦國這頭猛獸，依舊對弱小的韓國虎視眈眈，隨時可能張開血盆大口！
……
紫蘭軒。
“李大人是否需要姑娘相陪，質量絕對要比媚香樓更好。”魏忠賢知道李斯會無功而返，因為現在不是攻打韓國的機會。
“可惜，要不是韓非出麵，懦弱的韓王安說不定會答應割讓土地！”李斯搖了搖頭，他對姑娘沒有任何興趣，現在隻想往上爬。
“即使韓非輸給李大人，恐怕也無用，秦國的情況你比我清楚。”魏忠賢似笑非笑，給兩人麵前酒杯斟滿。
呂不韋和嬴政的關係如同父子，但卻在統一天下發生分歧，而嬴政在明麵上暫時妥協。
但正所謂位尊則必危，任重則必廢，擅寵則必辱，呂不韋位高權重，嬴政雖親政，卻稱呂不韋為仲父。
如今的秦國，相權強而君權弱，嬴政絕對不願意看到。
李斯聽完額頭冷汗直流，他雖然想要抱嬴政大腿，但是沒有和呂不韋完全割斷，因為他怕有一天出現意外情況。
他在思考這番話，是嬴政想要經過魏忠賢傳達給自己，還是魏忠賢有意提點？
但按照李斯對嬴政的理解，未來相權必危，趨向君權而成為嬴政的心腹，才華能得到施展。
“多謝魏大人提點，斯銘記於心！”無論如何，魏忠賢都是好意，李斯也不是不知好歹，而且兩人都剛出頭，互相幫助才能走的更遠！
“哈哈，以李大人聰明才智，即使不需要我提點也能明白利害關係，呂相想要留名青史，讓王上以雜家之道統一天下，但秦國以法治國，且李大人集法家大成……”魏忠賢未來想要成為權臣，也需要盟友。
比起陰險毒辣的趙高，李斯是更好的選擇，起碼不用時刻防備。
李斯點了點頭深以為然，誰不想青史留名？如果秦國不抓住機會，在最強盛時期進攻六國，有可能錯過天賜良機，這是李斯不願意看到的。
“麻煩魏大人在王上麵前美言幾句。”
“彼此彼此，大家都是為秦國努力！”
兩人舉起酒杯，有股莫名的默契滋生，不需要說明，這是屬於聰明人之間的默契！
這番話屬於直接踩著韓國臉麵，讓韓王安屈尊降貴，送秦國使者迴國，先不提是否會被強行扣押，肯定會被天下人恥笑。
韓王安再怎麽懦弱，也不可能做出這等荒唐之事，不然等他歸天，都沒有顏麵去見列祖列宗！
“自古以來諸侯相送，固不出境，王上親自送秦國使臣歸秦，於理不合！”張開地據理力爭道，李斯步步緊逼，讓韓國眾臣有些喘不過氣。
他們想不到李斯年紀看起來和韓非差不多，但是無論是氣質，膽量、才華都像是縱橫官場幾十年的老狐狸。
“韓與秦並列諸侯之國，豈能屈尊相送，恐怕會被天下恥笑。”韓宇這時候站出來開口道。
韓國王宮大臣們難得統一戰線，誰都不願意答應李斯要求，這關乎國家臉麵問題。
“雖並列諸侯，卻有分別，為鵲有巢，為鳩居之，韓國固然為國主，但聯合趙、魏，三家分晉地而得之，而秦王乃受命於周天子封賜世襲王爵，貴為正統！”李斯顯然已經做足功課，麵對眾人反駁侃侃而談。
勢必要把韓國的尊嚴踩碎，讓他們害怕秦國，從而讓出更大的利益！
“天行有常，不為堯存，不為桀亡，晉之衰亡，韓、魏、趙三國立，非人意，乃為天道。”全臣無招的時候，韓非語氣很平淡，仿佛對李斯強勢早有預料。
李斯雖然宣揚秦國受周天子之正統，但最終大周卻滅於秦國。
秦國的文信候呂相，親手終結大周的王脈，如此看來，在秦國的眼中，對正統可謂是棄如敝履，所以李斯言論根本不成立。
韓王安看著韓非的眼神柔和幾分，朝堂的上卿們也全都鬆口氣。
“如果韓王不願屈尊，那麽還有辦法。”李斯不再和韓非繼續這個話題，轉而對著韓王安繼續施壓道。
“是何辦法？”韓王安順著李斯的話問道。
“效仿五霸之典，割讓土地給秦國，如此必能贏得天下美譽，平息兵戎之交。”李斯嘴角勾起一絲弧度，剛才提出各種無理要求，都是為割地做鋪墊。
