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過去了。


    林炎慢慢緩過神來。


    猛地吸了口涼氣。


    再抬頭的時候,袁昊已經不見人影了。


    “這小子到底有什麽魅力啊。”


    “居然能讓宗主和師姐同侍!?”


    “難道就因為他長得帥?”


    林炎撇了撇嘴。


    “嘁。”


    “我承認,即便是我巔峰時期的顏值,也就...呃,也就比他差了那麽一點點而已。”


    林炎說出這句話的時候還是帶著一些不服氣的。


    不過這是不爭的事實,他不承認也沒轍啊...


    林炎拿手摩擦摩擦下巴。


    若有所思。


    “宗主豈是那麽膚淺的人?”


    “會因為一個男人的外貌迷倒?”


    “不對!”


    “這事肯定不對!”


    “我嚴重懷疑袁昊是對宗主和師姐下咒,或者下藥了!”


    “不然,這很難理解。”


    林炎捏住拳頭暗暗做出決定,他要監視袁昊的一舉一動,還宗主和師姐一個‘公道’。


    倘若真的被他找到某些蛛絲馬跡,一定上報太上長老,讓長老們把袁昊‘打迴原形’!


    ‘呃,不行!’


    ‘我總感覺師祖和新來的荒長老和袁昊穿一條褲子...’


    ‘如果不告訴他們,還能告訴誰呢?’


    ‘告訴大長老!’


    ‘他最信任我了。’


    ‘不行不行,兩個宗門太上長老還能壓不住一個內宗執事長老嗎?’


    林炎皺著眉頭沉思再三。


    他感覺,這完全是個死局。


    即便找到袁昊給宗主和師姐下咒或下藥的證據,又能如何呢?


    兩個太上長老肯定是會站在袁昊那邊維護他!


    所以...


    太上長老為何站在袁昊那邊呢?


    林炎沉默一會頓如開翹一般啪的打了個響指。


    ‘是因為...’


    ‘是因為袁昊也給兩個太上長老下咒或者下藥了!’


    ‘一定是!’


    ‘不然我實在找不出合理的解釋了。’


    林炎這個腦洞,不可謂不大。


    而且,經過他的一番‘推敲和斷定’,最後竟然得出了一個極其大膽的結論:所有和袁昊關係不錯的人,都是被他下咒和下藥了!


    ‘好狠的小子。’


    ‘居然把我血劍宗當成了試藥場。’


    林炎越想越氣。


    豆大的汗珠從額頭上冒出。


    ‘幸虧我林炎足夠聰明,找到了關鍵點,其他人肯定還都被他蒙在鼓裏呢。’


    ‘我一定會想辦法找到突破口,然後拆穿他的陰謀詭計!’


    林炎心中想罷,下一秒,自己都是愣住了。


    呃...


    袁昊的目的是什麽?


    他好像沒有什麽大追求啊。


    ‘障目之策,沒錯,這妥妥的是袁昊用來麻痹其他人的障目之策!’


    可,就算這是袁昊的障目之法,最後又能得到什呢?


    林炎表情凝重,在那街道撒好難過踱步來又踱步去。


    很快,他的一雙眼睛便從黯淡狀態變得明亮起來。


    ‘我明白了!’


    ‘此子太陰險了!’


    ‘他的目的,肯定是成為一宗之主!’


    ‘先是利用弟子選拔,加入養豬場,利用不起眼的雜役身份掩人耳目。’


    ‘然後,袁昊就給豬場的雜役弟子們下藥,讓他們效忠和臣服。’


    ‘後來想辦法對師姐下手了。’


    ‘現在又對宗主下手了。’


    ‘所以我很難不懷疑,袁昊的最終目的,就是我們血劍宗的宗主啊!’


    ‘他是誰派來的?’


    ‘居然想從內部瓦解我們血劍宗,真是...防不勝防!’


