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嫣然一開始確實拚命抵抗,但漸漸的意識她被仿如萬頃波濤般湧向她,全數吞噬,情難自禁。


    低凝她陶醉的花顏,越清遠心中有說不出的憤慨。


    隻有在這種時候,他才有機會見識到她溫馴嬌柔的一麵---


    為什麽?誰來告訴他,他究竟該怎麽做才能讓她對他像那天對六王爺那般展露令他心顫不已的笑靨?


    天知道他多麽渴望再次目睹她令他魂牽夢縈,難以忘懷的絕美笑顏---


    ---


    連日來,柳嫣然就屬於今日最開心,因為今日是進宮謝恩的日子,她又有機會見到六王爺李子昂了。


    越清遠卻一早就火藥味甚濃,殺氣騰騰,誰不小心招惹他就遭他一頓怒罵,無一幸免。


    一想到進宮晉見皇上,太後一定會召柳嫣然到內宮晉見,六王爺鐵定也會在內宮等待和柳嫣然重聚,越清遠就不禁火冒三丈。


    “該死---”越清遠連番低咒,抬眼逼視正坐在梳妝台前的柳嫣然時,伺候她的紫鵑正拿著那對懿賜的龍鳳釵要為柳嫣然戴上。


    越清遠心中大怒的吼嚷:“不準戴那對金釵!”他一個箭步奪去龍鳳釵。


    “大少爺?”紫鵑看得目瞪口呆。


    “夫君,請把金釵還我。那是太後懿賜的禮物,今日要進宮覲見皇上和太後,我想佩戴它讓太後瞧瞧。”若非紫鵑隨侍在側,她絕不會如此低聲下氣的請求,而是直接撲上去奪迴金釵。


    “休想,我不準你佩戴它進宮。”別以為他不知道這對金釵是六王爺送她的,她休想佩戴它進宮去會情郎!


    “可是那是---”柳嫣然委屈至極的哽咽起來。


    紫鵑果然看不過去越清遠的高漲氣焰,仗義執言的說:“請大少爺別為難公主,那對金釵是太後懿賜公主的新婚賀禮,按照禮數,公主一定的佩戴那對金釵進宮的,請大少爺明鑒。”


    “你給我閉嘴,我說不準就不準!”真是太後懿贈他自然沒道理反對,但他知道不是,所以絕不允許。


    “大少爺---”


    “清遠,你又在吼什麽了?”越夫人怕兒子又欺負令人心疼的媳婦,特意過來探望,哪知大老遠就聽見兒子的吼嚷聲,她當下就認定兒子又再為難她的寶貝媳婦。


    “老夫人,您來的正好,大少爺他堅持不準紫鵑為公主佩戴太後懿贈的金釵進宮。”紫鵑馬上在越夫人麵前告上一狀。


    越夫人聞言,旋即挑高眉質問兒子:“真有這種事?”她瞥見他手上那對金釵,有了定奪:“快把金釵給娘。”


    “娘---”越清遠無意交出金釵。


    “快拿來。”越夫人態度變得強硬。


    她深信兒子是因為巧容的事,才故意處處為難嫣然,欺負嫣然,愈是這樣想他偏幫嫣然的決心愈見強烈。


    越清遠索性來個相應不理。


    越夫人見狀十分震怒,傷心的哭起來:“嗚---含辛茹苦養兒到大,現在竟然為了一對金釵,連為娘的話都不聽了---我活著還有什麽意思?”說著,動身欲往壁麵衝去。


    “娘(老夫人),不要---”柳嫣然和紫鵑伸手攔阻她。


    “不要攔我,我管教無方把兒子教的如此不聽話又不知禮數,落得如今隻為了一對金釵就忤逆我---我活著也是多餘的---”越夫人擺明是祭出一哭二鬧三上吊的法寶。


    越清遠絕非無血無淚之人,目睹娘親如此尋死覓活,他再有多少不甘也得交出金釵,“拿去!”


    他把金釵塞進了紫鵑的手心裏,便勃然大怒的拂袖離去。


    “謝謝娘,謝謝紫鵑。”柳嫣然終於重展笑顏,頻頻致謝。


    她終於要見到子昂了,太好了---


    越夫人和紫鵑麵麵相覷,斟酌半晌決定告訴柳嫣然真相:“公主,請您別怪大少爺那樣待你,其實大少爺本來不是這樣苛薄粗暴的人,一切都是因為巧容小姐的關係---”紫鵑察言觀色,小心翼翼的說。


    “巧容小姐?”柳嫣然佯裝不知。


    “巧容小姐是大少爺的表妹---”紫鵑娓娓道來出越清遠和倪巧容兩小無猜一起長大直至私許終身的種種。


    “所以大少爺那樣待公主雖然很不應該,不過也實在情有可原,請公主多多包涵,我相信大少爺總有一日一定能明白公主的好,漸漸淡忘與巧容小姐的情---”


    “我明白了,謝謝娘和紫鵑為我這麽費心。”柳嫣然聽完所有的事,對越清遠有了不同的想法。


    原本她隻知他喜歡一個叫巧容的姑娘,卻沒想到他和她一樣,也是個癡情種。


    不過這並不代表他有權利那樣的淩辱她,這一點她絕對不會輕易原諒他!


    但她決定和那禽獸好好的談談,或許可以改善他們目前的惡劣關係。


    ---


    在前往皇宮的路上,馬車裏隻有越清遠和柳嫣然兩人默默對坐。


    柳嫣然認為這是和越清遠認真詳談的好時機,於是找了適當的機會開口:“你很愛倪巧容,所以很排斥這樁婚事?”


    “是誰告訴你巧容的事?”越清遠原本就陰沉的神色變得更凝重駭人。


    他心中一陣驚愕,但不是以為柳嫣然知悉倪巧容的事,而是訝於自己的薄情,他應該很愛巧容才是,然,自那天在六王爺府邸見著柳嫣然之後,他的腦海裏再也不曾浮現巧容的倩影,占滿他心扉的全是這個令他恨得咬牙切齒的女人。


    柳嫣然誤把他的態度丕變當成被說中心事的震愕,語氣更柔的安撫他:“不必緊張,我不會怪你,因為我也和你一樣並不是心甘情願接受這樁婚事的安排,其實我也另有真正喜歡的人,就是---”


    “住口,不要再說了!”他不想從她嘴裏聽到她愛別的男人,即使他明知道那個男人正是六王爺也一樣。


    柳嫣然耐著性子繼續說“我是真心想和你好好談談,其實我們之間---”


    “不要說了!”越清遠瞠目大吼。


    他非常明白她想說的是什麽。她想說的絕對是:他們既然各有所愛,也算同是天涯淪落人,何必再互相傷害?不如相互尊重,維持相敬如賓,有名無實的掛名夫妻,好讓她可以一輩子思念六王爺,為六王爺守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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