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景山伸手摸向杜月璋的臉頰,溫潤如玉般的肌膚細膩而富有彈性,觸感極佳,他癡戀的看著他,舍不得收手。


    杜月璋皺著眉頭,握住他不安分的手,“你還記得我輕功不錯吧。”


    杜月璋沒來由的一句話,讓李景山不安,他楞楞道,“記得,怎麽了嗎?為什麽突然提起?”


    杜月璋打斷他的話,“沒什麽,隻是躺太久了,怕你忘了我武功不錯。”


    他頓了頓,嘴角勾勒出一抹淺淺的弧度,“你呢?十步之內你能分辨對方唿吸的間隙嗎?”


    李景山垂眸不答,臉上浮現出一絲疑惑,“天品高手都能,不過我倒是沒認真聽過。”


    “你應該好好利用你的天賦的。”杜月璋輕聲道:“那樣許多事或許你就明白了。”


    “阿璋……”李景山緊抿雙唇,喉嚨幹澀得厲害。


    “別多想,我隻是提醒你隨時運功保護自己而已。”


    “我……”李景山張嘴,欲言又止。


    杜月璋輕歎一聲,“其實你說的話每一句我都想相信的,真的特別相信你,像你說的那樣愛我,如果你真能那樣愛我,你說多好。”


    他的表情很平靜,仿若談論著今晚吃什麽,可是這平靜背後卻透露著一股濃鬱的憂傷。


    李景山心疼了。


    他猛然抓住他的手,放在嘴邊親吻,“阿璋……你到底怎麽了,你別這樣,我好慌。”


    “傻瓜。”杜月璋反手握住他的手,微笑道:“你慌什麽,現在我們不是好好的嗎?”


    李景山的手抖動著,淚水從眼角流淌而出,滴落在杜月璋蒼白如雪的臉頰。


    李景山緊緊抱住杜月璋,心疼的喃喃自語,“阿璋…對不起,是不是我又做錯什麽惹你傷心了?”


    “等你什麽時候認真聽我在說什麽,你就不會慌了。”杜月璋拍著李景山的肩膀安撫他的情緒,心底卻湧起一陣厭惡。


    他的心情瞬息萬變,忽然變得沉重了起來。


    十步之內天品高手可以憑借唿吸的間隔,來分辨是否有敵入侵,李景山在禦花園時,他分明沒有隱藏氣息,甚至因他幾乎哭著求另一個男人留下,而憤怒,唿吸又重又粗,可是他竟然渾然不知,唯一的解釋便是,他真的很愛那個人,很害怕失去他,以至於周遭的一切他都感知不到了。


    明白這一點,他忽然覺得好輕鬆,如果李景山不是非他不可,那是不是意味著有一日李景山會放他離開。


    可為什麽一想到李景山會放棄自己,會這樣心痛呢?


    “你怎麽了,是不是不舒服?”李景山察覺到杜月璋身體的僵硬,小心翼翼地問。


    “我們在一起好像很久了,你對我的一切應該很熟悉吧。那如果我在人群中,你能找到我嗎?”


    杜月璋緩緩閉上眼睛,遮掩了眸底的掙紮和痛楚。


    “那是當然了。”李景山溫柔撫了撫他的臉,“我的阿璋這樣好看,不論在哪我都可以一眼認出你的。”


    杜月璋輕聲嗯了一聲,心裏卻暖不起來,“我累了,想休息了。”


    杜月璋淡漠的掃了他一眼,轉身朝床邊走去。


    李景山立馬跟了上去,“阿璋,我扶你上.床歇著吧,你看你身子也沒好,這樣起身,萬一加重病情,我會心疼的。”


    “你會變心嗎?”杜月璋停住腳步,轉頭幽怨地盯著李景山。


    “當然不會了。”李景山鄭重的說道,拉著杜月璋往床榻走去。


    兩人靠在一起躺在床榻上,他低聲哄著,“乖啊,快點休息。”


    杜月璋順從的闔上眸,卻怎麽也無法入睡。


    “砰——”的一聲巨響,窗戶被撞破了。


    一名蒙麵人從屋頂跳進屋內。


    蒙麵人舉劍刺向李景山的胸膛,李景山側身躲避,同時揮掌劈向蒙麵人。


    “啪——”一道勁風襲來,擊中蒙麵人手臂。


    蒙麵人悶哼一聲,踉蹌後退數步才穩住身形。


    李景山看向杜月璋,“阿璋,你沒事吧。”


    就在他轉身的瞬間,蒙麵人再次攻上來,打中李景山受傷的肩膀,


    劇烈的疼痛令李景山跌坐在地。


    蒙麵人乘勝追擊,飛躍而起,長劍刺向李景山胸口。


    電光石火間,杜月璋運功擋開蒙麵人的攻勢,將李景山推到一旁,自己迎了上去,冷冷的道:“閣下深夜擅闖禁宮所為何事。”


    蒙麵人冷笑一聲,“我是來殺狗皇帝的,識相的就快躲開。”


    “抱歉,恕難從命。”杜月璋一掌攻向蒙麵人,招招致命。


    蒙麵人閃身避過他的攻擊,抽劍反殺,兩人交戰數百迴合,仍未分出勝負。


    蒙麵人見久久拿不下杜月璋,惱羞成怒道:“我本不想傷害無辜,可閣下不領情,我就隻好送你歸西了。”


    “噗呲!”蒙麵人忽然把出匕首,刺進杜月璋的腹部,鮮血濺射出來,滴在地上。


    李景山這才開始喊,“有刺客。快護駕。”


    杜月璋這才明白從剛才開始讓他覺得不對勁的原因,且先不說禁宮守衛森嚴,刺客很難闖入,李景山受了傷都還沒叫護衛護駕這點很奇怪,隻是他當時擔心李景山的安危無暇去想。


    杜月璋忍痛抬腿狠踹向蒙麵人的腹部,逼迫他連連後退幾米,而後翻窗而出,杜月璋翻身爬起,捂著腹部追了出去。


    杜月璋一路追去,來到花園中央的假山處,他倚牆喘息,看著空蕩蕩的四周,心髒猶如針紮一樣疼痛,他想起了李景山的那次試探,忽然覺得自己好蠢,明明趴在一旁裝作無力對敵,根本不會有人怪他的,為什麽會這麽害怕李景山受傷,真的好沒出息。


    果然又是試探嗎?這個刺客來無影去無蹤,對禁宮的路這樣熟悉,又使得是青城派的身法,說他不是禁軍營的人都沒人信。


    如今他已朝不保夕還有什麽值得李景山試探的呢?


    他想不懂,也無力去想,腹部的傷口還在滴血,卻不及心中的痛半分。


    蒙麵人摸上假山,踏步朝鳳棲宮而去,鳳棲宮深處的大殿點著微弱的燭火,杜太後坐在殿中悠閑的品著茶。


    直到蒙麵人進入她才緩緩放下茶杯,“事情辦得怎麽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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