係統的意見,最終迎來一句‘狗係統還是狗係統’,之後幾天都沒再出現過。


    暴風雨夜的狂歡,關芷始終不放心,就怕雖然加了10健康值,卻因為那一晚的放樅而加重傷勢,督促著謝知行周末去做個複查。


    關芷先前答應蒼老的畫也還沒有頭緒,中午下課時蒼老知道她還沒動筆,就打電話催了幾遍。


    到下午第二節課的時候,連姚班的院長也來提醒了她一句。


    “蒼老那邊你抓緊吧,那老頭兒一直坐我辦公室喝茶,耽誤我正事兒啊。”


    關芷咽咽口水,深吸口氣。


    一個老師教出來的,怎麽媽媽就沒蒼老那麽臉皮厚呢!


    可關芷不知道的是,在她還沒出世的時候,那會兒關高馳事業還沒起來,別人欠了他的貨款久久不結。


    關媽也是在對方辦公室裏坐著喝茶,從早晨七點五十到晚上七點五十,比人家公司上下班打卡的都要準時。


    接連坐著喝了三天茶以後,對方實在是忍受不了了,就幹脆把貨款給關高馳結了。


    自那以後,所有和關家做生意的,沒有人敢拖欠貨款,就怕關高馳的老婆到辦公室裏去坐著喝茶。


    她一不哭二不鬧,三不影響別人工作。


    就那麽安安靜靜坐著,一臉笑意地看著你。


    哪怕長得好看,那誰也受不了這種心理上的折磨啊!


    不過那都是關芷不知道的事兒,畢竟那會兒關芷還沒出生呢。


    這會兒,關芷隻覺得還好媽媽沒經常和蒼老在一起,不然一定要被他帶壞!


    下午最後一節課上課前,關芷就給謝知行發了消息,說了下晚上遲點迴去,趕著交畫稿的事兒。


    謝知行也沒多問,迴了句好。


    收到謝知行消息,關芷就收了手機,專心上課了。


    等下了課,因為晚上要迴去和謝知行一起吃晚飯,她就沒去食堂,拎著自己的背包直接去了畫室。


    先前找蒼老借的畫室本身就是閑置的,她也是上次聽人說才知道,這個畫室以前是蒼老自己用的。


    這段時間她忙別的事情沒來,這邊也沒其他人來,鑰匙一直在她手裏。


    關芷到了畫室,先拍了一張架好的畫布和邊兒上擺好的顏料發給蒼老。


    知知不知知:從我們院長辦公室裏出去吧,我到畫室了。


    知知不知知:老頭兒你不講武德!


    現在想想,當初簡直就是被他連哄帶騙進的藝術家協會!


    不過這次,關芷倒是對人性這個主題有了一定的想法和構思。


    先前因為謝知行特殊的癖好,在她脖頸上留下一個又一個或深或淺的印子,她這幾天都是披散著頭發上課的。


    這會兒要畫畫,就隨手將頭發挽起紮在腦後,而後畫筆沾了顏料,將腦海中的畫落在畫布上。


    謝知行送她的那個更新版本的芯片也讓她想起上次論文發表時那些人的嘴臉,這不就是人性嗎?


    她這次毅然決然以人工智能為主題來體現人性。


    四周昏暗,無數的人戴著形形色色笑臉麵具,對著正中央弱小無辜的小女孩兒指指點點。


    一把一把的刀和無數密密麻麻的針從那些人的嘴裏飛向正中央的小女孩兒。


    沒有一個人類站出來守護女孩兒,反倒是女孩兒身後的人工智能為她遮擋住飛馳而來的刀和鋒利的針,光潔的金屬身軀上滿是劃痕。


    該有人性的不知善為何物,沒有血肉之軀的機器反倒起到了保護之責。


    這不就是那些躲在網絡躲在鍵盤後麵手持‘正義’者的人性嗎!


    關芷一鼓作氣畫完,放下筆時下意識地歎了口氣,雖然有些暗黑,卻又在黑暗中透著隱隱的希望和光芒。


    她歪著頭,看著眼前的畫,滿意地笑了下。


    下一秒,就聽到清晰的腳步聲在一步一步靠近。


    關芷迴眸,正好瞧見謝知行站在自己身後,他寬大的手掌落在她的肩頭,身上還帶了一點淡淡消毒水的味道。


    “寶寶畫得真好。”


    關芷嗯了一聲問他。


    “你去醫院了?”


    “嗯,去複查。”


    “不是說周末等我陪你一起去嗎?”


    原本是說好周末一起去的,還是關芷好說歹說他才同意去複查的。


    可謝知行怕,他這幾天雖然感覺到身體恢複得很好,但也怕有什麽不好的結果,所以才避著關芷去醫院做了複查。


    這會兒,他也不好把自己那點小心思說出來,輕輕笑著在她側臉輕輕啄了一下。


    “不想耽誤你畫畫,而且,一個複查而已,我又不是小孩子,自己就去了。”


    “那複查報告呢?”


    關芷衝他伸手,謝知行反手握住她的手。


    “報告可以等一會兒,現在我比較想做別的事。”


    “什麽?”


    謝知行抬手,將她畫好的畫取下來放在邊兒上,而後又取來新的畫布架上去。


    “寶寶教我畫畫好不好?我一直想學。”


    關芷雖然覺得有點奇怪,但還是答應下來。


    緊接著就看謝知行關了畫室的門,從裏落了鎖,還將窗簾全都關上。


    “關窗簾幹嘛啊?”


    “怕別人打擾我們。”


    他從後環住她,右手握著她的右手,讓她帶著自己的手作畫。


    “藝術創作要認真,對嗎?”


    關芷咽了咽口水,點頭。


    “對。”


    話是這麽說,可謝知行摟那麽緊真的是畫畫嗎?


    而且,畫畫就畫畫,左手一直在她身上遊移,癢癢的,連心跳都跟著亂了。


    “知知,你,你別摸了。”


    她扭捏了一下,但又忍不住去沉浸在這種舒服中。


    謝知行嗓音溫柔又磁性,像是蠱,誘人上癮。


    “寶寶,以前在夢裏,你教過我畫畫你知道嗎?”


    關芷脖子後仰,那g燙的唇就落在脖頸上。


    “你的夢,我哪裏知道啊。”


    “所以我現在告訴你了。”


    啪!


    手中的畫筆掉落,她手一軟,直接按在了顏料上。


    謝知行卻沒這樣就算了,抓起她的手,兩人十指緊扣在畫布上落下淩亂紋路,顏料在無形中混合又分開。


    等兩人從畫室收拾好離開的時候,那幅淩亂中透著美感的畫被謝知行帶走,而那幅關於人性的畫留在了畫室裏。


    迴到車上,關芷嗔怪地看他一眼,嘟囔了一句。


    “人家肚子都餓著,你還非要畫畫。”


    謝知行得意又饜足地笑了下。


    “我錯了,等下給你做好吃的。”


    說著將車門抽屜裏的複查報告遞給她,順勢親了一下。


    “呐,今天複查的報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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