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說亅市人熱情,蕭珩原以為中午時也算見識到了。


    但,至到晚上去了夏天的外婆家,蕭珩才知道原來j市人的直爽熱情更多的是體現在酒桌上。


    而他也終於知道了原何師兄對他的j市之行直“嘖嘖”歎氣。


    __他雖然不至於滴酒不沾,卻也是平日沾不了幾滴酒的人!


    但,這次勸酒的可是自己的大舅哥!


    怎麽辦?


    硬著頭皮上吧!


    這不,酒過三巡。老人們已拉著夏天和阿煜去了客廳說話去了,酒桌上隻剩了季楓和蕭珩,可蕭珩看著這舅哥仍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樂萊泉是低度酒,這樣吧,我幹了,你隨意……”季楓舉起麵前的酒杯一飲而盡道。


    大舅哥的話雖如此,但蕭珩怎好初來乍到就真把自己當迴事的?!少不的也隨著大舅哥一飲而盡!


    “行啊!可以!夏夏沒看錯你!”季楓喝彩著又斟滿了蕭珩的酒杯。


    滿飲一杯酒後尚留幾分清明的蕭珩不明白大舅哥的那句“夏夏沒看錯你”和這喝酒有什麽關係,卻還是謙遜的道:“定不負夏夏所望!”


    蕭珩的話許是又說道了季楓的心裏,季楓道:“嗯,不錯!是男人!衝你這句話,來,我敬你!”


    說罷,又是一杯句,而蕭珩也少不得又陪了一杯。


    事後,蕭珩記得好像無論他說什麽話,大舅哥總有理由“敬”他酒。


    就連隻因夏天對他說了句:“哥,蕭珩酒量淺,你們別喝了,吃飯吧!”,也被季楓逮住又勸了一輪酒。


    當然,季楓這一番操作下來效果也是顯著的,且不說蕭珩早已撐不住,就他自己也有些許醉意了。


    不過,要季楓說這勸酒啊,就是殺敵一千自損八百的招術!


    而他也是不得已而為之__妹妹的男朋友第一次上門可不得“好好”招待招待!


    隻是,就像酒的度數再低喝多了亦會醉人,而再怎麽穩重自律的人醉了酒也會“放飛自我”。


    其實,要說是“放飛自我”好像並不恰當,應該叫“酒後吐真言”!


    不!好像也不對!


    __確切的說於蕭珩而言是酒後“放飛自我”,於季楓而言可就是“酒後吐真言”了!


    “楓哥,滿上!滿上!來,我敬你!這麽多年,夏夏不容易,你也不容易!來!幹了!幹了!”


    “……蕭珩,你醉了!”上頭的滋味著實不好受,季楓捏了捏額角道,“今天咱們先到這兒,下次…下次再喝……”


    不過,季楓暗自心道:


    “哼…看在你第一次登門的份上,今天暫且放過你!”


    當然,季楓也不得不承認,今天單打獨鬥,他自己也要發揮到極限了。


    說實話,今日見了蕭珩還挺讓季楓意外的。雖說季楓也通過各種渠道了解過蕭珩,也知道這眾多評論中,他其實也可概括為“天上少有,地上難尋”。


    但,季楓的認知裏,這評價也著實是誇大其詞了。


    __蕭珩?不就一張臉嗎!且他也沒看出來這張臉有什麽看頭__“小白臉”一個!


    可奈何是妹妹喜歡啊!


    而且他即便再怎麽看那張臉不順眼,他也不能否認妹妹因他而肉眼可見的變化!


    即便當看到夏天被推到風口浪尖上時蕭珩的反應,季楓也沒有對這未來的妹夫放了心。


    __男人連女人都保護不了,還談什麽是男人?!


    至到今天見了蕭珩!


    隔著一個顯示屏,誰知道這層化學材料後隱藏在文字後的是人是鬼?!


    而一個人的外表或許會騙人,但他的真實品行總會言談舉止中無意顯露。


    是以今天見了蕭珩,季楓也不得不承認,若作為一名旁觀者,他也會對夏天的另一半交口稱讚!


    隻是,作為夏天的哥哥呢,季楓也不能否認,看蕭珩可真是哪兒哪兒都是“臭毛病”!


    __“飲茶,解渴罷了!他還顯擺上了!什麽燙壺、溫杯……


    雖然說自己和兄弟們吃個飯都能控製在10分鍾以內,更沒有那個美國時間去沏茶,品茶,但陸羽《茶經》誰不知道啊?!


    對了,說到這吃飯,你看蕭珩那磨磨唧唧的樣子!……”


    季楓不由得又是暗自一陣腹誹。


    然而,蕭珩的酒推脫不掉,一盅酒下肚,季楓也開始“飄飄然”起來了!


    “蕭珩!你…你聽著,將來若是你惹了夏夏傷心,可別說我反臉不認人!……


    什麽世界首帥……我不清楚,我定會打的你天下第一醜!”


    季楓說著就“動起了手”__他很是沒個正形的歪坐在椅子上,指著對麵的蕭珩“恐嚇”道。


    隻是,被恐嚇的蕭珩似是隻聽到“夏夏”二字,一個勁重複道:“唔……夏夏!難受!……頭痛!夏夏!頭痛!”


