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自馬德裏坡港的冒險者很快就在虛無知地站穩了腳跟,加勒比海傳承下的海盜文化意外的與這裏的行事風格極其契合……


    ……即便是到了今日宇宙旅行也是件很困難的事,如果你不願意成為像我一樣的牧師或是政府雇員,你可以去馬德裏坡港注冊成一名瀟灑的冒險家……


    ……我要在這裏給已經躍躍欲試的孩子們一些忠告,如果你不是天賦異稟,那麽你現階段最重要的任務便是安心學習,就算最差的魔法學校也從不接受學生自主報名……」


    ——摘自聖光教會高階教士卡恩牧師的旅遊行記《一段旅途》


    …


    …


    初夏的巴黎陽光明媚,盧浮宮廣場上遊人如織,盧西恩懷裏的五更喵懶洋洋的翻個身子,裸露出肚皮貪婪地吸收著午日的陽光,油光發亮的黑色貓毛如同黑曜石般令人肅穆那金色的眼紋則好似流動的沙金。


    “我上一次來這裏還是為了勸說那位皇帝放棄進攻俄國的念頭。”看著腳下被靴子磨得透亮的石板,雅各眼中滿是迴憶的說。


    “是嗎?我就猜到你不會老老實實待在地熱山穀裏過小日子,索菲亞的性格隨你,看起來對什麽事都不屑一顧,其實很有責任感,當然你倆一樣固執。”帶著一頂印有費斯卡標記的帽子,盧西恩輕輕撫摸著五更喵柔軟的肚皮說道。現在可不比以前,如今盧西恩這張臉已經是到了家喻戶曉的成度,那頂看似普通的帽子正是費斯卡最新的科技結晶,如果有人看向盧西恩隻會看到一張毫不起眼的大眾臉,和神盾局黑科技納米偽裝麵具相比唯一的優勢就是舒適。


    “那時候很多族人都在沙皇的軍隊裏,我不想他們白白犧牲,就來巴黎見了皇帝。”


    “他怎麽沒把你留下?”


    “皇帝不認為一個巫師能阻擋他一統世界的偉業……那時候的人們普遍認為歐洲就是世界,歐洲以外都是蠻荒之地。”


    “所以他最後輸給了老天爺。”盧西恩吹了個口哨。


    “不,他隻是輸給了自己的野心。”


    一人拿著一張門票跟在一支國際旅行團後麵,在通過入口安檢的時候,盧西恩把懷裏的懶貓果斷丟進了安檢機裏,沒出任何意外五更喵順利通過了安檢。


    “前段時間伏都巫醫來基特城想租借米莎,我拒絕了。”


    兩人沒有隨著大部隊向盧浮宮裏進發,而是在岔路口一個拐彎來到了盧浮宮廣場的負一層。


    “現在沒兩把刷子誰敢開壇宣講招收信徒,小心錢沒騙到神盾局就先來了。”滿臉起床氣的五更對著盧西恩不爽的喵了一聲,跳到地上一溜煙便不見了。


    看著翹起尾巴,趾高氣昂離開的五更喵,雅各依舊是那副滄桑感十足的模樣,從懷裏掏出一盒卷煙,“曾經我一直認為我是這個世界上最有秘密的人,連古一大師都無法和我相比,現在想想我真不知那時候,哪裏來的勇氣。”


    “謔謔~我們的大布道今天是怎麽了,這麽傷春悲秋。”盧西恩說道。


    沒有理會盧西恩的揶揄,雅各徑直走到盧浮宮廣場負一層的一處由透明玻璃拚成的倒立金字塔腳下,這座倒立的玻璃金字塔還恰好與那座由知名華裔設計師貝聿銘大師設計的玻璃金字塔相毗鄰,不過在大師設計的寶石光輝下,這座倒立金字塔這是樣的默默無名。