如果能不戰而屈人之兵，兵不血刃令韓國割讓土地，他在嬴政心中地位能更進一步。
聽到李斯之言，韓王安臉色變得十分難看，秦國終於要露出猙獰的獠牙，想要把韓國吞噬殆盡。
割地之事，白亦非、姬無夜對此都沉默不言，夜幕再怎麽隻手遮天，也擔不起割地之責。
李斯意思很明顯，韓王安不願意送秦使屍體迴國可以，不過要割地賠償，否則十萬秦國鐵騎不是擺設。
如果不能給秦國滿意的交代，隻能兵戎相見！
“秦國使臣從鹹陽到新鄭遇害，走了幾日？”韓非準備開始反擊，師兄弟兩人的交鋒，正式開始！
“大約行駛十日左右。”李斯不知韓非用意，如實迴答。
“如果十天之內，無法解決案子，就依大人所言。”韓非語出驚人，準備拖延十日解決問題！
“老九！你在說什麽？”韓王安用力猛拍桌案，差點沒氣得背過去。
“此話當真？”李斯不顧暴怒的韓王安，他認為韓非認慫了。
“既然以時間為限，如果破案早於十日，相應減少割讓土地，是否公平？”韓非露出笑意，魚終於上鉤了！
“自然很公平！”
“從鹹陽到新鄭走十天，有五天是在秦國境內，而五天是在韓國境內，如果破案少於五天，是不是相應的秦國土地，也歸韓國所有？”
麵對韓非反問，李斯緊握著手中節杖，心中隱約有些不安。
師兄弟兩人，彼此之間非常了解。
李斯擔心韓非能在五日之內破案，因此不敢應下此賭約，隻能暫且作罷，反正都是嚇唬這群人。
能成功最好，不成功也在意料之中。
“無論如何，還請韓王給大秦個說法，如果不能把始作俑者交出來，秦國鐵騎必將踏破韓國每一寸土地！”李斯知道在韓非這裏占不到便宜，隻能讓話題迴到本身，那就是交出案犯天澤！
“先送秦使休息。”韓非揮了揮手，一場風波暫時消失於無形，不過秦國這頭猛獸，依舊對弱小的韓國虎視眈眈，隨時可能張開血盆大口！
……
紫蘭軒。
“李大人是否需要姑娘相陪，質量絕對要比媚香樓更好。”魏忠賢知道李斯會無功而返，因為現在不是攻打韓國的機會。
“可惜，要不是韓非出麵，懦弱的韓王安說不定會答應割讓土地！”李斯搖了搖頭，他對姑娘沒有任何興趣，現在隻想往上爬。
“即使韓非輸給李大人，恐怕也無用，秦國的情況你比我清楚。”魏忠賢似笑非笑，給兩人麵前酒杯斟滿。
呂不韋和嬴政的關係如同父子，但卻在統一天下發生分歧，而嬴政在明麵上暫時妥協。
但正所謂位尊則必危，任重則必廢，擅寵則必辱，呂不韋位高權重，嬴政雖親政，卻稱呂不韋為仲父。
如今的秦國，相權強而君權弱，嬴政絕對不願意看到。
李斯聽完額頭冷汗直流，他雖然想要抱嬴政大腿，但是沒有和呂不韋完全割斷，因為他怕有一天出現意外情況。
他在思考這番話，是嬴政想要經過魏忠賢傳達給自己，還是魏忠賢有意提點？
但按照李斯對嬴政的理解，未來相權必危，趨向君權而成為嬴政的心腹，才華能得到施展。
“多謝魏大人提點，斯銘記於心！”無論如何，魏忠賢都是好意，李斯也不是不知好歹，而且兩人都剛出頭，互相幫助才能走的更遠！
“哈哈，以李大人聰明才智，即使不需要我提點也能明白利害關係，呂相想要留名青史，讓王上以雜家之道統一天下，但秦國以法治國，且李大人集法家大成……”魏忠賢未來想要成為權臣，也需要盟友。
比起陰險毒辣的趙高，李斯是更好的選擇，起碼不用時刻防備。
李斯點了點頭深以為然，誰不想青史留名？如果秦國不抓住機會，在最強盛時期進攻六國，有可能錯過天賜良機，這是李斯不願意看到的。
“麻煩魏大人在王上麵前美言幾句。”
“彼此彼此，大家都是為秦國努力！”
兩人舉起酒杯，有股莫名的默契滋生，不需要說明，這是屬於聰明人之間的默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