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愣在門口進來做吧。”盧西恩指了指桌前的椅子。


    “你真的是阿希爾醫生?”


    “唉,我的確是阿希爾醫生。”難得看見一位同胞,盧西恩用起了漢語和對方打氣了招唿,“進來吧,哈哈~你不是第一個懷疑的人。”


    對此盧西恩也的確很無語,已經不是第一次有人疑惑自己的姓名了,就因為自己穿越到艾澤拉斯,那在裏隻有熊貓人才有漢名,自己黑發黑瞳那也是人類啊,此名也伴隨了自己在艾澤拉斯的一生。


    看著天朝男子拘謹的坐到桌前,盧西恩笑了笑把自己手上的雜誌反手展示給眼前的男子笑著說道:“看過嗎美國隊長最新的起源故事嗎,怎麽說的來著,隊長其實並沒有死而是被九頭蛇秘密關押並洗腦,在多年之後重新歸來,還成為了九頭蛇的新領袖!”


    “構思的的真不錯,我特地去買了份珍藏版留起來,如果有機會見到美國隊長一定要拿給他看看,讓他評價下!”


    情不自禁又說了個隻有自己才懂的冷笑話,盧西恩摸了摸後腦勺“有什麽能幫到您嗎,先生?”


    “我叫梁傑,在布魯克林有家中餐店,我妻子得種怪病,一直沒有治好,幾個月來時間病情一直在惡化,我妻子又不肯去醫院。”名叫梁傑的男子,聲音沙啞,語數低沉,“有朋友告訴我說地獄廚房來了位很厲害的中醫,我懇求大夫能去看看我妻子的病症,能不能治好她。”


    聽完梁傑的敘述盧西恩皺了皺眉,抬頭瞅了瞅自己的診所,說:“你也看到了我就是個蒙古大夫,治療外傷賣賣壯陽藥什麽的,疑難雜症什麽的我無能為力。”


    “可..可是我聽阿強說大夫你把必死無疑的阿炳給救活了,阿強是我朋友他說原來一個兄弟受阿炳一樣的傷最後還是死在醫院裏,可是阿炳在大夫你這裏卻活了過來!”梁傑急切的複述這自己之所以來醫館的前因後果。


    “原來是那件事啊”盧西恩聽完梁傑的述說,想到兩個星期前三合會和墨西哥幫在地獄廚房火拚,事後三合會的傷員中那位滿臉稚氣的少年,抬到醫館已經人已經是彌留之際了,在那一刻盧西恩動了惻隱之心,直接施展恢複法術救活了那位少年,一念至此…


    突然盧西恩伸出手握住梁傑的右手,語氣嚴肅問道:“你最近有接觸過什麽嗎?”


    梁傑被盧西恩冷不防的一擊弄的有些不知所措,半響吞吞吐吐的答道:“什麽都沒做就是一直在家照顧我妻子。”說完語氣盡是絕望。


    盧西恩閉上眼睛,感受著梁傑手上的那股能量,要不是自己離得這麽近根本感受不到梁傑手上居然有一股魔法能量的細微波動,很明顯是外部沾染上的,可是怎麽會感到如此的熟悉。


    鬆開握著的手盧西恩睜開雙眼,隨後又眯起了眼睛說道:“事不宜遲,我們現在出發吧。”


    被盧西恩態度180°轉彎弄得有些懵的梁傑馬上說道:“我開車來了醫生。”


    盧西恩點點頭示意現在就出發,梁傑感激的站起來下去發動車輛臨走時嘴裏還不停的念叨謝謝。


    “是暗影。”盧西恩竟然在一位明顯就是普通人的身上發現了暗影之力,居然是如此純淨,要知道暗影可不同於聖光可以直接被人體接收,必要要經過稀釋,而且暗影可是大有來頭,這可不是在地球上肆流散的奧術可比擬的,在身為高階祭司的盧西恩眼前,如此淨純的力量絕對不會出現在一位普通的中產市民身上,如果他沒有說謊問題就有可能是出現在他的妻子身上,接觸過暗影物質?還是黑巫術詛咒?就那幫連門都找不到的拜撒旦教信徒能釋放出如此純淨的暗影?盧西恩拿起外套關上了房門。


    車輛在路上奔馳,越接近終點,車內的氣氛越來越凝重,盧西恩在路上簡單的詢問了梁傑妻子的症狀,聽到梁傑的描述,盧西恩冷不防想到了一種可能,心中漸漸不安。


    不久後一排排獨棟房屋整齊劃一的出現在眼前,車輛剛到梁傑位於布魯克林的家中,還未熄火盧西恩就被梁傑拉著往屋內走去。


    “很抱歉由妻子病情惡化後,我就沒打理過。”看著屋內亂糟糟的樣子梁傑歉意的解釋道,“這個時間我妻子應該在浴室”


