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花了大半天時間才把家裏打掃幹淨,樓頂的無盡夏被保護的很好,搬完最後一盆花,兩人同時籲了口氣。


    晚上電力還是沒能搶修好,餘知意早早上樓煮晚餐,譚瑋拎了兩袋水果過來,「年哥,給你,沒電做不成生意,也不知道哪天能修復好。」


    鬱梨後腳也拎了一袋半成品芋圓過來,「餘哥年哥,隨便煮了吃了吧。」


    餘知意接過,「晚上要一起吃飯嗎?要的話我煮多一點。」


    鬱梨剛要點頭,瞅了眼餘知意脖頸生硬的轉移話題:「啊,那個不用了,我得迴家收衣服了,譚瑋我們走吧。」


    譚瑋被她拉著,「別拉我,我又沒打算留下來吃,我媽有做我的飯。」


    「走了走了,路上跟你說。」


    餘知意後知後覺,摸了下臉,扭頭問陸景年:「我臉上有花兒還是有髒東西?」


    陸景年湊過來近看,抬指摩擦了下他脖子上的紅點,「臉上沒有,脖子有幾處紅點。」


    餘知意趕緊去樓上照鏡子,難怪鬱梨剛臉紅了,昨晚蚊子猖狂留下了好幾個像草莓印的紅印,鬱梨肯定是誤會了!


    陸景年還笑得出來,餘知意嗔道:「你還笑!」


    「好,我不笑,被誤會了我得補迴來,不然多虧。」說著對著餘知意側頸吻了下去。


    於是蚊子印旁邊又多了兩個正宗的草莓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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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譚瑋:幹嘛拉我?


    梨子:非禮勿視。


    第44章 巧克力秋英


    颱風過後的第二天電力恢復了,餘知意清理好家裏,跟陸景年一起隨著義工們開始清理餘香門前的道路。


    三天後主幹道幾乎恢復正常通車,高鐵和飛機也都恢復正常運行。


    晚餐時餘知意電話響了,陸景年坐在靠茶幾沙發那一邊,伸長胳膊幫他夠手機,拿到手機「嘶」了聲,餘知意接完電話問:「怎麽了?是哪裏不舒服?」


    「沒有。」


    「肯定有,這兩天都在忙,手給我看看。」


    陸景年把手伸給他,掌心被樹叉、鐵絲網劃了好幾道小傷口,餘知意心疼地直唿氣,「還有哪裏受傷了?我去拿藥。」


    「不用,過兩天就好了,你別忙了。」


    餘知意佯裝生氣,「不告訴我我自己檢查,你痛的肯定不是手上的傷,身上還有哪裏受傷了?」


    陸景年拗不過他,「昨天撞了下腰,幫著抬樹的時候。」


    餘知意撩起他上衣,後腰處青紫一大片,「你昨天怎麽不說,痛不痛?」


    「不痛,沒事。」


    「你在我麵前不用這麽堅強,我們都可以把彼此最脆弱最軟弱的一麵露給對方看,我們是人,偶爾示弱一迴不丟臉,再說了,這個好的機會你不利用下?比如,讓我幫你擦藥,推藥油。」


    陸景年放下衣服,「好,那允許我撒個嬌,昨天還好,今天是挺痛的,洗完澡幫我擦藥好不好?」


    「好,你坐著別動,衣服給你準備好。」


    餘知意洗完澡出來陸景年正趴在床上翻著一本書,楊絳先生的《將飲茶》,裏麵有一句餘知意特別喜歡的句子:隻聞花香,不談悲喜,飲茶頌書,不爭朝夕。


    「衣服脫了,給你揉揉。」


    陸景年聽話的支起身脫掉上衣又趴了迴去,餘知意剛洗過手,很涼,倒上藥油被空調一吹更涼,掌手覆上陸景年後腰時他敏感的往一旁縮,餘知意一條腿跪壓在他小腿處,嚴肅道:「別動,還沒開始。」


    「癢。」


    「你還怕癢啊?」


    「我又不是木頭,怎麽不怕癢。」


    餘知意加重力度,掌心孵熱藥油溫意滋生,「那你怎麽不怕痛?」


    陸景年順勢低唿:「痛,輕點。」


    沒人再說話,餘知意認真以手腕的力量推著藥油,陸景年眼睛盯著書頁,腦子裏一片放空,揉到皮膚發熱,陸景年小幅度的扭動了下身體,從餘知意的角度剛好能看見他紅得透亮的耳朵


    餘知意從床上下來,「我去洗個手,明早再擦一次。」


    「嗯。」陸景年應著聲,湳諷將頭埋進書本裏,聽著餘知意走出臥室的腳步聲,扯過一旁的枕頭墊在腹下。


    餘知意關了燈爬上床,湊過去咬了下陸景年的耳朵,「明天你該迴廣州了。」


    「嗯,是該迴去了。」


    陸景年每次走之前都不會承諾下次過來的時間,就像現在,他計劃著國慶假期再過來,但並不打算告訴餘知意,萬一到時沒能來餘知意會失望,他隻想給餘知意希望和驚喜,不想帶給他任何失望。


    「要我送你嗎?」


    「不用。」陸景年說著翻身覆上餘知意,不給他反應的時間吻了下去,這個吻明顯帶著點情慾的意味,從雙唇吻到下巴,再流連至喉結,餘知意下意識的抬高脖露出喉結,以便陸景年更深的咬了下去。


    都是成年人了,這個時候行動往往比語言更有說服力,誰也沒矯情,也不知道誰先動的手,隻知道結束後兩人都有點臊,紙巾在餘知意睡的那邊床頭櫃上,陸景年支起喘著氣說:「紙巾。」


    餘知意手上還黏著陸景年的東西,放空著大腦,「我手上有東西,你自己拿。」


    上次摔傷的膝蓋結痂了,這兩天他都刻意穿著長褲遮擋著,硬是沒讓陸景年看出一點端倪,剛剛動作大磨蹭著,可能磨掉痂殼了,有點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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