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可以直接殺掉我或者把我關在地牢裏,處置我這條命的方法有很多---”


    “對,方法很多。”他笑著繼續著手中的動作。


    “重點是,你要記著,不管在任何狀況下,你都的跟隨在你主子左右。”


    “清遠---”她怕的幾乎開口哀求。


    “不管是誰下命令要你離開我,你都不能接受,你隻能聽我的。像剛才那樣,小順子叫你走,你就走,是很該死的舉動。”


    “你想到哪去?”他扣住她。


    “我---我喜歡你吻我,摟我,撫摸我,可是我討厭你這樣碰我!你這樣讓我都沒力氣了。”她的斥責聽來簡直就像是懇求。


    “真的?想不到平日野蠻的嫣兒也會有這麽嬌媚可憐的一天。”他低喃出奇誘人,笑聲幾乎令人迷醉。


    “都是你害的,你害我生了怪病!”


    “這是一種會讓你變成女人的病。除了你這輩子的主子外,沒人能教你。”他滿意的說著。


    “胡說,貝勒爺他---從來沒對我這樣---”


    “嗯?”他危險的眯起雙眸。加重了力道---


    嫣然似泣---


    “你還是沒把你的腦子清幹淨,你的腦袋裏除了我以外,什麽人都不可以裝進去,聽明白了嗎?”


    她的意識早已經化為一團混亂的旋渦---


    “你的小腦袋瓜裏隻能有我。至少這一刻,你隻能想我。”他咬牙恐嚇。


    她感覺有什麽快將她整個人炸為碎屑了。


    “嫣兒,你永遠都迴不去了,懂嗎?”


    她聽不見他的聲音。


    他不知道自己在想什麽,本能性的堅決要抓住這個小東西,這是他的!聽了一輩子的命令,扼殺了二十幾年的心,他第一次聽見自己的聲音。


    他要嫣兒。不管用什麽手段,就是要把這個小人兒捏入掌心!


    “清遠---清遠救我!”她艱困的爆出哭喊。


    他如遭電擊的一震,赫然的進入到她稚弱的世界裏。微弱的理智不斷的提醒,別傷害她,她太細致,太纖弱,承擔不了。可是---


    他完全無法理解自己的瘋狂舉動。一個仇敵手下的小丫頭,喋喋不休的煩人精,腦袋粗糙的小混球,甩也甩不掉,嚇也嚇不走,到處招蜂引蝶的讓他發神經的罪魁禍首,怎會引爆他的孟浪占有?


    是什麽時候發生的變化?她偷偷施了什麽妖法?他怎麽可能會對這種小娃兒產生激烈的渴望?


    他要她整個人,整個心,一點空隙都不準有!她是屬於他的!


    清遠如發狂的野獸般啃噬她---


    ---


    不知經過多久---


    ---


    “嫣兒。你是不是聾了?”他沙啞輕喃,都如此反反複複叫了她十幾次。


    “我已經死了---”


    “死丫頭,竟敢這樣跟你主子說話。”他狠狠的捏她柔嫩可人的臉蛋。


    “幹什麽!”她火大的虛弱推打著。


    “你從一開始就根本不怕我,是嗎?”


    她奇怪的盯著清遠眨巴藍眸,認真的近乎傻氣:“我也不知道我怕不怕你,隻知道你從來沒有想害我。雖然你把我丟給江洋大盜過,你威脅著拿我的命當有些賭注過,可是我想不通---”


    他放任她一個人用力傷腦筋去,自己趁勢撫揉著她的---


    “為什麽?為什麽你的言行舉止看起來像是要傷害我,可是我卻一點也感覺不出你心裏真有這個念頭?”她突然固執起來。


    “現在是我在逼供還是你在刑求?”他惡意擰揉她的小臉。


    “清---清遠?”像這她也搞不懂,到底是在欺負她,還是喜愛她?


