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母親溫儀雙手顫抖的抓住她的手,指甲深深的插進她的肉裏,她感覺到輕微的疼痛。”


    “對於習武之人來說,這點痛根本就沒在怕,隻是讓她很奇怪,究竟是何事讓她如此激動?”


    “而且她的臉上不僅僅有激動,甚至有一種等待多年,終於等到了的神情。”


    “可溫青青仔細去看時,卻隻見她臉上一片蒼白,這不像平時的白,就像一種即將要暈過去的感覺。”


    “又有一種很激動的感覺在內,好似她下一秒就要高興起來,又或者下一秒就即將暈倒過去~.。”


    “能決定她狀態的,就來自那個帶來消息的袁承誌,此時,所有人皆目光炯炯的看著他。”


    “所有人皆想從他口中求一個答案,求一個讓他們安心的答,又或者求一個讓他們接下來都很忙碌的答案。”


    “袁承誌將幾人掃了一遍,他知道他們都在等他開口,可他不知是否該將這個消息告知。”


    “雖然他知道溫儀就在溫家,也許是溫家的某一位小姐,可到現在為止,他都不知道溫儀是誰?”


    “他也不敢隨意去問,先前是他一直沒有機會,可現在他怕自己會給溫儀帶來麻煩。”


    “如果溫家和夏雪宜之間有血海深仇,那溫儀這麽多年又是如何在溫家活下來的?”


    “既然溫儀是位小姐,那興許已經從溫家嫁了出去,又或者已成為了別人家的夫人。”


    “這一切,所有的因素在這一瞬間,袁承誌都考慮到了很多,他不知道自己該如何選擇。”


    “他看著麵色各異的眾人,他低頭思考片刻,很快便做了決定,他也別無選擇。”


    “袁承誌開口說道:金蛇郎君已死,我沒有見過他,我隻到過他的洞穴,得到過他的傳承,我很遺憾幫不到各位。”


    “袁承誌一邊說話,一邊觀察著眾人的反應,溫家大部分人臉上都露出喜色,這些是仇人。”


    “.~可這些人群中,唯有一名中年婦人,隨著夏雪宜死訊說出,她頓時臉色蒼白,那就是溫青青扶著的溫儀。”


    “袁承誌話音剛落,驚訝的不止是溫家五老,溫青青身邊的溫儀,聽到此消息,直接暈倒在地。”


    “聽到此消息的溫家五老,還來不及驚訝,卻看到這一幕,隻見臉色都如鍋底一般黑。”


    李長安說到此處,眾人皆紛紛議論起來。


    “聽到仇人的死訊,他們當然是比較高興。”


    “可唯有溫儀,等了十八年,卻是這樣一個結果,該如何接受?”


    “或許誰都沒料到,十八年後,金蛇郎君的消息會以這樣的消方式出現。”


    “其實做人能如金蛇郎君一般,在十幾年後聽到消息還如此懼怕,也是值了。”


    其實我隱約感覺到事情不對,隱約覺得與我有關。


    可我卻不知是哪一種關係,是否會打亂我們現在的生活?


    李長安抬頭看著天機樓裏某個激動不已的女子,他慢悠悠的說道。


    “溫儀突然暈倒,那自然是一陣手慌腳亂,但更多的人,還是站在原地。”。


    “所有人都沒想到武林再無敵手的金蛇郎君會死在無人知曉的洞穴裏。”


    “甚至無人替他收屍,無論是英雄還是惡魔,在他死後,他所有的事跡也隨著煙消雲散。”


    “已經十八年過去,所有人都漸漸忘了金蛇郎君,江湖中已經出現了很多的少年英雄。”


    “可卻沒有料到,十八年後在溫家,會在一個十八九歲的少年身上,再次看到當年金蛇郎君的武功。”


    “金蛇郎君當年憑著詭異的步伐,還有那一柄金蛇劍,以及金蛇錐稱霸整個江湖。”


    “江湖中人人不敢提及,便是因為他手段淩厲,他手中殺死不少人。”


    “曾經的金蛇郎君,他在江湖中可以稱霸一方,卻沒料到最後死在無人問津的角落裏。”


    “依著這少年說的話,如果不是他機緣巧合掉下山崖,也許此生都無人會發現夏雪宜的屍骨。”


    “—陣兵荒馬亂後,溫青青便帶著溫儀迴到房間休息,她想日後總有機會去詢問。”


    “眼下最重要的還是要帶溫儀迴去休息,否則她身體本就虛弱,隻怕很難再醒來。”


    “何況她總覺得溫儀知道事情的真相,既然如此,她又何必舍近求遠,直接問溫儀不是更好?”


    “何況袁承誌也未必知道事情的始末,他隻是恰好遇到金蛇郎君山洞,偶然間得到他的傳承而已。”


    “既然是偶然間得到的傳承,那他未必知道那件事情的始末,那又何必在他身上浪費時間?”


    “袁承誌也看到溫青青的離去,不過,既然金蛇郎君和溫家有仇,他也並沒有和溫青青打招唿。”


    “即便他知道溫青青的身份不簡單,他也不想為她惹來麻煩,他卻不知,他要找的人正是溫青青母女。”


    “真是因為不知道,現在為了不給溫青青添麻煩,他從始至終都沒有跟溫青青打過招唿。”


    “眼見這件事情告一段落,眼見眾人的情緒漸漸穩定,眼見他們之前比試的結果已出。”


    “袁承誌本想帶著金子離開溫家,誰知溫家五老集體發難,袁承誌無奈,隻好先帶走安小慧。”


    “袁承誌心中無奈,卻也一時間不是他們的對手,可無論如何,黃金他必須要拿到手。”


    李長安說道此處,眾人皆紛紛議論起來。


    “溫儀已經等不到他來了,已經十八年了,時間夠久了。”


    “人總是滿懷期待的活著,否則十八年了,早該知道結局。”


    “就是因為有期待,所以溫儀才能好好的活著,否則早就撐不下去了。”


    “那些年經曆的流言蜚語,足以將一個人壓倒,可見溫儀雖溫柔,卻心思堅定。”


    “溫青青終於要得知自己的身份,然後離開溫家。”


    我從來不知道,原來真相竟是如此。


    那麽讓人難以接受,卻又覺得理所應當。


    李長安一手轉著手中的茶杯,一手撐著桌麵。


    他百般無聊的玩著手中的茶杯,慢悠悠的聽著眾~人議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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