    剛說完就先行步走上樓梯,盧西恩跟著梁傑的步伐走了上去,空氣中彌漫著一股死魚般的海腥味,聞著這有些陌生的味道,盧西恩心情低到了穀底。


    “吱呀”浴室的門被打開了,盧西恩直徑的走了進去。


    陰沉而又毫無表情的麵孔,脖子兩側模樣古怪、深深下陷的皺褶,頭很窄,一雙鼓脹突出而且灰白暗淡的藍色眼睛似乎永遠不會眨眼一般,鼻子扁平,前額與下頦均向後收縮,一雙耳朵已經退化,臉上那張厚實的長嘴唇周圍與毛孔粗大、顏色淺灰的麵頰透著某種油膩的感,隻有一些稀疏的黃色頭發小塊不規則地散布卷曲著;在某些地方麵孔似乎不規則得有些古怪,就像露在水麵的表皮因為某些皮膚病而剝落了一般。雙手很大,布滿了血管,呈現出一種非常不同尋常的青灰色。手指與手掌的其他部分相比短得有些引人注目,而且似乎總是卷曲向巨大的手掌中心,那泡著的泛著泥黃和藻綠色的洗澡水,那強烈死魚般的海腥味,在那一刻盧西恩迴想起多年前自己和夥伴們在幫助了部落大酋長薩爾逃離敦霍爾德城堡之後,在時光之穴偶遇青銅龍克羅米的那個遙遠的下午。


    …


    …


    “嗨!蘿莉龍墳頭樞紐好玩嗎?”


    “啊是你呀盧西恩,我可是去考察地形的,這是工作你可別亂說哦。”邊說著還變出了一個大沙漏跳到上麵,“哈~這次看我沙塵爆裂能不能飛中到你,你可要小心點!”


    “別這樣克羅米,我的膝蓋剛剛在敦霍爾德幫薩爾擋了一箭,有時間嗎我些疑問想請教下你。”


    “當然那我可有的是時間,不過我先聲明不應許問過在墳頭樞紐..啊~不時空樞紐的事。”克羅米說著說著瞪了盧西恩一眼沒好氣的說道,“你懂得,哦~還有未來的事,也不能問,啊~似乎好像我記得你知道些什麽。”


    盧西恩伸出手拎了一下克羅米都上的兩個大丸子,“這個型是怎麽定的?用的什麽牌子的強力膠?”


    “哦~”


    盧西恩突然蹲了下來捂著自己的膝蓋一臉痛苦的表情,直接被克羅米的法杖暴擊了,做了一個求饒的表情,盧西恩一臉扭曲的說:“剛剛和夥計們離開敦霍爾德,成功的把薩爾送走了,我突然有些好奇,我想說假設如果我們失敗,薩爾被永恆龍殺死,我們又活著迴來,現實會有變化嗎?”


    克羅米把法杖杵在沙粒中,背靠在上麵歪著小腦袋,有所思的樣子,半響,“我不知道,因為在其他的時間線上我都沒有遇見你。”


    “啊?沒有我”


    “沒錯其他時間線我在安多哈爾委托的冒險者都不同有人類、獸人、戰士、法師等等呐,當然他們都沒盧西恩你有意思,居然知道我經常去時空樞紐玩,啊不不~是去探查地形,耶?他們都不知道時空樞紐什麽的,有時候我真想把你腦袋撬開看看裏麵是不是有時之沙。”


    “這真讓我感到驚訝,我居然是獨一無二的哈哈,這個感覺真不錯。”


    “你想多了盧西恩,打個比方吧假設時間線是一張無限大的蛛網,每根蛛絲都是獨一無二,可編織的蛛網卻都是一樣的;都是蛛網,蛛網的形狀卻是不同的,蛛絲的大小也是不同的,你這根蛛絲也許比較粗吧;你能向左編織蛛網,同時也可以向右,你不是獨一無二的,你的時間是獨一無二的。”


    “盧西恩相信我,不要太糾結時間線,你知道嗎連我們這些青銅龍在探究時光之末時都。。啊。”克羅米突然用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用自己那雙萌萌的大眼睛瞪著一臉壞笑的盧西恩,因為那雙眼睛太幹淨太明亮,克羅米的表情實在沒什麽威懾力,“啊啊啊!混蛋盧西恩!要遲到了!要遲到了!”


    盧西恩剛要開口安慰下萌蘿莉龍的時候隻聽見克羅米大喊一聲:“無敵爐石!”


    金光一閃,時光之穴裏哪還有克羅米的身影。


    盧西恩隻能自言自語:“別緊張,我在遊戲中經曆了時光之末。”


    …


    …


    看著梁傑蹲在浴缸邊的輕聲的唿喚,盧西恩下意識的讀出


    “phngluilwnafhcthulhurlyehwgahnaglfhtagn.”


    (ps:向愛手藝大神致敬,克蘇魯體係在本書將采用二元理論,大佬們請輕噴,拜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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