    “你已經是我的了,再也迴不去了。”他愜意的挑弄:“你從此就是我的妻子,其他人一概不準碰你。”


    “不行,我不能做你的妻子。”


    他猛然翻身壓製,快的令她無法反應。


    “你再說一次?”他溫柔的訊問比兇狠的眸光還駭人。


    “不管我再怎麽喜歡你,親近你,還是改變不了事實,你傷了我的主子。”


    “元卿貝勒已經不是你的主子了!”他震怒的鉗死她的下顎,由齒縫中威嚇。“我是奉命傷他,阻撓他當時對我們‘四靈’的探查。但我知道下手的輕重,甚至料準了他會花費多少日子才能複原。已經過去的事,你還有什麽好囉嗦的!”


    “可是貝勒爺他根本沒有複原!”


    “宮中禦醫早就將他治愈,你以為我不知道?”


    “那根本是他用來騙外人的。”她又痛又氣,猛踹著小腳:“貝勒爺早已經全瞎了,你還看不出來嗎?”


    清遠震懾,僵住不斷加重的力道。


    “不可能。”


    “怎麽不可能?他看起來再正常也全是裝出來的,都是演技!是你害了他一輩子事情,我怎麽可能還會嫁你為妻!”她痛罵。


    清遠麵色如冰,寂然冷凝,凍結嫣然憤慨的神情。


    之前的幸福遠景,頓時粉碎。


    ---


    “你該死,居然對格格說那種話。”


    嫣然板著臉,高高舉著送來密室給三昧的餐點,被他罰站訓話。


    “格格為你做了多少事,就算你腦袋笨的一點都察覺不到,也沒有權利對他講如此幼稚又殘酷的話。你會這樣冒犯你以前的主子嗎。你會在你主子麵前亂耍情緒嗎?”


    好像不會。她愧疚的將下巴抵向胸口,俯首嘟嘴。


    “可是我也不知道我為什麽在清遠麵前老會變得特別任性---”


    “任性是一迴事,不懂事又是一迴事。你知不知道自己錯在哪裏?”三昧如嚴父般的厲聲重斥。


    “我知道我說話可能太過分了一點,但是我---”


    “不準狡辯。”


    她不甘願的扁嘴。最討厭這項戒律。


    “你覺得自己很冤枉,很委屈是不?格格受的委屈比你多了二十幾年,他有多少話想講都不能講,多少委屈不能說明,你還有臉為自己申冤?”


    “想講就講,何必憋著?”


    三昧氣得差一點一掌打過去:“你們這些個混球,一個比一個天真,一個比一個愚蠢。格格容忍這麽多年,遲早會忍出毛病來。”


    “他為什麽不能說?”


    “他要是說了還能活到現在?”


    嫣然見三昧坐下長歎,連忙興奮的打算放下沉重餐盤也坐下來,冷不防遭他狠瞪。


    “誰叫你坐下的?給我站好,東西舉高!”


    她一臉苦瓜相的站迴原來的姿勢,雙臂酸的發抖。


    “你記著,你的元卿主子能活到現在,是托格格的福,這份恩情元卿貝勒可以不知道,你卻不能不記好。”


    “為什麽?”


    “當時‘四靈’下的命令,是要格格除掉這個老在探查他們底細的煩人貝勒,格格卻老愛在任務上動小手腳。人家下令說,要他去阻止元卿貝勒對‘四靈’的偵察行動,好,他去打傷對方雙眼,算是阻止。可是人家的意思是永遠都除掉這個心腹大患,永永遠遠的終止他的一切偵察探索,格格耍的小把戲,讓自己付出慘痛的代價。”


    “他怎麽了?”


    “被懲戒。”三昧憤然措控。“你們這些人,什麽事都隻看表麵,光輝動嘴皮子卻從不用腦筋。你們自以為了解格格,了解個屁,根本隻是了解你們自己對他的胡亂臆測而已。說是認識格格很深,實則也不過認識那麽一丁點,就以為那是全部,就以為自己了解的很透徹!”


    “是他什麽都不說---”


    “話都被你們說完了,他還說什麽!”氣煞三昧。“你們哪個人學會用耳朵去好好聽過?每個都隻會用嘴巴不停的說,說,說!”


    “我也有替他說過話啊。”


    “我是要你‘聽’他說話,不是‘替’他說話,你到底有沒有聽懂?你還嫌替他胡說八道的人不夠多?”三昧幾乎快掌,掌拍爛桌麵。


    啊---清遠好像真的很少說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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