    林炎越想越害怕,竟不由是倒抽一口涼氣。


    就這功夫。


    天上襲來兩道破風聲。


    林炎被那聲音吸引住。


    緩緩抬頭招望了過去。


    那聲音傳來的方向是兩道禦劍的身影,分別為一男和一女,速度很快距離也很遠看,看不清容貌。


    兩人一起朝著宗門的山腳去了。


    似乎不是路過而是特意前來拜訪血劍宗。


    而且很懂規矩的走了正門。


    林炎想了想,也沒當成一迴事。


    畢竟。


    正常拜訪血劍宗的人,會有專門的弟子或者長老接待,他在沒有接到任何通知和命令之前,不必非得現身。


    林炎的主要心思仍然是在袁昊身上。


    他前腳剛邁開,準備去追袁昊。


    後腳。


    許菲翎的其中一個分身,便是整理好儀容從寢宮裏麵走了出來。


    “弟...弟子見過宗主。”


    林炎招唿道。


    許菲翎點了點頭。


    走出數步突然又停下了。


    “林炎,你在這裏做什麽?”


    林炎嘴角一抽,心想宗主你怎麽心不在焉的,反射弧也太長了吧?


    而且,聲音聽上去還帶著一股疲倦和慵懶的感覺,莫不是,昨天晚上被袁昊折騰的不輕啊...


    對於林炎,許菲翎懶得去用讀心了解他在想什麽。


    讀心是很消耗心神的。


    而且她也不想隨隨便便就去窺探不相幹之人的心聲和想法。


    “弟子剛剛幫大長老澆完院裏的花草,正準備迴去。”


    許菲翎嗯了一聲,又走出了數丈後,再次停下腳步,微微側目問道,“你今天,有沒有見到可疑人員?”


    可疑人員?


    有啊!


    袁昊!


    他太可疑了!


    不過林炎猶豫再三,還是搖了搖頭。


    “沒有啊。”


    “嗯,那就好。”


    許菲翎問完便是放心的走了。


    林炎之所以沒說,是因為他覺得這事不對啊。


    宗主為什麽這麽問呢?


    肯定是在試探,他有沒有看到從寢宮裏麵走出來的袁昊啊!


    好險,好險!


    萬一自己直接說是看到袁昊從她寢宮出來了,宗主肯定擔心自己把這個秘密傳出去吧?


    林炎擦擦額頭上的冷汗。


    又心事重重的走了。


    許菲翎的其中一個分身,之所以拖著疲憊不堪的身體離開寢宮,是因為有長老通過通信陣法告知,外洲某方勢力拜訪血劍宗。


    而且,來的其中一個人是宗主。


    許菲翎身為血劍宗的宗主,麵對其它宗門的宗主親自拜訪,當然是要親自見一見的。


    許菲翎步伐靈動,體形婀娜。


    走向主峰大殿途中。


    她不禁是有些奇怪。


    ‘聽長老說。’


    ‘拜訪的人是青麒洲的傀牛宗。’


    ‘來的人是傀牛宗宗主張太虛和他的女兒張清檸。’


    ‘奇怪...’


    ‘雖然還有一些致命的約束手段留在他們體內,可是早就和他們規定好了拜訪的時間。’


    ‘這不過是才在冰王穀分別沒幾天。’


    ‘現在就來拜訪我血劍宗是為什麽...’


    許菲翎走著走著突然停下了腳步。


    麵具下的柳眉微微一挑。


    ‘拜訪血劍宗...’


    ‘我看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吧。’


    ‘八成是為袁昊來的。’


    這袁昊,收服雪遊龍的時候,曾和張清檸單獨待在一起很長時間。


    嶽冷霜和許菲翎都不是傻子。


    盡管袁昊表現的像是什麽都沒發生過。


    但是張清檸看袁昊的眼神騙不了人。


    如果說,他們兩人什麽都沒做,許菲翎斷然是不相信的。


    如果張清檸耐不住性子,或者說是說漏嘴,張太虛就會知道她和袁昊發生的事情。


    袁昊雖然是血劍宗的弟子。


    可他那一路的表現。


    很難不讓人動心。


    如果能和袁昊攀上關係了,傀牛宗也是絕對不吃虧的。


    若是令得兩宗關係進一步加深,說不定,他們傀牛宗便是能在冰王穀裏分得一杯美羹。


    上次冰王穀一行,傀牛宗屁都沒撈到,還浪費了不少的丹藥和儲備,他們顯然不太甘心。


    許菲翎麵具下的香豔朱唇輕輕一撇,隨即,加速腳步趕往了主峰大殿。


    本來呢,她是說過的,袁昊跟什麽女人卿卿我我發展關係,她是不在乎的。


    可是她說那話的前提是什麽?


    前提是覺得自己解毒無望,最多還有一兩個月的活頭,她沒必要和袁昊發展感情,隻獻出身體就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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