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子經過一連串翻弄過後,倦累的他枕在石延仙的手臂上,兩人赤裸的睡在被裏,他被疼愛了一整夜,每次都是這樣,石延仙總不會放過他,一定要他一整夜後才甘心放手。


    有時石延仙要完了,花樂歌想要推離石延仙,就會被拉迴來,瘦弱的力氣敵不過他的蠻力,隻是讓自己多勞累而己,所以他後來放棄了,乖乖睡在他的懷裏。


    石延仙撫摸著花樂歌的發絲,將它們卷在手裏,好像對他的頭發戀戀不舍似的,舍不得放開,一再的溫柔撫弄。


    “我……我要睡了,能不能……”想要請石延仙離開房間,但是話還沒講完,對方迴答的更堅決。


    “不行。”


    花樂歌生起氣來,這個男人說的話既堅決又霸道,每一次都這樣,根本就沒聽他在說什麽,他隻在乎他自己。


    “我已經陪你睡一晚了,你為什麽還不放過我。”他氣得口不擇言,再也受不了陪石延仙睡,都已經這麽伺候他了,到底還要怎樣?


    石延仙兩眼宜盯著他,嘴裏胡謅道:“好歹我也陪你睡了一晚,都累極了,為什麽不能睡在這裏?這裏是我家還是你家?”


    “你說話好……好下流。”


    到底是誰陪誰睡一晚!他氣紅了臉,這男人不但是強暴狂,還下流極了,他的初夜根本就是被這個男的給強了,從人事不知到現在已經完全知道如何伺候男人,更明白在伺候男人時,如何動作才能讓自己更加舒服--這都是這可惡的男人教的。


    “你也有性子啊,我還以為你沒脾氣到捏死你,都不會叫一聲呢。”石延仙的聲音忽然輕柔了些,看著他的眼神也有了溫度。


    “你這壞人,到底要怎麽欺侮我才開心?”


    他嬌嗔似的話一出口,連自己也大吃一驚,感覺不像在罵人,倒像在對眼前的男人撒嬌,但他怎麽可能會對這個男子撒嬌。


    “這樣欺侮你才開心。”


    他接下他的話,花樂歌隨即氣息一窒''隻見石延仙鑽進被子裏,竟然在玩弄著他的男性部位,隨即一股濕熱感覺包含了他,嚇得他揭開了被子,發現石延仙竟然用嘴巴這人淨是做些可怕的事情。


    “你在幹什麽?起來,起來!”


    因為太過震驚,花樂歌忍不住大吼大叫了起來。石延仙不理會他,再次深深的吸吹著,明明是如此放蕩可怕的畫麵,理智卻無法控製身體的自然反應,尤其是石延仙吸晚含舔的時候,他手腳發軟,連忙伸手括住自己的紅唇,不讓自己發出奇怪的聲音,但是腰部不聽使喚,款擺了幾次,終於泄出精華時,羞得拉扯石延仙的發絲,粉拳朝他頭上亂打。


    花樂歌不禁破口大罵起來,罵的全都是這個不知羞恥為何物的男人。“你這壞人、壞人、壞人,我長眼睛沒見過像你這麽壞的人!”


    石延仙哈哈大笑。“哇,反應這麽大,是不是非常舒服?”


    “你還說……”


    他羞憤交加,心裏不知罵了幾迴他沒廉恥的壞話,接著又是一陣粉拳亂打,但是論蠻力,他怎麽可能是石延仙的對手,就這樣被石延仙攬進懷裏,被他的笑聲震動肺肺,連帶的,也讓他聽到了他劇烈的心跳聲。頭一次,他發現這個壞心又危險的男人的胸膛竟然如此寬闊,笑聲竟然如此的爽朗。


    “你……你這壞人。”


    他又罵了一句,石延仙低下頭看著他,認真的眼神看得他全身不自在。


    “你不哭哭啼啼了嗎?”


    “我哪有那麽愛哭。”


    他頂了一句,卻記起每次石延仙來時,他總是隻能無可奈何的承受一切,總是不停哭泣。就算初次是因為疼痛而口


    願的,忍不住就會哭泣,就算石延仙盡興,是委屈的哭泣,難得這次不哭了。


    “你就是那麽愛哭。”


    石延仙捉弄似的捏他的鼻頭,花樂歌不悅的打掉他的手,石延仙乘隙摸了他白皙的屁股一把,讓他羞得差點哭出來,這個下流無恥的男人專會惹他。


    他喉頭哽,就要哭出來。石延仙輕扯住他的頭發,將他往自己的身上帶。


    “你這人是水做的嗎?動不動就流眼淚,沒看過誰像你這麽會流淚的。”


    “你專會欺侮我,還敢這樣說……”花樂歌不禁抽抽噎噎起來,已經記不清被他欺侮多少次了。


    石延仙望著他的淚水,像是無可奈何,又好像是深深迷戀,歎了口氣道:“你跟她真像……”


    他耳朵一動。“我像什麽?”


