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不能不搬,我保證什麽都不做。”


    前腳剛給了名分,後腳就要把自己踹出門去,林奪心裏苦啊。


    好不容易才搬進同一屋子去,雖然隻是老老實實的睡覺,可林奪心裏美啊。


    雖然兩人住在一個屋子裏,可林奪也隻是住在窗邊矮榻上。


    季春堂熟睡後,偶爾偷偷摸摸的湊到床頭邊看看這人,就這點兒福利都要被剝奪了。


    “想得美。一開始就算計著搬進來的吧。”


    季春堂越想越覺著這人套路深。


    “憑本事住進去的。”


    “那我憑本事讓你搬出去。”


    林奪咬牙同意了,從前這人沒答應自己,自己還能控製住,生怕嚇到他,如今確認了這人的心意,自己還真不一定能不能克製住自己了,搬出去也是好事。


    待求得長輩們的同意,這人就是自己的了。


    “那我要住在你旁邊的屋子,離你最近的。”


    “那是書房。”季春堂有些無奈,這人怎麽這般黏人。


    “給我搬張床就好,我不挑,那屋子離你最近,和你的床頭並在一起,夜深人靜,我許還能聽見你的唿吸聲。”


    季春堂已經不知說些什麽好了,這人是有些變態潛質在身上的。


    好歹也是一國太子,整日裏委委屈屈的,想想他還在矮榻上住了些時日,也是不容易。


    “隨你。”


    “既然被你攆了出來,那我總要討些福利吧。”


    季春堂還沒等開口問,他說的福利是什麽,便被眼前的人堵住了嘴。


    有了名分就是好,從前看著眼前的人在自己麵前巴巴的講,無數次自己都想親上一口,嚐嚐是不是自己想象中的那般甜。


    今日得了機會,林奪自然要親個夠。


    突如其來的親吻讓季春堂措手不及,林奪果斷的撬開他的唇,更加深入的親吻。舌尖靈活地掃過他的牙齒,香津在纏繞的舌間摩挲,他腦中一片空白,隻能順從的閉上眼睛。


    待林奪放開他時,季春堂的腿是真的軟了,大口的喘著氣,兩人的唿吸交錯著吹拂在對方臉上,隻片刻,林奪又克製不住的再次上前。


    這一次便要溫柔的多,纏綿碾磨,舌尖舔了他的唇,好似要描繪出唇瓣的形狀,誘惑著季春堂自己張開嘴。


    跟林奪比起來,季春堂是毫無經驗。


    林奪鬆開時仍不舍,在這人的嘴上又輕啄了幾口。


    待林奪徹底放開時,季春堂靠在林奪的胸前,大口的唿氣緩了好幾瞬,這反應直接逗笑了林奪。


    懷裏的人是心上人,怎麽看怎麽喜歡,怎麽都親不夠。


    季春堂感受著這人因發笑而引起的胸膛顫動,惡狠狠的在腰上掐了一把。


    結果這人“嘶”了一聲,竟直接起了反應。


    季春堂愣愣的瞄了眼,然後紅著臉抬頭看向林奪。


    “你知道我喜歡你,你還勾著我。”


    “我沒有。”


    “你隨便瞄我一眼,我都心顫,你還摸我…”


    季春堂直接伸手捂住這人的嘴巴,省得這人繼續胡說八道。


    可卻是小看了林奪的無恥,這人直接親在了手掌上。


    “胡說八道。”


    “日後你就知道我有多喜歡你。”林奪看著攬在懷裏的季春堂,眼裏都是笑意,從前怕他害怕,隱藏著愛意,如今眼睛裏流露出滿滿的歡喜,專注的看著懷裏的人。


    季春堂沒皮沒臉慣了,可還是頭一次與人這般親近。


    林奪眼中透露出的愛意和占有欲都要把他灼化了。


    “你為何對此事這般熟練?在東臨怕不是妻妾成群,是個浪蕩太子吧。”


    季春堂從沒想過有朝一日能從自己口中說出這般酸溜溜的話。


    可是要一想到,他也這般抱過別人,親過別人,甚至做了更親密的事,季春堂心裏就漲的難受。


    “沒有別人,隻有你。”


    見季春堂有些懷疑,“真的沒有,我發誓,我隻喜歡你。”


    “好吧,暫時相信你。”


    “你要一直信我。”


    “那你…”


    “嗯?”林奪還是頭一次見季春堂扭扭捏捏的,說不出話來,活到這般大,也隻有今日季春堂臉皮薄了。


    “那你怎麽這般熟練?好似精通此道,我都不會。”


    最後一句話直接消聲了,也虧的林奪的耳力好。


    “無師自通,見了你,什麽都會了。”


    二人都冷靜了一會兒,待反應消了,季春堂便催著林奪出去,兩人無故的消失了這麽久,還是林奪拽著自己離開的,還不知他們作何想呢。


    季春堂此刻才反應過來,兩人是在寺裏,就做出這般事來,直唿罪過。


    “上次來拜佛,我求得便是與你的姻緣,佛祖是聽見了我的心願,你今日答應了我,便是佛祖幫我圓了願望呢。”


    “你上次就求得我啊。”季春堂再一次不好意思了,上次自己來寺裏求得是家人平安,可沒林奪什麽事。


    “我所求隻有你。旁的事我都有把握,隻有你,生怕看不住,你就跑了。”


    這話倒是提醒了季春堂,兩人剛認識時,季春堂隻當做江湖朋友,幾次想與這人告別,都沒甩掉眼前人。


    “不會的。”季春堂伸手牽住林奪的手,告訴他,也是告訴自己,不會再跑,哪怕祖父反對,也不會輕易放開他的手。


    林奪親了下季春堂的手,從脖子上摘下一哨子,給季春堂戴上。


    “父皇給我安排了暗衛,我出行隻帶了初一,我已經命初一寫信迴東臨,其他幾人已經在路上了,不日就到。


    以哨為令,以後你若是遇到什麽事,便可吹響,他們自會出現。


    當然了,我在你身邊,也用不著他們。”林奪隻是怕萬一,還是準備的周全些,隻這一個人,要好好的護著。


    “有了這個哨子,他們就會聽我的,那豈不是誰得了這個哨子,你的暗衛便改認他們為主。”季春堂想著,能安排給林奪做暗衛,怕都是東臨的高手。


    “暗衛都是死侍,怎麽可能隨便改認他人為主,他們隻認我和未來的另一個主公。


    東臨人都養毒物,這毒物不止是為了練毒,也象征著身份,所有東臨人都知道,我的毒物是一條青蛇,小綠盤在你的胳膊上,所有的東臨人都知道你是我的人,是我唯一認定的人。”


    看著盤在胳膊上的小綠,季春堂紅了眼眶,這個人是真真的把自己放在心裏的,象征他身份的小綠早就給了自己,這不相當於把東臨玉璽扔在了自己懷裏。


    “你是故意的。”


    林奪承認,自己的每一步都是算好的,就算是他不樂意也沒有辦法,小綠已經纏上他了,自己纏上他也不是不可能,他這個人終歸得是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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