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看小少爺身嬌體弱的,這喊出來的聲音可不小。


    徐舂融要不是見他喊個沒完,是絕對不會跑出去追他的。


    最後就是蕭循像是小雞崽子一樣被人提溜起了後衣領,蕭循掙脫不開,手腳並用的開始打“犯罪嫌疑人”。


    徐舂融徹底被惹惱,抬手一巴掌拍在了那小少爺的屁股上。


    “閉嘴。”


    蕭循立馬安靜了,他捂住自己的屁股蛋,心裏瘋狂咆哮,完了,他不幹淨了啊!


    他價值上千萬、無數人追捧、無數人垂涎已久的屁股竟然就被這麽一個村野男人隨意對待!


    “救命——”


    蕭循求救的信號還沒喊完,就立馬閉嘴了。


    因為工地男人盯著他的眼神明顯帶上了怒意,那隻空閑的大手又抬起,看起來還想給他一巴掌。


    蕭循立馬不敢大聲嚷嚷了,商量道:“有話好好說,能不能不要打我屁股?”


    小受的屁股那可不能輕易碰。


    徐舂融沒搭理他。


    進了大門,徐舂融原本想把手裏的人直接扔地上,最後又想起那人碰瓷的模樣,還算溫柔的讓人落了地。


    蕭循一落地,大黃就一點都不怕生的衝著蕭循衝來,看那架勢還要往人身上跳。


    蕭循看大狗嘴張著,口水還在瘋狂往下流,四隻蹄子踏過黃土地離他越來越近,他感覺自己立馬不好了。


    “救命啊——!”


    蕭循一個剪子蹦起,雙腿穩穩的夾在了男人腰側,手還環在男人脖子上,哼唧道:“有狗。”


    他本質上不怕小狗,就是大狗一跳起來都能撲到他臉上,他怕自己毀容。


    還有就是這髒男人養的狗應該也幹淨不到哪裏去,尤其是狗蹄子上都是泥土,他身上已經夠髒了,不想再髒了。


    徐舂融發誓今天絕對是他最無語的一天。


    不喜歡和外人觸碰的他,今天一天肌膚就被碰了兩次。


    “滾下去。”


    “你讓狗走開。”蕭循還不知道自己觸到了人的逆鱗,環在人脖頸上的手越發收力。


    徐舂融再次像是提溜小雞仔一樣把人從身上拽下,沒忍住多說了一句:“事真多。”


    任人拿捏的蕭循一個字也不敢多說。


    不過他肚子發出了很誠實的聲音,“咕嚕咕嚕”,他餓了。


    徐舂融聽到後無聲的笑了。


    小少爺雞飛狗跳一整天,可算是該消停了。


    他大發慈悲的沒有先去鋤地,而是來到了大鍋前,爺爺家還是老式的需要燒火才能做飯的灶台。


    劈好的柴扔進去迸射出紅色的火星子,鍋裏煮小米粥,木板架在鍋裏,熱饅頭。


    村裏晚上一般都是饅頭鹹菜粥。


    蕭循一邊無限悲涼的啃饅頭,一邊開始後悔行李箱拿的全是衣服和護膚品,沒有拿食物簡直是最錯誤的決定。


    肚子填不飽,蕭循也放棄了,畢竟這位工地男人家看起來並不富裕。


    這土房子,還有燒火才能用的灶台,原始的他壓根都沒有見過。


    “我能洗澡嗎?”


    現在正是秋天,夜裏的風一吹,還是有些涼,徐舂融提醒他:


    “現在沒熱水,你要熱水就自己劈柴燒。”


    說完徐舂融壓根不指望小少爺會洗碗,自己收拾下去洗碗了。


    蕭循在院子裏的各個屋子都溜達了一圈。


    院子一進來穿過一片土地就是一間正房,正方左邊還有一間很小的柴房,右邊空著一小片地方。


    大門左側也有著一間臥房,就是不知道那房旁邊凸出來一塊類似長方體、但是沒有房頂的建築是什麽。


    大門右側隻有專門為大黃建的狗窩,大黃現在還被栓著。


    蕭循不經意間瞟了一眼他的狗碗。


    靠,竟然有骨頭和肉!


    他感覺自己的嘴角在不自覺在抽動,純屬是氣的。


    不過他還是沒有看見淋浴房。


    徐舂融看出他的疑惑,修長的手指朝著院子角落隨便一指,“在那邊。”


    蕭循兩眼睛瞪圓了都,那邊?


    那邊露天啊......


    “沒人看。”徐舂融說完就迴了屋裏。


    而且那邊現在種的玉米都長的有一米長,完全能把對方遮住。


    月黑風高,院子裏隻能聽到蟾蜍的叫聲,蕭循眼睛一閉,快速的拿冷水往自己身上潑。


    徐舂融本來在房間裏收拾,餘光瞥見遠處好像有人在拿著燈照,窗戶上閃過一瞬間的白。


    他皺眉湊到窗戶前查看,結果發現是那位小少爺打著手機的手電筒在洗澡。


    手電筒在黑如深淵的環境中隻散發出微弱的光芒,徐舂融覺得小少爺那身體都比手電筒的燈光都晃眼。


    他立馬若無其事的收迴了視線。


    蕭循沒注意到自己純潔的身體被一個變態看到了,滿腦子都是好冷好冷,快洗。


    他剛蹲下身子打算穿衣服,看見有一個被拉的很長的人影向他走來。


    蕭循今天一天受到太多的驚嚇,他伸手摸到水瓢,還沒出擊就聽見渾亮的聲音傳來:


    “這裏有燈。”


    徐舂融抬手拉了一根耷拉下來的線,院子裏的電燈泡亮起。


    雖然也不至於說能照亮半邊天,但還是可以清清楚楚看到那玉米地後麵情況的。


    蕭循內心瘋狂我靠,然後緊緊把自己蜷縮成球,“你出去!”