    倒立金字塔的尖端與地麵上一個小的金字塔尖端相對,一大一小形成了一個頭重腳輕的沙漏形狀。陽光透過玻璃照在小金字塔上,有股別樣肅靜的韻味。


    晚一步過來的盧西恩同樣目不轉睛看著地麵上的小金字塔,用略帶的口吻說:“我第一次見到小紮時就知道郇山隱修會的存在,後經過簡單調查發現隻不過是魔法世家內部的一個秘密社團也沒太在意,隻是沒想到原來很久很久以前它曾經分裂過一次。”


    “忠誠永遠隻屬於少數人,兜了一個圈子我們不還是知道了嗎?”煙一根接著一根的抽著,雅的臉上寫滿了無數迴憶。


    有一名納魯可能破碎在地球上,當盧西恩從米霍克長老那裏得到這情報後,整個聖光教會便行動了起來,凡是曆史上有過可疑的蛛絲馬跡都被教會給翻了出來。


    很快,除去盧西恩已經迴收的三枚,正在德萊木山區積極重建鷹巢總部的刺客聯盟,在重建中又意外發現了一塊納魯殘片,得知消息的米霍克長老很是不假思索的用最快速度親自將其送到了基特城。


    三十幾個小時前,據梵蒂岡傳來的情報,兩人眼前的這座小金字塔裏可能還存放著另一枚納魯殘片,不過二人此行的目的卻不僅限於此。


    “聖杯在古老的羅斯林下靜待,劍刃聖杯守護著她的門宅。


    在大師傑作掩映中相擁入眠,漫天繁星下終得安息無礙。”


    古老的詩歌於盧西恩詠歎調般的朗誦中迴蕩在廊間,沒一會兒便吸引了一名盧浮宮保安的注意。


    “如果不是小紮查到貝聿銘大師也是郇山隱修會的一員,我還真想不到這個地方。”自艾澤拉斯迴家後,盧西恩腦海中的某些記憶越來越模糊,他好像感覺自己已經忘記了很多很多東西。


    “你感覺到了?”


    “嗯,估計是經常轉移的緣故,屏蔽法陣有點缺陷,剛一下來我就聞到聖光的味道了,要不然那隻懶貓怎麽會這麽得瑟。”


    “先生請掐滅你的煙,盧浮宮禁止吸煙。”


    聽到響動過來查看情況的保安一臉鄙夷的看著兩名遊客說道。


    “我從來都不喜歡她,她也沒有喜歡過我,既然如此我為什麽要在乎她的看法?”沒有理會一旁責令自己的保安,雅各又點了一支煙抽了起來,並且還給自己抽煙找了一個很跛腳的理由。


    年輕的保安眉頭一皺,用極快的法語對著肩頭對講機一陣嘀咕後直接伸手拍掉了雅各嘴裏的香煙,“兩位先生,盧浮宮不歡迎你們,請你們出去!”


    …


    …


    哪裏都不乏喜歡看熱鬧的吃瓜群眾,盧西恩二人不想走,年輕的保安自然沒辦法驅離他倆,漸漸的動靜越鬧越大,圍觀的遊客在得知兩人被驅離的原因後更是對盧西恩與雅各發出了嘲諷的噓聲,若不是兩個老油條臉皮厚的跟城牆一樣,換做一般人早就羞愧的恨不得打個洞鑽進去了。


    “你這個計劃真是夠傻的,這種小事館長怎麽會出麵。”腳下如灌了鉛一般,盧西恩從一開始就沒有挪動過一步。


    “這哪裏是我的計劃,博物館怎麽就不能抽煙了?上次去梵蒂岡,連尼和我抽了一路。盧西恩你不抽煙真是損失了一大樂趣。”


    摘下帽子與正在推搡自己保安對視一眼,盧西恩道:“所以早前阿林加洛沙才想把他搞下去……”


