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情是最甜蜜的事情,還有什麽能帶給我…這樣的快樂。愛情是最甜蜜的事情~”


    搖搖晃晃的坐到酒吧的椅子上,拿著滿滿一杯杜鬆子酒,自顧自的大聲唱起歌謠,傑奎琳直勾勾看著光彩照人的林內特,滿臉挑釁。一時間酒吧內眾人都感覺有些尷尬起來。


    昨晚的勸說並沒有改變傑奎琳的想法,不知是不是白天有些過度勞累,毛利小五郎站起身向盧西恩告歉後便返迴自己的客房休息去了。


    就在這有些冷場的時候,林內特的家族律師安德魯?彭寧頓起身走到林內特耳旁不知小聲嘀咕著什麽。感覺有些受涼的範?斯庫勒太太向自己的表妹羅布森小姐抱怨找不到自己的天鵝絨披肩,對這種狗血三角戀早就過了感興趣年紀的範?斯庫勒太太索性起身在羅布森小姐的陪伴下也迴房休息去了。


    看到自己的小把戲起到了效果,傑奎琳更加的變本加厲起來,不停在酒櫃旁弄出各種聲響。


    “盧,我也有些累了。”迴過神來的勞拉突然意識到今晚說的話有些太多了,頓時心情大減,把手牌整理好就挽著盧西恩的胳膊迴房去了。


    決絕彭寧頓律師的建議,林內特滿臉煩躁的起身起開,不過他的丈夫西蒙並沒有隨行而是拿來一杯酒很是憂鬱的喝了起來,隨著掛鍾指針的轉動酒吧內就隻剩下了喝了很多酒的傑奎琳、西蒙和陷入小說雜誌中不能自拔的羅莎莉。


    在又痛飲一大杯後,傑奎琳借著酒勁主動坐到羅莎莉的身旁,看著麻煩源,本想起身離開的羅莎莉被傑奎琳熱情的按迴椅子上,抱著晃蕩的半瓶酒,拍了拍羅莎莉的小臉蛋,滿嘴酒氣的問道,“你再坐一會兒,談談你自己的事~”


    內心還是很同情慘遭背叛的傑奎琳,羅莎莉放下手中的書說道:“我是莎樂美?奧特勃恩的女兒,你知道…”


    “牧師的老婆要是一向滴酒不沾,到頭來她會沒命地喝威士忌。”把手中的酒瓶重重放在小茶桌上,傑奎琳晃著酒杯看著羅莎莉笑著問,“你說你是什麽來著?你剛才說你是誰的女兒?”邊說著傑奎琳又喝了一大口酒。


    “莎樂美?奧特勃恩。”


    “撒羅米?她是不是砍過誰的腦袋?”差點把口中的酒吐出來,傑奎琳突然站起身對著一旁沉默的西蒙譏諷道,“我看有個人就要掉腦袋了。”


    “我看你夠了吧。”西蒙站起身表情嚴肅的說道。


    “夠什麽?喝夠了?這礙你什麽事了?”


    “是沒我的事。”


    “對極了。”看到不想與自己真吵的西蒙準備轉身離開酒吧,傑奎琳拍了他一下進一步挖苦道,“你怎麽了,西蒙?害怕了?害怕什麽?害怕我會把我的一段經曆告訴這位可愛的小姐?”


    心裏想著其實我早就知道了的羅莎莉尷尬起身,可是正當她要走出酒吧的那一刻傑奎琳立刻上前拉住了她,嘴裏還念念有詞的說道,“是一段很傷心的事,你要心腸軟就得準備三條手絹。”


    “迴去睡覺,傑姬,不要在這裏丟臉。”


    麵對西蒙嚴厲的指責傑奎琳瞬間失控立刻就歇斯底裏了起來,“噢西蒙說我在這兒出醜,西蒙說睡覺去,你真叫我惡心!”


    “睡覺去!”


    “不許你這樣對待我!”把手中的酒杯砸在地板上,掏出手提袋中用來防身的袖珍手槍。都沒有瞄準,傑奎琳神情激動的扣動了扳機,“我先打死你!打死你!”


    袖珍手槍發出的聲響就像瓶塞彈出來的聲音,看著捂著腿表情痛苦的西蒙,傑奎琳丟掉手中的袖珍手槍,無助的坐在椅子上。隻感覺腦袋發蒙的羅莎莉同樣傻傻的站在原地,不過沒一會兒恰好在甲板上抽煙思考國家大事的弗格森聽到響聲後便來到酒吧查看情況。


    看到表情冷靜的弗格森,西蒙捂著腿不光先是幫傑奎琳遮掩了她犯下的錯事,還讓弗格森和羅莎莉先帶她迴房間休息,同時麻煩兩人去請貝斯納醫生過來,最後懇請他們先不要告訴自己的妻子,等明天一早再說。