    石延仙臉色一凜,推被而起,精壯的身體沐浴在破窗而入的月光下,神色又迴到一貫的冷漠。


    “我叫人送飯給你吃,你也應該餓了。”


    現在已經夜晚,仆役早就該送飯過來了,他一愣,隨即臉上羞紅的理解,仆役不是沒送飯過來,而是在房前聽到他跟石延仙正在做那一迴事,所以不敢進門來有走了。


    又羞又慚的感覺湧上心口,一想及自己被他人知曉與石延仙的關係,心裏就覺得既難過又羞恥,明明是個大男人,竟然陪侍著另外一個男人,隻是為了生活溫飽而已。


    “我賣身進來,沒有說要天天……天天都要服侍……”他忍著羞恥,卻又不禁哭了出來。


    石延仙伸手一捉''扳正他的臉,力氣之大幾乎可以扭斷他的骨頭,讓他疼得眼淚直流。石延仙冷酷陰暗的話語像針一樣刺人,陰冷的目光更是像黑暗的夜幕,將所有光亮都掩蓋起來。


    “你不要搞錯了,你是我買進來的,我要你做什麽就做什麽,天天玩你又如何,不要搞不清楚自己的身分。你沒有說不的權利,就算我要跟幾個男人一起玩,你也拒絕不了。”


    最後威脅的話,讓花樂歌驚駭得則白了臉龐,淚水滴落得更快。石延仙穿上衣物離去,他驚慌得抖顫著身體,石延仙就像他第一次所見一樣,讓他既害怕又恐懼,這個男人是邪惡的化身。


    ******


    石家總管親手捧來一件錦鍛製成的衣物,衣服是水藍色,剛好襯他的膚色。花樂歌這一生沒見過這麽漂亮的衣服,不由得又驚又喜,愛不釋手的撫觸。


    “今日是少爺的生辰小請您穿上這件衣服,好好的到花園裏玩樂。”


    “我我可以出去嗎?”他吃驚的問。


    “梅菊蘭三房的人在今晚都可以到花園裏去玩,還備了些吃的喝的,少爺要大家玩得開心點。”


    花樂歌愣道:“梅菊蘭三房?這是什麽意思?”


    石總管解釋說:“石家有三房,專門收著少爺喜歡的人,梅菊蘭這三房有男有女,少爺特別愛的,就放在梅房裏。”


    他不由自主的問出口,“那我是放在哪一房?”


    “您是蘭房的人。”


    “蘭房是什麽意思?”


    石總管麵不改色的答道:“最不受寵的人才在這一房。”


    花樂歌心口好像被針刺了一下,將手抽離那件美麗的衣服。他以為石延仙對他疋不一樣的,因為之前一直天天來,甚至那日還黃昏就過來,他幾乎每天都得張侍他,任由他的大手在他身上愛撫,那日還抱著他,一直笑他愛哭。


    他緊急止住想法,他到底在想什麽!這個恐怖的男人不要過來是最好的,就像現在一樣,多麽輕鬆自在,不用再發出那種羞恥可怕的聲音,也不必每次服侍的時,滿心不願的流下眼淚。


    “我知道了。”


    他答得冷靜,心裏卻不是那麽一迴事,到了夜晚時,就聽到外頭傳來喧鬧聲,他換上那件衣物,踏出房門,花園裏擺滿了小小的花燈,處處衣香鬢影,他看得眼花撩亂。


    有豔若桃李的姑娘,也有絕色迷人的少年,每個人的衣服都不同,但是大概都脫不了三個顏色,像他這種藍色衣物的隻有幾個人,而那幾個人在這群花枝招展的花蝴蝶裏,算是姿色平庸的,也是裏麵最顯畏縮的。


    “哈哈哈……”


    他躲在暗處,一時之間不知道該不該踏出來,忽然聽見這聲熟悉爽朗的笑聲,他找尋著笑聲的發起點。


    石延仙坐在花園裏一個石製的躺椅上,一群嬌豔美麗的人正圍著他說話,不知是誰說話逗笑了他,讓他笑得十分開心,那英俊的麵容顯得柔和了許多,不再尖銳無比。


    一刹那間,花樂歌自慚形穢起來。


    那幾日服侍石延仙常惹他生氣,其實以他的財力,網羅美女俊男是輕而易舉的事情。他的美色在這裏根本不算什麽,竟還有臉要石延仙不要再過來。


    明明自己是排在最不受寵的蘭房裏,也怪不得石延仙那一日就不再過來,畢竟他有那麽多的選擇。


    “說得好,再說一個。”石延仙宏亮的聲音傳遍整個花園,人群漸漸聚集到他那裏去。


    “少爺,剩下的咱們到床上慢慢說。”那說話的男子容貌秀美,嘶啞的嗓音別有一種誘惑的味道。


    石延仙仰頭大笑起來,花樂歌見他的笑顏,不由得一陣自卑、湧上,他向來隻會哭哭啼啼,不會說什麽有趣的話,哪曾讓石延仙如此爽快的大笑過,自己還拿喬要石延仙別再過來,怪不得石延仙那日對他說話那麽難聽。


    他根本就是不識好歹!