    …


    …


    今天,法國刑警偵查局局長貝祖·法希像往常一樣坐在自己的辦公室裏處理堆積如山的文件,自從外星人入侵者折戟紐約後,法希局長的人生便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曾強悍、精明、幹練的他已沒有機會再出外勤去逮捕一個個窮兇極惡的犯罪分子。


    超級罪犯有神盾局,恐怖分子有國際刑警。而他隸屬的法國中央司法警察部成了在法國勢力範圍內幫助上述兩個組織善後洗地的後勤機構,其中的憋屈感實在是不足為外人道啊。


    就在法希局長想著怎麽能快點把這堆該死文件處理完的時候,辦公桌上已經很少響起的緊急專線響起了急促的電鈴聲。


    雅克·索尼埃博士,世界知名的學者,著作等身,很多年前當他高票當選盧浮宮博物館的館長後,他便一直守護著這座人類最為寶貴的藝術殿堂,更不為人所知的是其實他是在守護一個天大的秘密。


    資訊如此發達的當下,網絡上的任何一點風吹草動都逃不過專業媒體的眼睛,數輛先知先覺的采訪車已經開到了盧浮宮。


    反正消息已經傳開,法國警方也沒有了清場的興致,何況在陰謀論滿天飛的時代,法國總統為了自己的支持率也不會強行驅散遊客,要知道巴黎市民可不是好惹得。


    拉起的兩道警戒線也抵擋不住遊客們的熱情,不知道是出於怎麽樣原因,神盾局歐洲分部和國際刑警都拒絕接手處理此事,法國當局迫不得已隻得啟用了自己的應急預案。


    所幸從現場反饋的消息來看,大佬不是來盧浮宮砸場子的。


    用最快速度趕到現場的法希局長看著待在警戒線外的索尼埃博士,立刻上前打起了招唿,“博士,您放心,這件事交給我吧,阿希爾大師沒有惡意。”


    在這樣情況下索尼埃館長能明說那對金字塔下藏著什麽嗎,盡管他心裏已經認定,盧西恩此行的目的就是藏在那裏的聖杯了。


    “我是盧浮宮的館長,讓我和你一起去吧,對盧浮宮我可比你熟悉一千倍。”


    低頭想了想,法希局長很快答應了索尼埃博士的要求,帶著他穿過警戒線來到了金字塔旁。


    “日安阿希爾大師,日安雅各大教長。我是法國刑警偵查局警長貝祖·法希,這位是盧浮宮館長雅克·索尼埃博士。不知道兩位大駕光臨,有什麽事可以盡管讓我們法國警方幫忙。”


    法希局長微微鞠躬,態度極其誠懇,在索尼埃博士眼中雅各是位極有權勢的教會領袖,盧西恩是武力通天的武者,而法希局長眼中的盧西恩是拯救了世界的英雄,因為紐約之戰的卷宗已經在一定範圍內解密,在他看來盧西恩是因為某些急事才會突然不打招唿的來到了盧浮宮。


    緊接著盧西恩的話也印證了法希局長內心的猜測,隻不過這讓他更加摸不著頭腦便是了。


    “等人,要是兩位不忙的話可以和我們一起等。”


    聽到等人二字索尼埃博士臉色微微一變,不過隨後他便釋然了,孫女索菲與他關係破裂這麽多年,自己數次聯係她都泥牛入海了無音訊,隻要沒人主動聯係她,她便不會來,既然她不來,那要等的人就不是她,在腦海中把邏輯理順,索尼埃博士心裏最大的一塊石頭便落地了。


    至於聖杯,此情此景下也顧不了這麽多了,在世界大變革的浪潮下,索尼埃博士早已經隱隱感覺到那份傳承千年的使命是到應該有個結果的時候了。


    然而讓索尼埃博士想不到的是他低估了孫女索菲對他的感情,當在手機上刷到費斯卡的大人物突然來到盧浮宮後,還在上班的索菲·奈芙果斷翹班了,開著她的迷你雷諾小車飛馳在巴黎很是擁堵的車道上,更是不在乎自己要被貼多少張罰單。


    那場因為提早放學迴家意外看到的宗教儀式是索菲心中不滅的記憶,她與爺爺的惡劣關係也是從那個時候開始,從小開始的許多疑問在那一刻統統爆發了出來,自此蘇菲不但離開了家,還改了名字。


    多麵來自己的爺爺一直試圖修複關係,但因她用冷冷的態度而夭折了。


    實力驚人的武道強者,名望與日俱增的宗教領袖,這兩位攜同而來是要做什麽?