    徐舂融沒敢說自己把不該看的早就看到了,他怕小少爺跳起來打他,現下隻是勾著嘴角走開了。


    蕭循洗好換上自己的灰色絲綢睡衣,哆哆嗦嗦跑迴了屋裏。


    他感覺自己再繼續在這院子裏待下去也會瘋掉的。


    他好像天生與鄉下沒有緣分,怎麽樣都會瘋掉。


    徐舂融累了一天,鋪好炕就打算睡覺,結果這小少爺還問他:“你不洗澡嗎?”


    “不洗。”


    他糾結了片刻,決定讓這位小少爺就睡在他旁邊。


    不然這位不安好心小少爺半夜幹點什麽他還得操心,放身邊,他好看著。


    “你睡這。”


    “這麽多屋子,我們兩一定要睡一張炕上嗎?”蕭循這輩子還沒和男人在一張床上睡過呢,而且他不想和不洗澡的男人一起睡。


    “不在這睡你就站著。”


    蕭循:“……”他忍,他現在都懷疑院子裏有淋浴間了,而是這男人不願意讓他用!


    他沒有立即上炕,而是從行李箱拿出自己的裝備一一擺好。


    徐舂融看著那一堆瓶瓶罐罐,心裏總覺得這小少爺家裏是賣調料罐的。


    然後他就看著小少爺把自己醃入味了。


    蕭循精致護好膚後不情不願的上了炕,沒有過多打量那張被子,畢竟眼不看為淨。


    “好硬。”蕭循鑽進了被窩發出感慨。


    這炕怎麽能這麽硬?他好懷念自己臥室的舒適大床啊。


    徐舂融翻了個身,沒搭理他。


    其實一般在下麵都會鋪一層軟墊,可徐舂融這次兩個人都沒有鋪。


    因為爺爺奶奶家裏隻有三套被褥,爺爺奶奶自己的被褥不喜歡讓人碰。


    蕭循折騰了一天也沒有立馬睡覺,拿起手機,父親連一條關懷的消息也沒有發過來。


    他眼眶的淚立馬蓄滿,心裏有些委屈。


    難不成他的父親真的不擔心他在外麵丟了嗎?也不擔心他沒錢會流落街頭嗎?


    還有些消息是那些追求的他的人,問晚上要不要出來喝酒,蕭循全部已讀不迴。


    正要熄滅手機,備注為“全世界最好的父親”的人終於給他發來了消息。


    蕭循立馬展開了笑顏點開,隻要父親和他說迴來吧,他立馬就撒嬌。


    然後讓父親好好心疼他在村裏的遭遇,之後再也不舍得他離家。


    可是對麵發過來的文字實在是太過於冰冷。


    【迴來吧,你弟弟需要你。】


    蕭循的心情和坐過山車一樣,從剛剛到達頂點的激動立馬跌入了穀底。


    父親讓他迴去隻是因為他的弟弟需要他的腎,可真是諷刺。


    他決定哪怕自己在外麵受盡委屈,也絕對不要找父親求助,絕對不要再迴到那個家,他要憑借自己成功找到姥姥。


    失落的關掉對話框,下一秒阿姨電話又打了進來,安靜的夜晚顯得他手機鈴聲格外響亮。


    蕭循趕忙調低音量,對著身側小聲說:“對不起啊。”


    那人依舊沒有迴應他。


    蕭循掛了電話,然後直接把那手機號拉黑,他也沒了心情玩手機,兩眼空洞洞的盯著房頂。


    他走到現在這地步,都是因為他的那個弟弟。


    他知道在母親死後,父親有在外麵找女人。


    直到前不久,父親從外麵領迴了一個女人,對他說:“以後叫她秦阿姨。”


    蕭循隻是冷漠的“哦”了一聲。


    都沒有過去一個星期,他父親抱著一個小孩兒,對他說:“他是你的弟弟。”


    蕭循看了看父親慈愛的眼神,又看了看秦阿姨得意的眼神,瞬間看到自家上億的資產“哢擦”一聲被撕裂,隻剩一半了。


    因為有一半必定是要分給這位小弟弟的。


    這就算了,一天他放假迴家,秦阿姨攔住他,


    “你弟弟生病了,需要換腎,你父親年紀大了,你也應該不希望自己父親冒如此大的風險吧?”


    蕭循:“???”什麽鬼玩意?


    父親頭頂也長出了許多的白發,他歎息著對蕭循說:“你先去醫院做個檢查。”


    “我不要。”他才不傻。


    他現在還記著那惡毒阿姨對他說了些什麽,


    “你反正喜歡男人,也不能為你父親傳宗接代,你理應做出相應的讓步和貢獻。”


    阿姨說的一臉理所應當,“而且你是......下麵的那個,多一個少一個腎,也沒有太大區別。”


    蕭循都要忍不住為她鼓掌了,好有道理哦,他竟然無法反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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