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也是滿頭霧水,這鱗片是古墨言的,被大魔頭搶走了,現在又被唯玉拿出來,看樣子還和輪迴之力有關係。


    蘇唯玉在心裏打了好幾遍腹稿,沒想到古墨言看了兩分鍾又把蛇鱗遞給了她。


    “鱗片之所以重要,是因為那是父母留給我的唯一一件東西,現在他們還有迴來的一日,我們還有重逢的一天,鱗片在不在我手裏,都沒有關係了。”


    古墨言眼神中還有些許留戀,手卻堅定不移的把鱗片放到了蘇唯玉的掌心。


    “現在比我更需要它們的,是你。”


    蘇唯玉收起笑容,認真道:


    “我不能保證修煉的途中兩枚鱗片不會損壞,你提一個要求吧。”


    古墨言搖搖頭:“小玉玉,我想要族人可以平安迴來。”


    “源玉殺人在先,我複活他們是補償之一,這個不算,你另外想一個。”


    “我還是隻想要他們迴來。”


    “這樣吧,我欠你一個人情,以後你有什麽需要我做的,隻要不是傷天害理的事情,我都答應你。”


    “你先不要忙著拒絕,”眼看古墨言還要搖頭,蘇唯玉別有深意地看了他一眼,“相信我,也許你用得上。”


    不知道那時候,他會不會後悔沒有多要幾個人情?


    其他人也覺得不錯:“墨言小子,人情你可以不用嘛,這有什麽要緊的,再說以唯玉的能力,再來十個八個都沒有問題。”


    “你不要給我吧?”


    “我也想要,等唯玉得空了,我就讓她給我開小灶!”


    古墨言眼睛一亮,急忙應了下來。


    老想著不麻煩人家,都忘了吃飯這迴事了。


    小橘貓一臉羨慕地看著古墨言,又扭頭委屈巴巴地看向蘇唯玉,他都沒有呢。


    身子都摸了,耳朵也玩了,便宜也占盡了,難道追到手就不值錢了嗎?


    還是她又看上別的貓了?


    蘇唯玉實在受不了小哭包那泫然若泣的眼神,挪開視線:


    “這兩枚鱗片是墨言父母留給他的,上麵蘊含著豐富的輪迴之力,當然你們是看不見的。”


    雖然別人看不見,蘇唯玉還是讓他們拿著觀察。


    俗話說得好,三個臭皮匠頂個諸葛亮。


    她和源玉都沒有什麽頭緒,人多力量大,也許他們會有什麽發現。


    “我感覺不出來有什麽不同,你呢?”


    “我也是。”


    “墨言和二長老呢?你們對同族的鱗片應該更敏感才對。”


    二長老失落地搖搖頭,他很想做點什麽,可是什麽忙也幫不上。


    古墨言也在眾人期待的目光中搖了搖頭:


    “這兩枚脊鱗,一枚是我母親意外受傷掉下來的,另外一枚是我父親自己拔下來的,後來都送給了我。”


    “在這兩百年中,我都是貼身存放,沒有一刻離開過,想念父母族人的時候都會拿出來看看。”


    其他人聽到他的話,心裏也不太好受。


    古墨言剛成年不久,還不到五百歲,白虎族至少還有八隻長輩橘,古蛇族卻隻有一個大長老,裏麵還被換了根兒黑芯。


    二長老就更不用說了,雖然是二長老,卻是憑臉上位的,年紀也堪堪一千歲,還被大魔頭控製著。


    諾大一個古蛇族,古墨言好像也沒有誰能依靠。


    “唉,墨言小子,這兩百年也還是苦了你了。”


    “這......其實大魔頭,源玉做叔叔還是挺好的,族裏好多蛇蛋孵不出來,她比我還上心,要是有哪個族人受傷了,她跑得比我還快。”


    不是,大魔頭是兇手啊!你這麽快就倒戈了?


    “拋開她殺了我們族人不講,她比我真叔叔還好。”


    眾人一陣沉默,這都是什麽事啊,冒牌貨幹得比正主還好。


    還在努力覺醒古蛇血脈的正主:謝邀,那我走?


    蘇唯玉臉上沉重消散些許,笑容漸生:


    “她要是知道你這麽誇她,一定會甩你一句‘誰稀罕做你叔叔’,然後找個地方躲著偷笑。她迴來可是跟我抱怨,你們就跟個沒有斷奶的小娃娃一樣,什麽事情都要找她。”


    “誰沒有斷奶?她胡說什麽呢!她有奶嗎?”


    古墨言急得一連三問,臉上兩團薄紅浮現,倒真有幾分小孩子的模樣。


    “哈哈哈哈哈!”


    “確實是個奶娃子!”


    “是挺像的,嘿嘿嘿!”


    “那些人類小孩被搶了奶瓶,就和他現在的表情一模一樣!


    ......


    古墨言:長輩說白虎族的大貓心忒壞,果真一點兒水分都沒有。


    蘇唯玉本來不想笑的,實在是奶娃子,呸,古墨言的表情太好笑了。


    “這個,墨言呐,你要知道,如果你們真的斷奶了,你肯定不會生氣,因為你知道我們說的是假話,但是你惱羞成怒了,這不是證明我們講了真話嘛。”


    白三叔說完趕緊用大爪子捂著嘴巴,生怕自己又笑出聲來挨媳婦兒白眼。


    眾人又笑了起來,不帶一絲惡意,更沒有嘲諷,隻是純粹的笑容。


    古墨言也笑了。


    他似乎在暴風雨中找到了一個可以為他遮風擋雨、溫暖又幹燥的小房子,心一下子就安定下來。


    作為族長的崽子,他從小就眾星捧月般長大,別說族裏的同齡人,就連族中長輩也不會輕易和他開玩笑。


    族變之後的兩百年中,日日夜夜都背負著滅族之仇,他哪裏還有心情玩樂。


    進入白虎村之後,他表麵上看起來雲淡風輕,穩重自持,實際上心中那根弦繃到了極致,就像一隻闖入人類世界的小鬆鼠,時刻警惕著豎起耳朵,一有風吹草動就開始緊張。


    當然,他是一隻會殺人的鬆鼠。


    白虎族的人笑他們古蛇族是沒有斷奶的娃娃,竟然讓他感到了一種溫暖和舒適,這也許就是,家的感覺?


    “墨言啊,你不要見怪,我們今天看見古蛇族的那些小崽子,一個個歲數不大,說話做事卻死氣沉沉的,這可不好。”


    “不用這麽拘謹,我們兩族的關係隻會越來越好,你們就把這裏當作自己家,反正古蛇族一個長輩都不在,古蛇族地也沒有誰敢偷走,你們隔一段時間迴去看看就行了。”


    古墨言:死氣沉沉?我怎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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