    索菲的級別還夠不到那些被神盾局分級的機密文件,但作為法國中央司法警察部很有前途的警官,她也接手過很多在外界看來很是機密的卷宗,在一些涉及宗教案件的內部文件上,聖光教會基本都次次榜上有名,梵蒂岡的信理部更是它的金牌打手,多少異端被它定性邪教然後剿滅。


    一腳急刹車,終於看見了盧浮宮廣場上的玻璃金字塔,想到自己馬上就要見到爺爺,索菲不禁握緊了方向盤。


    “喵~!”


    剛一下車索菲就險些被什麽東西給絆倒,她穩住身體低頭一看,一隻毛發油亮的黑貓正瞪著淡紫色的貓眼似乎是在用一種憤怒的眼神看著自己,仿佛在說看什麽看沒見過這麽漂亮的貓嗎。


    也不知道是因為什麽,索菲鬼使神差的抱起這隻明顯家養的黑貓快速向盧浮宮走去。


    索菲畢竟是正兒八經的法國中央司法警察部警察,與現場執勤警員大都有過一麵之緣,再加上祖傳的天賦神通大忽悠術,很快索菲便穿過重重警戒來到了包圍網的核心位置。


    即使多年不見,爺孫二人還是很心有靈犀,索尼埃博士突然不由自主地抬起頭便看見了抱著黑貓的索菲,隻見他麵色嚴厲的對她怒吼道:“混蛋!你來這裏幹什麽!快給我滾,這裏不歡迎你,給我滾!我不想在見到你!”


    多年後的第一次見麵迎來的是爺爺不留情麵的咒罵,但索菲懸著的心卻立刻放了下來,那兩位大人物此刻就站在爺爺身旁,頂頭上司法希局長也在,自己最擔心的情況沒有發生,這就是最大的幸福。


    這時本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原則的法希局長直接忽略了索尼埃博士失態的咆哮,臉色迅速變得極為嚴肅問道:“奈芙警官你來這裏幹什麽。”


    瞬間調整好狀態,索菲一臉大義凜然,邊走邊說:“我來傳達總統閣下的邀請,愛麗舍宮已經準備好了午餐,懇請兩位大駕光臨。”


    聽著這漏洞百出的謊話,看著這心中緊張要死,卻依舊勇敢向前的侄女,盧西恩眼中流露出了不加掩飾的讚賞。


    空口白牙,謊話張嘴就來,還敢說是來傳達法國總統的邀請。然而如果是其他人就算知道這句話是假話也不會當場揭穿,如果當場拒絕,先不談這句話是不是假話,你所表現出的拒絕態度就是一個錯誤。


    所以,正常來講受邀人都會會當場接受邀請,離開盧浮宮前往愛麗舍宮。真話自然是皆大歡喜,假話對於受邀請人來說也沒什麽損失,唯一注定淒慘的便是說出這句假話的人。


    為了救爺爺,索菲也算是把自己的生死置之度外了,她相信隻要離開這個絕地,自己的爺爺一定有能力躲避教會的搜捕。至於神盾局索菲也考慮過,隻不過在她看來邪教這種案子是入不了神盾局眼的。


    然而造化弄人,倘若索菲知道眾人麵前金字塔下隱藏著,恐怕她就不會有如此天真的想法了。


    先是抬頭看了看天空,然後扭頭看了看已經把煙抽完了的雅各,最後盧西恩看向一臉公事公辦模樣的索菲笑著說:“我看這日照,吃午飯的時間應該已經過了,這位警官你是不是聽錯了,愛麗舍宮應該是在準備晚晚餐才對吧。”


