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文清大吃一驚,他發現我了?


    不,不可能,我可是一動未動。


    可是,下一刻他突然察覺到一道淩厲的刀光朝他襲來。


    這可是五品地煞境的攻擊,雖然不是對方的全力出擊,但也不是我能夠硬抗的,陳文清瞬間周身電光閃動,一道道電弧發出劈裏啪啦的爆炸聲,隨後他一躍而起,衝破了屋頂逃了出去。


    錢管家暗道不好,竟然有人發現了他們之間的談話,他剛要讓煞爺追出去,身旁的戚壯聲音激動地說道:“是他,就是他!”


    “是誰,你認識他?”錢管事震驚地說道。


    戚壯無比憤恨地說道:“他就是我們要找的人!”


    “什麽!煞爺——快追!”錢管事視若癲狂地喊道:“快追!”


    錢管事急了,老爺已經嚴令五申不準在找醉月樓裏的那兩個人的麻煩,可是戚夫人說咽不下這口氣,和戚家作對隻有死路一條。


    於是,錢管家找到了“煞爺”,有意將“王教頭”的死告訴了煞爺,打算借刀殺人。


    本來這個計劃天衣無縫,煞爺和戚家沒有關係,事成之後,哪怕衛都司的人查得再細致,也無法查到戚家頭上,隻能找到“煞爺”,而那個時候煞爺已經死了,死無對證誰又能抓住戚家的把柄呢?


    但是,現在這個計劃竟然讓那小子聽了進去,錢管家握緊了拳頭,怒吼著:“他必須死,必須死!”


    煞爺目光一沉,早已經隨著那道青衣身影衝了出去。


    可是,他驚異地發現,眼前這個青衣少年的速度竟然如此之快,饒是自己剛晉升五品地煞境,亦不能立刻將他追上。


    他就是剛才錢管事所說之人?


    觀這小子的氣息,似乎隻是二品?


    錢管家為何沒說這小子竟然如此年輕,似乎還是一個少年?


    煞爺一邊追趕,一邊思忖著,漸漸地他逐漸暴躁,我一個五品地煞境強者,竟然連一個二品修為的少年都追不上?


    隨後,他周身頓時散發出一陣強烈的威壓,就連灰塵都被壓在地麵上,他猛地掀起路旁的一棵砍頭柳,將其掄起投擲出去。


    砰——


    一瞬間,陳文清感覺頭上瞬間黑了,他抬眼望去,隻見一棵連根拔起的砍頭柳硬生生地砸向自己。


    遭了!


    前衝的勢頭被迫,陳文清強行穩住身形,頓時一道黑影擦著他的發絲砸在了地上。


    轟——


    巨大的衝擊力讓小半截的砍頭柳插進了土裏,陳文清暗自心驚,這要是砸在自己身上,恐怕已經兇多吉少了,這就是五品地煞境的實力,當真是恐怖如斯。


    陳文清倒吸一口涼氣,體內長生訣瘋狂運轉,源源不斷地為他輸出爆炸性靈力,將“逐電追風”發揮到極致。


    漸漸地,他的身上出現了一道道細小的電弧,將他全身包裹,頃刻間化作一道電光飛射而去,可是他身後那道黑色身影卻一直和他保持著一定的距離,看似緊追不舍,實則尚有餘力。


    而此時的煞爺心中也是充滿了疑惑。


    錢管事可沒說過這是一個少年啊?


    而且還是如此妖孽的少年!


    煞爺不比王教頭,他從青州來,遊曆過涼州和益州,經曆了多次生死逃亡,更見識到了無數修為強悍的武者,其中不乏各大勢力的精英武者和妖孽天才,而眼前的這個僅僅是二品的青衣少年和那些妖孽天才比起來,似乎不遑多讓,甚至更勝一籌!


    這如何不讓他心驚。


    如果,這小子是某方勢力的天才武者,殺了他就等於斷了生路。


    所以,煞爺一直在後麵追趕,但是並沒有用處全力,他想看看眼前的這個青衣少年是否真的是某方實力的天才武者,他還需要再多點時間判斷。


    陳文清倒是連思考的時間也沒有,他隻想趕快進城,隻要進了金光門,他不信那個“煞爺”還敢追殺他!


    可是,追究他現在隻是二品修為,哪怕長生訣的再強悍,他的身體也有承受極限,屢次發動“逐電追風”讓他漸露疲態,而現在的自己根本無法將“逐電追風”的全部實力發揮出來。


    砰——


    一道黑衣身影陡然落在了他的前麵,讓他無路可逃,煞爺將長刀橫於胸前,他譏笑道:“小子,怎麽不跑了,你不是很能跑嗎?”


    陳文清神色一動,他負手而立,淡淡地說道:“我,為什麽要跑?”


    煞爺一愣,仿佛根本沒想到他會如此迴答,隨即手中的長刀指著青衣少年,沉聲喝道:“你為什麽要躲在後麵偷聽?”


    “我為什麽要躲在後麵偷聽?嗬嗬——是你們闖進了我的地盤,我怎麽就成了偷聽之人?”穆青淡淡說道。


    “黃口小兒還敢信口雌黃,信不信我一刀劈死你!”


    “信,我怎麽不信,否則我為什麽要跑?”


    煞爺一時吃癟,隨後目光一凝,他沉聲說道:“是你們殺死了王煊?”


    “王煊是誰?”陳文清反問道。


    煞爺沉聲說道:“就是戚家的王教頭。”


    陳文清聞言一愣,隨即眼神中露出了驚恐的神色,就連身形都不由自主地退了兩步。


    煞爺看著眼前的青衣少年,心想麵對我都沒有如此懼意,為何提起“王教頭”,他就麵露恐懼呢?


    “我問你,王教頭是不是你殺的?”煞爺沉聲喝道。


    陳文清搖搖頭說道:“不是”。


    “那是誰殺的?”


    陳文清搖著頭,仿佛陷入了痛苦的迴憶,他緩緩地說出了兩個字:“血屍。”


    血屍?


    煞爺一時愣住了,他說是血屍殺了王煊,可是錢管家卻說是他們殺了王煊,到底誰說的是正確的?


    煞爺多年的逃亡經驗告訴他,要冷靜。


    眼前的這個青衣少年修為不凡,堪比妖孽武者,但是王煊畢竟是四品煉體境武者,而且身懷自己給他必殺武技“笑麵夜叉”,怎麽會輕易落敗?


    好,就算他們是天才武者,但是一個二品,一個三品就算天賦在妖孽,也不能殺死他,最多隻能將其重傷,那麽真正讓王煊斃命的可能是血屍?


    真的是這樣嗎?


    煞爺,眼露兇光的看著陳文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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