    麵對發生這樣的事情,大家隻得照受害人的吩咐去做,一時間淩晨的紙莎草號頓時變得忙碌起來,懸浮在遊輪外身隱形的盧西恩沒工夫理會這些閑雜事,而是通過感知掃描朝著遊輪後方的密林深處飛去。


    …


    第二天清晨,踏上迴程旅途的紙莎草號停靠在一個簡易碼頭補給物資,高大茂密的樹林鬱鬱蔥蔥。一覺醒來的毛利小五郎還是感覺腦袋昏昏沉沉,估計是心裏壓力太大的他拿出錢包裏的家庭合照放在洗漱台上,這時候也就隻有可愛女兒的笑臉方能緩解內心焦慮。就在毛利小五郎修整自己那標誌性的小胡子的時候,突然傳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


    “請進。”


    “啊~是喬德裏先生啊,今天的早晨真美,不是麽?”一邊說著,毛利小五郎一邊給身上噴灑著古龍水。


    神情緊繃的遊輪管事喬德裏急忙上前一步用快速的語調說道,“毛利先生聽說您是來自日本的偵探,我們…船上有人被槍殺了…”


    …


    紙莎草號,多伊爾夫婦房間。


    毛利小五郎在管事喬德裏和貝斯納醫生陪同下正在細心查驗遇害人林內特?多伊爾的屍體。


    坐在床邊貝斯納醫生正仔細的給毛利小五郎講述著初步屍檢的情況,“手槍就這樣抵在她的頭上,子彈穿過了腦袋,很小的子彈…大概0.22口徑。看見沒?這兒的皮膚被灼傷了。沒有掙紮的痕跡,她是在睡眠中被殺害的。”


    “死亡時間?”


    “她肯定已經死了六個小時了,不超過八個小時。”


    “在十二點到兩點之間。”說完,毛利小五郎上前仔細察看林內特的屍體,作為日本警視廳專責偵查嚴重案件的捜查一課出身刑警的毛利小五郎也是有著豐富的屍檢經驗。


    貝斯納醫生有些不安的站起身,摘下眼睛對默默站在一旁的管事喬德裏問道,“喬德裏先生,我們有什麽權利做這些調查。”


    卸下那親和友善的麵具,管事喬德裏顯露出了一股軍人才有的鐵血之氣,神情不變的說,“在迴到阿斯旺前,這件就事由毛利偵探負責,有什麽問題你可以向我的上級投訴。”


    旅遊業是埃及的支柱產業,這樣的尼羅河豪華休閑旅行理所應當的被埃及某位軍閥給壟斷了,何況現在埃及政局動蕩,在這用錢之際的關鍵時刻歐洲知名名媛死在尼羅河豪華遊輪上,經過媒體渲染現在本來就艱難的埃及旅遊業立刻會陷入困頓。在剛剛結束的情況通報中紙莎草號後台老板,那位埃及將軍甚至都在懷疑是不是敵對勢力策劃了這樁謀殺,為的要進一步打擊已經雪上加霜的埃及旅遊業,從而達到最終擊垮自己的目的。


    檢查完屍體後,毛利小五郎有又在房間內勘查了一番,結束後轉身詢問道,“喬德裏先生,你肯定昨晚沒有人離開或者潛入紙莎草號嗎?”


    “我可以保證,為了最大限度的保障客人安,紙莎草號是有船員二十四小時保護的,他們都是我絕對信任的部下,除了昨晚多伊爾先生被意外槍擊,就沒有異常情況發生,案發後我也已經安排人手搜查了船上每個角落,也沒發現可疑人員。毛利偵探拜托了,我的國家已經飽受時局困擾,要是這件案子被媒體熱炒,我們…”


    神情越說越激動,喬德裏管事堅毅的臉上都流露除了些許哀傷。稍微了解世界政治的人都知道現在埃及的亂象都是美國政府一手策劃。小國的悲哀在此刻真是一覽無餘,二流國家當棋子,三流國家就隻能當棋盤了。


    隻有在遊輪抵達終點前偵破案件才能把不良影響降到最低,甚至喬德裏管事內心都十分期望這就是一起簡單的情殺,沒看見在床頭的牆上有被害人用血寫的大寫字母“j”嗎。


    極具正義感的毛利小五郎點頭答應,至於身負的秘密任務,在這樣的風聲鶴唳,那名恐怖分子想必也會低調許多,隻要遊輪迴到阿斯旺,守株待兔的國際刑警就能把他給揪出來,毛利小五郎此番任務本來就隻要暗中確認嫌疑人即可。


    “喬德裏先生,麻煩把案發現場封鎖起來吧,我們現在就去見見船上的其他客人。”


    “我已經安排船員去請了,現在他們都應該待在酒吧。”


    喬德裏管事說完,三人便一道離開客房,前往紙莎草號的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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