    你也太不按照套路來了吧!這話讓我怎麽接啊。索菲心裏咯噔一下,察覺到局勢已經不是自己能控製的了。


    索菲的這番謊話就是要速戰速決,本身就漏洞百出,要是再給些時間,眾人迴味來,別說爺爺沒救出來,索菲自己怕也是走不了了。


    法希局長臉色越來越難看,如果不是想不明白索菲為什麽要說謊,恐怕他立刻要動手了,雖然他與索尼埃博士也是很好的朋友,但涉及家族私密,索尼埃博士與索菲的關係又一直很冷淡,他自然是看不出一絲端倪。


    就在氣氛變得越來越詭異的時候,五更喵從索菲的懷裏跳了出來,跑到了盧西恩懷裏,還一臉得意的朝著盧西恩喵喵的叫著,五更的這一舉動成了壓垮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


    “閣下!我是郇山隱修會的大師!聖杯就隱藏在金字塔下!索菲是我貪圖血脈傳承的私生女!她一點也不清楚郇山隱修會的事!”


    索尼埃博士突然發難,他一把抓住盧西恩的胳膊,如果不是盧西恩支撐著,博士似乎都要跪了下來。


    能在盧西恩無聲的威勢下把真實情緒埋到最後一刻,索尼埃博士的養氣功夫在普通人中已然也是大師級別了,至於一無所知兩眼抹黑的法希局長算是三人中最輕鬆的。


    見到爺爺這幅摸樣,索菲來沒來得及有所行動便被被法希局長給製服了。


    “你看看你,本來很簡單的一件事非要被你弄的這麽複雜。”盧西恩無奈的剮了雅各一眼很。索尼埃博士明確的知道現場誰才是最終決定人,依然在苦苦哀求盧西恩高抬貴手,“博士,如果隻是為了聖杯,我就一個人來了。相比聖杯我更感興趣的是她。”


    聽到盧西恩的話,索尼埃博士以為一切都結束了,他放棄哀求有些無神的站在那裏,仿佛一下子老去十歲,悲傷而空洞的眼睛看也不看被法希局長鉗製住的索菲,這一刻仿佛剛剛所發生的一切都與他無關。


    “阿希爾閣下這會不會是一場誤會。”隻要自己真動手就算再來兩對博士與索菲都是白搭,作為與索尼埃博士相交多年的好友,法希局長還是無法違背自己的內心感受,試圖打起了圓場。


    “如果你麵對的是超級罪犯,那麽法希警長你已經死了。”法希局長幾人出現後就一直沉默的雅各終於發聲了,“是不是誤會,馬上就能見分曉。”


    拔出別在腰間的匕首,在博士絕望的眼神下,雅各沒有揮向不知所措的索菲,而是在自己的手掌上割了一道長長的口子。


    從傷口上流出的鮮血沒有沿著手掌心向下流去,而是反其道得往上漂浮,沒一會兒拇指大小的圓形血珠便在空中成型。


    “知道滴血認親嗎?來自東方的神秘力量~”


    苕之勢如疾風輕撫過索菲的手腕,泛起一絲漣漪。


    空中的兩團血液開始飛速旋轉,沒一會兒就融合在了一起,不分彼此。


    呆呆地看著融合在一起的鮮血索尼埃博士臉上的表情瞬間凝固,沒有誰比他更清楚蘇菲的身世,這是郇山隱修會隱藏了千年的秘密,這是他一生都發誓要守護的秘密,“不可能!荒謬!任何血液都可以融合在一起!”


    “滴血認親的確很荒謬,但血親之間那條神秘的命運之線卻是很難被斬斷。博士,如果不是冥冥之中的天意,我們又怎麽會在這裏相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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