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黑衣人走了出來,他身材魁梧,雙手持刀,一副威風凜凜的模樣。他冷冷地看著青銅麵具男子,說道:“跟我們迴去。”


    青銅麵具男子沒有說話,隻是搖了搖頭。他知道,自己已經到了絕境,可是他不願意就這樣束手就擒,他要將自己的命運掌握在自己的手中。


    黑衣人見青銅麵具男子不言不語,當即暴怒起來,他一刀劈向青銅麵具男子頭頂,口中喝道:“受死!”


    青銅麵具男子反應極快,立即低下頭避過這一刀。可是他還是被砍到了頭皮,鮮血頓時順著臉頰流淌而下。與此同時,他的目光也鎖定住了黑衣人。


    青銅麵具男子眼眸中閃過一絲冷光,他並未因傷勢而退縮,反而在此刻,他的身上湧起一股決然的氣勢。他雙手合十,口誦真言,周身瞬間被一團佛光所籠罩。


    夜風唿嘯,風聲中似乎夾雜著低沉的梵音。那黑衣人突覺心頭一震,宛如被一座大鍾重重撞擊,思維在一瞬間陷入混亂。而青銅麵具男子,就在這一刹那,已經化作一團金光,疾馳而來。


    這是一招佛門秘法——金剛拳。


    青銅麵具男子此招一出,周身佛光熾烈,宛如一尊怒目金剛。他身形如風,倏忽間已臨黑衣人麵前。


    他一拳轟出,如雷震,如海嘯,似可裂山分海。


    這一擊,凝聚了他全身的力量,更蘊含著他對佛法的領悟與理解。那黑衣人尚未反應過來,便被這一拳狠狠擊中。


    隻聽一聲慘叫,那黑衣人瞬間飛了出去,重重撞在一棵大樹上。青銅麵具男子緊隨其後,一記佛門腿法踢出,將那黑衣人從樹幹上踢落。


    就這般,兩記重擊,同時作用在一個人身上,黑衣人承受了幾乎是致命的傷害。盡管他體魄強健,但此刻也已經奄奄一息。


    青銅麵具男子緩緩走近,一掌拍出。這一掌看似平淡無奇,卻蘊含著無盡的佛門真義。那黑衣人瞪大了眼睛,試圖抵擋,卻已力不從心。


    掌風如刀,割開了他的衣裳,割開了他的肌膚,割開了他的五髒六腑。鮮血四濺,染紅了這片明亮的天。


    青銅麵具男子不為所動,他站在那裏,如一尊靜謐的佛像。他口中誦念真言,佛光熠熠生輝。


    緊接著,黑衣人群體中突然走出一個身影,他手持一根白骨杖,臉上戴著一隻烏鴉羽毛編織的麵具。這個黑衣人身材高大,一身黑袍在夜風中飄蕩,顯得格外神秘。


    青銅麵具男子心中一驚,這個黑衣人的出現讓他瞬間有了壓迫感。


    他急忙前衝,想要盡快逃離這個黑衣人的攻擊範圍。


    但是,黑衣人手中的白骨杖卻以一種驚人的速度和力量襲來。它猶如一條毒蛇一般,迅速地刺向青銅麵具男子。


    青銅麵具男子想要躲避,但他的身體已經有些失控。之前被黑衣人擊中的手腕讓他無法完全發揮自己的實力。他的身體隻能微微一側,盡力避開白骨杖的正麵攻擊。


    然而,白骨杖的速度太快,力量太強,青銅麵具男子終究無法完全避開。隻聽一聲悶響,他的身體被白骨杖重重擊中,瞬間飛了出去。


    青銅麵具男子摔在地上,痛苦地翻滾著。他的身體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擊中,幾乎已經失去了反抗的能力。


    黑衣人走上前來,用白骨杖輕輕地敲了敲青銅麵具男子的身體,輕蔑地說道:“你還真以為,你可以逃出我的手掌心嗎?”


    青銅麵具男子抬起頭,用盡全身力氣瞪視著黑衣人。他心中充滿了不甘和絕望。這個人,手持白骨杖的黑衣人實在是太強大了,自己根本就不是他的對手。


    黑衣人並沒有立刻殺死青銅麵具男子,而是繼續說道:“你或許還有一點利用價值,暫時留你一命。不過,在這之前,你需要承受一些痛苦。”


    黑衣人手中的白骨杖再次襲來,狠狠地擊中青銅麵具男子的腹部。一股劇痛瞬間傳遍全身,青銅麵具男子忍不住發出一聲淒厲的咆哮。


    黑衣人毫不客氣地再次揮動白骨杖,將青銅麵具男子打倒在地。他的目光中充滿了冷酷和殘忍,猶如一條毒蛇般盯著青銅麵具男子。


    青銅麵具男子已經無法反抗,他被黑衣人用白骨杖徹底擊垮。他的身體無力地躺在地上,隻有一雙眼睛還死死地盯著黑衣人。


    陳文清和穆青在一旁看著揣測著雙方的實力。


    “這些黑衣人都有著三品武者的修為,那個為首的男子恐怕已經是四品巔峰修為了。”穆青淡淡地說道。


    陳文清看著雙方的對峙,也低聲說道:“嗯,那個青銅麵具男子實力也不弱,要不是有傷在身恐怕能夠和其較量一二,那身修為功法可能和金剛宗有關係。”


    黑衣人輕蔑地笑了笑,說道:“陳凡,你現在已經是個廢物了,不過你還有一點利用價值。等我用完你之後,再送你去見閻王。”


    “有能耐你們就殺了我!”青銅麵具男子冷冷地說道。


    此時,陳文清目光一凝,他的腦海中浮現出一個名字“許凡”,這個名字十幾年來總是聽到許二娘提起過,許凡——凡兒,他不確定地問向穆青:“他叫那個青銅麵具人什麽名字?”


    “許凡”。穆青淡淡地說道。


    陳文清的內心掀起了層層漣漪,這個名字在他的記憶中已經存在了十幾年,那是一個他從未見過麵的名字——許凡。這個名字,他從許二娘口中聽到過太多次,每一次提及,都讓他的心不禁揪緊。


    他記得,許二娘每次在繁星下納著陳凡的衣物,眼中閃爍著柔和的光芒,嘴角的笑容掩不住深深的思念。那時的她,就像一個思念過度的母親,她的眼神、動作和每一句話語,都充滿了對許凡的深深牽掛和思念。


    每當寒風凜冽的夜晚,許二娘總會抱著許凡的衣服默默流淚,口中輕輕念叨著:“凡兒,你何時能迴來看看娘親呢?”那種無奈和思念,深深地刻在陳文清的心中。


    又或者在陽光明媚的午後,許二娘會在陳文清的陪伴下,坐在門前的小凳上,一邊衲著鞋底,一邊低聲唱著許凡小時候喜歡的歌謠:“小燕子,穿花衣,年年春天來這裏……”歌聲中充滿了無盡的思念與等待。


    如今,在這個荒涼的地方,陳文清終於聽到了這個名字的迴應。那個被他視為母親一般的女子,那個思念過度的許二娘,她的“凡兒”就在這個青銅麵具男子身上。


    這個叫許凡的男子,他到底是誰?他與許二娘又有著怎樣的關係?一連串的問題在陳文清的腦海中翻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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