    是以等夏天和老人們說過話,又哄阿煜睡了覺,再迴到餐廳時看到的就是一方“箭拔怒張”,一方“穩坐釣魚台”的畫麵。


    __沒錯!即便是醉的“不知所問”了,蕭珩還是一副從容端正的坐姿!


    夏天真不知是該讚蕭珩的涵養好還是酒量“好”了!


    夏天也自知與“醉鬼”們也說不通什麽,隻想讓他們各自休息去。


    可不知怎的,蕭珩看到夏天像是突然醒了酒。嗯……或者說蕭珩終於找到了救星!


    蕭珩拉著夏天的手搖著她纖細的胳膊嚷嚷道:“卿卿,他打我!他打我!”


    夏天:“……”


    季楓:“打!打!打不殘你!”


    看著“完好無損”的蕭珩和“趾高氣昂”的哥哥,夏天突地想笑。


    __嗬嗬…嗬嗬……原來醉了酒的蕭珩是這樣的!嗬嗬…


    唉!她真該把這一幕錄下來的!更別提旁邊還有個“自投羅網”的!


    她有記憶以來鮮少見過一向給人以安全感的表哥會“暴露”他“惡霸”的一麵?!


    然,這鮮有的幾次卻從不意外的與她有關。


    夏天突地又有些淚目。


    是的!無論時光消磨了多久,無論曾經發生過什麽,無論她變的如何“麵目全非”……,哥哥始終還是她的哥哥!


    __那個一至護著她,不曾放棄她的哥哥!


    當然,夏天也是來不及傷感的,現在的她更頭疼的是怎麽讓兩個“醉鬼”去休息?!


    她想先把蕭珩扶到臥室季楓長臂一伸,晃晃蕩蕩的道:“讓…讓他自己走!還…還是…男人嗎?”


    她要去扶季楓了蕭珩拉著她不放手,委屈的看著她直哎呦。


    夏天左看看右看看。


    舅舅舅媽已迴市區了,上了年紀的外公外婆也撐不住去休息了……


    怎麽辦?


    她總不能再把剛睡下的王姨喊起來吧?


    “真想把這兩個醉鬼撂這兒算了!”夏天泄氣道。


    當然,夏天也隻是憑空想象而已。


    此時的她就像激烈的拔河比賽時大繩中間的紅花標示,兩端正在拉鋸戰,誰都不主動認輸。


    就這樣僵持著不知過了多長時間,當夏天就要放棄攙扶兩人中的任何一個時,先前還亦或東倒西歪,亦或不分南北的兩人竟然同時放了手。


    “蕭珩,夏夏今天奔波千裏也乏了,快扶夏夏上樓休息去吧!”季楓先道。


    夏天聞聲不由得望向表哥__條理分明,吐字清晰,季楓那還有一絲先前醉酒的樣子。


    而夏天來不及細想耳邊響起了蕭珩一貫溫潤謙和的聲音:“好的!表哥!你也早點休息!我和夏夏先上樓了!”


    夏天左看看右看看,狐疑的話還沒說出口就被蕭珩牽著手走出了餐廳。


    “好吧!那就先審審眼前這個吧!”夏天杏眼微挑心道,“哼,這才幾天呢,竟然也學會騙人了?!”


    夏天一時“信誓旦旦”,幹勁十足,決定今晚定要不惜任何代價__呃,那怕“刑訊逼供”也要將“疑犯”繩之以法!


    卻說夏天究竟是否“得償所願”?


    或許夜間還在樂萊山畔覓食的紅雀們可知一二。


    夜深,人靜。


    樂萊山畔的別墅區某個房間中低低的談話聲亦顯得愈發清晰了。


    然,若聽的仔細些就會現房間裏說話的人是在撒嬌呢!且撒嬌的人還是位男士!


    哦!沒錯!是蕭珩!向來以禮貌自律著稱的蕭珩此時正歪在床上“哎呦!”呢!


    其實,若隻是“哎呦”也就罷了,難受呢,任誰都可以理解。


    隻是……


    “唔…夏夏,我難受!我渴……”


    “……頭疼!卿卿,我頭疼!……”


    “…難受!卿卿!難受……”


    “……”


    此時的蕭珩哪還有平時成熟穩重的樣子,拉著夏天的手一會兒這,一會兒那。


    而夏天看著兩頰染上了一層緋色,雙眸明亮清澈而又無辜的蕭珩,早沒了先前的“心勁”,隻溫聲告誡蕭珍道:“下次可別喝這麽多酒了!”


    “不!喝!……唔…不能輸!”蕭珩哎呦著道。


    所以,蕭珩到底是醉還是沒醉呢?


    或許隻有蕭珩自己清楚了。


    夏天給泡了杯解酒茶,茶剛端上來,蕭珩看到茶杯裏飄著的幾朵黃褐色花萼包裹的藍紫色花朵,道:“葛花是豆科植物野葛、甘葛藤的花。具有解酒醒脾,止血之功效,用於傷酒煩熱口渴,頭痛頭暈,脘腹脹滿,嘔逆吐酸,不思飲食,吐血,腸風下血。


    卿卿,我沒醉,我不喝!我要喝蜂蜜水!喝蜂蜜水!”


    蕭珩無辜的眼神看著夏天像一個受了莫大委屈的孩子。


    但,蜂蜜水不也是解酒茶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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