    思及此,他的心情十分沮喪,轉頭要走,卻撞翻了點著燭火的小花燈,火花燒上了衣服,他尖叫一聲,急忙撲打火苗,下一刻卻有人拉住他的手不讓他撲打。


    “衣服……衣服……”他這一生從來沒穿過這麽漂亮的衣物,竟然被他自己不小心給燒毀了!他忍不住哭了出來,怎會如此笨手笨腳把漂亮的衣服毀了!就像伯父、伯母常罵他的一樣,又蠢又笨又沒出息。


    “衣服再買就有,別燒傷手了。”


    人用衣袖幫他撲打火勢,火苗很小,一下就滅了,他抬起頭來,對上的卻是石延仙危險迷人的俊臉,不明所以的,他的心在此刻怦怦亂跳,跳得那麽急、那麽快,好像要跳出喉口一樣。


    他以為自己的不識好歹激怒了石延仙,對方再也不會理他了,想不到他竟幫他撲熄了火苗。


    “站得起來嗎?”


    剛才著火的驚嚇讓他腳下虛軟,根本就站不起身,他試了幾下,搖了搖頭。


    石延仙竟在大庭廣眾之下,攬腰將他抱起,讓花樂歌熱氣湧上雙頰。石延仙這充滿男子氣概的作法,好像是在保護著他,宣示著他的所有權般。從小到大,他從來沒被人這樣保護過、愛惜過。


    他羞怯得把臉藏在石延仙的胸口裏,再也抬不起來,心跳的飛快,好像這一生都沒這麽用力跳過。


    他之前那麽崇拜、愛著曾修名,但是曾修名卻眼睜睜見他被人欺負,連自己向他求救都置之不理。


    但是石延仙卻主動走過來,為他滅了火,還說這件漂亮衣服再買就有,就仿佛他比這件漂亮無比的衣服更加貴重百倍,他這一生性命低賤,何曾被人這樣保護寵愛過,這一瞬間,他的心沉溺了。


    突然不知誰罵了幾聲,“厲害的狐狸精,竟然燒自己的衣服,叫少爺注意他。”


    石延仙竟聽得出聲音的主人是誰,冷言道:“撤掉梅房的韓珠兒,像這種愛說三道四的給我趕出去。”


    喧鬧聲立刻在石延仙的命令下寂然無聲,石延仙沉默的抱著他離開,花樂歌的雙手更緊緊的環住石延仙。


    這一生從來沒有人替他出過氣,不管受了多大委屈、被人打罵,都隻能暗自掉淚,連要傾吐的對象都沒有,隻能哀憐自己是個沒父沒母的孩子,就隻有此刻,石延仙竟為他說話、護衛他。


    他感動不己的抬起頭,將臉龐柔弱的依偎在石延仙的頸窩上,心裏的感動泉湧而出,輕聲道:“謝謝你。”


    石延仙沒有迴話,但是環住他的手勁變大,花樂歌訝然發覺盡管兩人間隔著衣物,依然可感受到石延仙的那裏硬挺起來。


    他整張臉又羞又熱,再也說不出話來,明明自己討厭必須要跟石延仙做這種行為,但是為什麽現在他卻又全身燥熱,想要在他身上磨贈?甚至覺得就算石延仙強行要求他,他也不會拒絕,更不會說出一個不字。


    “放我下來,我怪……怪的。”


    他輕輕的想要掙脫,石延仙卻已經打開了房門,將他放在一張大床上,床上還有幾本散亂的書本,床尾有幾件石延仙的衣物,這是石延仙的床鋪,石延仙的房間。他抱著他,直接就到他自己的房間來。


    縱然他再不懂事,也知道石延仙是不會讓一般姬妾到自己的房間裏,這股殊榮讓他顫抖著雙唇,再也說不出話來。


    而說不出話的另一個原因,是因為石延仙解下自己的衣衫,露出精壯的上身,他想要做什麽事,他再傻也猜得出來。


    他的心跳得仿佛要衝出體內一般,口幹舌燥,卻不感到厭惡。石延仙拉下他的頭,吻上他豔紅的雙唇,雙唇主動分開,好像在歡迎他的強取豪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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