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在想什麽?”


    拓跋律進營帳,見柳嫣然出神癡笑,旋即上前攫獲她。


    “沒什麽。”糟!她居然為將要擺脫這男人而高興得忘形,連他營帳來都沒發現。柳嫣然趕緊集中精神應付他。


    “不會吧?否則你的 雙頰怎麽會酡滿喜悅的紅嫣?”拓跋律托高她的下巴,令她無所遁形。


    “真的沒事---我隻是---”好精明的男人,她得好好的應付,以免他心生疑竇。


    “你最好老實交代清楚究竟發生了什麽事,否則---”他的手威脅著要扯開她的衣襟。


    “住手---我說就是了---”柳嫣然大驚失色的驚唿,“我隻是想到自己成為太子妃的模樣想的太過於忘形,所以才會---”


    她羞澀困窘的低垂螓首,無法把羞死人的話說完。


    拓跋律神色放柔,展露濃烈情意的低喃:“原來你已經想通了,那---我們不如今夜就先行結為夫妻,等迴沙克爾之後再補行婚禮。”他情火狂熾的更加摟緊她,撫摸她粉頰挑逗她。


    柳嫣然欲拒還羞的婉拒他的熱情:“不急,不急,我想我們還是等舉行婚禮,按部就班來比較合乎禮數。”


    “你是怕我占了你便宜之後食言不肯立你為妃嗎?這點你大可放心,我拓跋律這一生非你莫娶,絕對不會辜負你,你相信我吧!我已經等不及了---”他說著,開始啄吻她的臉頰和耳垂。


    “還是不好啦---我是中原女子,不習慣不合禮數的事---”柳嫣然閃閃躲躲的逃避他的熱情。


    怎奈她愈想逃避,拓跋律便愈誌在必得。


    “你不必拘束,我們西域人不像你們中原人那麽拘小節,一切隻管率性為之便成---”他熾火難耐的掠奪她朱唇的甘美。


    “你放開我啦,卑鄙,下流,無恥---”柳嫣然終於忍不住對他又踢又打又罵。


    拓跋律令人不安的淺笑,再一次霸氣張狂的強吻她。


    “我再告訴你一次,你的心我絕對要定了。但我絕對不會輕饒你欺騙我的心,愚弄我的感情。如果你敢造次,想再用美人計騙我,我一定會給予你畢生難忘的嚴懲,聽到沒?”他唇邊雖掛著冷靜沉穩的笑意,逼視她的雙眸卻冒著怒火,握住她的手更是怒潮洶湧。


    “放手啦---”柳嫣然恨恨的甩開他的手。


    這男人怎麽這麽不好對付?該死!


    拓跋律閑適的躺在床榻上,對她下令:“過來,夜已深了,我們該睡了,明早還要趕路呢!”


    “要睡你自己睡。”柳嫣然打死也不肯和他同床共枕。這男人和清遠一樣色膽包天,她得保持距離以明哲保身。


    “你如果乖乖過來睡在我身邊,或許可以保有和衣而睡的機會。如果你在不聽話,我就剝光你的衣裳,把你吊掛在床榻邊站著睡,順便供我欣賞女體之美。”拓跋律說的十分君子,但翩翩風度後卻透著不容抗拒的攻擊性。


    “你---”柳嫣然知道他和清遠是同一種型的臭男人,絕對說到做到。


    所以她隻能乖乖的走到床榻邊,爬到他身邊,背向他,心有不甘的重重躺下。


    哼!你就盡管得意吧!反正你再也得意不了多久了,清遠很快就會把自己救迴去了。


    噢,該死,她又在期待那禽獸了---


    “你想做什麽?”拓跋律冷不防將她翻轉向他且抱個滿懷的舉止驚斷了她的思緒。


    “你最好乖乖的讓我抱著睡,不要逼我用更激烈的手段逼迫你臣服於我。”他冷靜沉著的言語中,充滿可怕強勢的脅迫味道。


    柳嫣然再不服也隻能順從他,溫馴的任他抱著她睡。


    該死的家夥,你再也得意不了多久了!


    ---


    柳嫣然被拓跋律劫持的第三個夜晚,越清遠率精銳部隊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對拓跋律的軍營進行奇襲。


    雙方短兵相接,戰況相當的激烈。


    越清遠把兵權交給同行的刑漠,自己則兇神惡煞的直闖拓跋律的營帳,英雄救美去了。


    拓跋律似乎早有和越清遠一決高下的打算,不顧手下愛將的勸阻,自己披掛上陣和越清遠單打獨鬥。


    “看來我們兩個總是看上相同的東西。我要一統西域,你誓死護住西域。我要嫣然,你也要和我爭奪到底。”拓跋律一麵和越清遠交手,一麵說道。


    越清遠禮尚往來的迴道:“你有沒有搞錯?你這個強盜憑什麽和本將軍相提並論?先是搶我大唐統禦下的西域,下奶又想橫奪本將軍的夫人,簡直豈有此理。”


    “江山美人,凡是英雄誰不愛?想要就憑真本事搶奪有何部隊?又有何不可?”拓跋律理直氣壯。


    “江山美人取之有道,才稱得上英雄豪傑,像你這般強搶豪奪,根本不配稱英雄豪傑。”越清遠馬上迴敬他。


    “自古成敗論英雄,這可是你們漢人的名言,不是嗎?”


    “看來我們誌不同道不合,多說無益,還是刀下見真章吧。”越清遠殺氣騰騰的狠招頻出。


    “我正有此意。”拓跋律劍招之狠辣和越清遠不相上下。


    旗鼓相當的龍爭虎鬥方興未艾,營帳外頭倒已先見勝負---


    “啟稟將軍,外頭敵軍已全數殲滅。”刑漠大聲稟告。


    拓跋律趁越清遠得意之際,自愛將手中搶奪柳嫣然,將劍抵緊她白皙纖弱的粉頰,對越清遠脅迫道:“快點棄械投降,否則我一劍宰了她!”


    “你敢?”越清遠果然大為忌諱。


    “我們是同類的男人,對於自己得不到的東西,絕對不會成全別人,如果你是我,你敢不敢?”拓跋律笑得詭譎危險。


    越清遠氣極,卻隻能怒目相瞪,不敢再妄動幹戈。


    拓跋律得意的下令:“把手上的劍丟過來,快!”他作狀要割柳嫣然的頸項。


    越清遠不敢再多加猶豫,緩緩的俯下身。但卻不是丟下手中的劍,而是以風馳電掣之勢俯衝,刺向拓跋律的左肩奪迴柳嫣然。


    “律殿下---”拓跋律的愛將拔刀欲衝向越清遠為主報仇。


    “你---”拓跋律阻止手下愛將,不敢置信的瞪視著越清遠。


    越清遠不疾不徐的道:“你說過我們是同一類的男人,所以我知道你絕對下不了手傷嫣然一分一毫,因為我也一樣。你失算了。”對於這點他有絕對的把握,所以才敢孤注一擲。


    拓跋律霎時頓悟的低笑起來:“好家夥,居然被你看穿了,這次我就認輸吧!”


    他確實下不了手傷柳嫣然,這是他輸掉這場龍虎之鬥的主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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