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你怎麽這麽沉!”


    蘇唯玉活動了下僵硬的四肢和手腕,一迴頭就看見白清弦仰躺在地上,雙眼空洞地望著上方。


    她湊上前去,白清弦一看見她,紅腫的眼睛又再次溢出水珠,順著鬢角流向耳垂。


    蘇唯玉在他身邊蹲了下來,送了一點源力過去解除他的禁錮。


    “我話還沒有說完呢,你就哭成這樣,說你小你還不承認。”


    白清弦一僵,默默背過身去擦幹眼淚,哽咽道:


    “我也不想,是你不相信我,我才忍不住的。”


    眼看他又要掉珍珠,蘇唯玉頭疼的捂住額頭:“你好好說話,我相信你還不行麽?”


    “真的?”


    “真的!你別哭了,堂堂少族長,哭成這樣算個什麽事,迴去他們肯定以為我欺負你了。”


    別人不一定敢,源玉那家夥愛湊熱鬧,絕對不會錯過任何八卦!


    白清弦轉過身來,慢慢蹭到蘇唯玉旁邊挨著她坐下。


    “你相信我的話了,那你......”


    又紅又腫的兩隻眼睛眼巴巴地看著她,看蘇唯玉沒有說話,急得白清弦一把抓住她的手:


    “我再證明給你看!”


    還來!!


    蘇唯玉嚇得一哆嗦,一把拍開他的手,迅速站起來。


    “好好好,我知道了知道了。”


    白清弦站到她麵前,扭扭捏捏道:


    “是另外一種證明方式,你看!”


    隻見他的頭頂不知何時竟然多了兩隻毛茸茸的貓耳朵,小半個巴掌大,看著軟軟乎乎的,耳朵尖尖還前後轉動著。


    “這是?”


    看蘇唯玉的注意全都到他耳朵上了,白清弦馬上控製著耳朵做出更多她喜歡的動作:


    先把耳朵橫著翻過來往後、然後耳朵向前方短暫並快速抽動、向下耷拉、再豎起來後向前旋轉......


    蘇唯玉看得兩眼直冒光,手癢得不行。


    “這是白虎族的,”白清弦羞得通紅,聲音低低的,“閨房之樂。”


    “咳咳!”


    蘇唯玉猝不及防被嗆到,不可置信地指著他頭頂上那雙貓耳朵:


    “就這?露個耳朵算什麽閨房之樂?我擼了那麽多貓耳朵,也沒有哪隻貓反對啊。”


    白清弦彎下腰,主動拉著她的手去摸頭頂上的毛耳朵。


    剛一碰到,白清弦就發出“唔”的一聲,整個人發著抖,軟軟地朝蘇唯玉那邊倒去。


    “不是,你碰瓷啊!”


    蘇唯玉接不住比她高一個腦袋的白清弦,隻能坐到地上,任由軟綿綿的青年半靠在她懷裏。


    “哈......現在你知道,人形狀態下的耳朵有多敏感了吧。”


    白清弦唿吸急促,說話的氣息噴在她的脖子上,癢癢的。


    “我怎麽覺得你在騙我?”


    蘇唯玉狐疑地打量著滿臉潮紅的青年,真有這麽敏感?演得太過了吧?


    白清弦一咬牙,頭抵著她的肩膀,露出一隻貓耳朵,眼睛一閉:


    “那你再試試。”


    蘇唯玉的手慢慢伸過去,青年長長的眼睫毛微微抖動著,下意識地摟緊了懷裏的人。


    很快,耳朵上就傳來一陣劇烈的酥麻,直達頭皮,又向下深入脊椎,迅速蔓延到四肢,蔓延到全身的每一塊肌肉。


    白清弦不喜歡這種失去控製的感覺,又因為那個人是蘇唯玉而欣喜不已,整個人都渾渾噩噩的,連靈魂都丟盔棄甲,戰栗著失去了自我。


    肉體上的舒爽和靈魂上的滿足,讓他情不自禁地想要哼出來,又顧忌著什麽死死咽了下去,隻能更緊地抱著懷中人,偶爾發出幾聲弱不可聞的嗚咽。


    蘇唯玉整個人都懵了。


    她知道白清弦心眼子多,今天哭成這樣,傷心必定是有的,但演戲的成分絕對不缺!


    還以為這個勞什子閨房之樂是騙她的,看樣子不像是假的呀!


    這.....這不會要讓她負責吧?


    “你還好吧?”


    白清弦四肢無力地靠在她懷裏,臉和脖子通紅一片,發絲沾染了薄汗,淩亂地黏在他的額頭和下巴處,竟然多了兩分妖嬈之感。


    “你現在信了嗎?”


    泛紅的眼睛帶著濃濃的情意,迷離而憂傷,安靜地等待著蘇唯玉的宣判。


    蘇唯玉陷入沉默。


    她不討厭白清弦,甚至隱隱約約帶著些不同於他人的歡喜。


    但她獻祭之期將至,又何必再招惹一個人,憑白惹人家傷心。


    “清弦,我......”


    懷中的青年突然抬頭在她下巴輕輕一吻,恍如蜻蜓點水一般,淡的幾乎沒有留下痕跡。


    如果不是白清弦臉上又泛起薄紅,她甚至都會懷疑是錯覺。


    “你如果是擔心我們時間不多,那沒有關係。”


    “白虎族人對另一半慎之又慎,有不少族人一直都沒有找到伴侶,寧缺毋濫,最後孤獨一生。”


    “我已經認定你,非你不可了。”


    他坐了起來,把下巴放在蘇唯玉的肩膀上,麵對麵地伸出雙臂輕輕地環抱著她。


    “現在你答應我,或者不答應我,都沒有關係。”


    “你摸了我的人形獸耳,這是隻有伴侶之間才會做的事情,我心滿意足了。”


    “在我心裏,你現在就是我唯一的伴侶,將來也是,不管是你死......”


    白清弦一想到蘇唯玉會死,心中悲痛萬分,卻仍舊極力穩住聲音,一字一句地說道:


    “還是我死,不管我們在不在一起,在一起多久,你永遠都是。”


    “你若死了......我絕不會自做主張隨你而去,我會活得好好的,連帶著你的那份一起,等我老掉牙了,再去找你。”


    “不過,”他仰起頭,看著被茂密枝葉遮得嚴嚴實實,沒有絲毫陽光的天空,又把懷裏的人摟緊了些。


    “你要是願意帶我走,那就更好了,當寡夫在白虎族可是要被欺負的。”


    蘇唯玉看不見他的臉,卻能感覺到摟著她的手在微微顫抖。


    肩膀上的衣服明明沒有濕,可她似乎聽到有水珠一滴滴墜落在地,碎成一朵朵無言的花,瞬間被泥土吞噬,沒有留下一絲痕跡。


    “清弦,我答應你,也不讓你當寡夫。”


    白清弦馬上鬆開胳膊,大手抓住她的肩膀,激動地問道:


    “我沒有聽錯吧?你答應我了???”


    “你沒有聽錯,我死了也要帶上你,怕不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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