穀雨把臉湊過來,輕輕地咬了下我的嘴唇,「盼點兒好。」繼而從稍稍用力的輕咬演變成一個溫柔而綿長的深吻。


    「穀雨……」氣氛旖旎,我沒忍住低聲念他的名字。


    「嗯?」他有些心不在焉地迴應著。


    「你……還要留後路嗎?」我低聲問。


    唿吸似乎在瞬間變得沉重且急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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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話要說:


    改完之後發現竟然有足足一萬六千字,雖然虐了,但希望能讓大家看到我的真誠:d


    第32章


    第二天我被電話裏我媽的獅子吼喊醒:「你什麽時候跑出去的?怎麽一宿沒迴來?」


    我怯懦地迴答:「加班來著,掛了迴頭跟您說。」


    穀雨在旁邊看著我壞笑,話裏有話地說:「加班啊?真辛苦。」


    我用枕頭扔他:「閉嘴!你才辛苦呢!」


    「也對,確實是我更辛苦一點。」他的笑意更深了一些。


    我本來氣急敗壞地想沖他發火,但是眼睛掃過去的一瞬間,又愣住了。


    每次形容他總是說,劍眉星目,鼻挺唇薄,好像確實膚淺了些。他是這些,但又遠不止是這些。他這皮囊往下看下去,鎖骨,肩膀,胸肌,腹肌,然後……都,挺好看。


    「看什麽呢?」他伸手在我眼前晃。


    我有點呆:「看你長得好看。」


    穀雨被我逗笑,調侃道:「是嗎?哪好看啊?」


    「哪兒都挺好看的。」


    穀雨將我整個人抱在懷裏,直接壓到了身/下。


    他的嘴唇劃過我的臉龐,然後深深地烙在我的嘴唇上,唇齒間輕微碰撞的細小聲音占據了我整個聽覺感官,我能感受到他在我的嘴唇周圍徘徊,時而輕咬,時而輕吻,直到我鬆懈了防備才長驅直入地深吻下去。


    下一個瞬間,他又湊到了我的脖頸處,輕喃:「這個角度看也好看嗎?」


    剛睡醒的懵混雜著被挑撥的情/欲,我老實迴答:「你這樣我又看不見……」


    他將鼻子直接頂在了我的鼻尖上,然後星星一樣的眼睛深邃得如濃墨:「這個角度呢?」


    我剛要點頭,突然因為身體強烈的觸動而忍不住發出了一聲輕哼,聽起來像是半截的「嗯」。


    「你喜歡就好。」他似乎是故意的,臉上充滿了陰謀得逞的笑。


    恨隻恨自己的身體太誠實,太不爭氣,這時候隻能順從著他,沒有半點抵抗的力氣。


    「你就是故意的。」我小聲埋怨。


    「不是你先來惹我的嗎?」


    嗯……算是吧……


    最後是食慾戰勝了其他欲,我掃蕩了一圈廚房和冰箱,見識了一下什麽叫做空空蕩蕩。


    「這冰箱買迴來用過嗎?」我詫異地問。


    「也是用過的……但是畢竟不常住,在這邊放吃的就有點沒必要了,留著做菌落實驗嗎?」


    「說得也有道理。」我贊同道,環視左右後又突發奇想道:「你把房子空在這裏有點浪費啊,租出去能趕上你小半個月工資呢吧?」


    穀雨眉頭稍稍皺起來,眯著眼睛挑釁地看我:「你是不是對我的財政收入有什麽誤解?」


    「有麽?」


    「這幾年你可是裏外裏地透露著資本家看不起勞動人民的嘴臉,沒事就找這個話茬擠兌我。」


    「我有麽?」


    「之前同學聚會迴來,我記得你說什麽來著,十幾歲的男人比什麽,二十的比什麽,三十的比什麽來著,你再給我念叨一遍。」


    「十幾歲的時候比臉,二十幾歲的時候比體力,三十歲以後比存款。」我聽話地重複了一遍。


    「難怪你這麽在意我的經濟狀況。」他若有所思地說。


    「我什麽時候在意了,我就是隨口那麽一提而已!」


    「我看你是裝作隨口一提地特別在意。」他指正道。


    「嘁……我才沒有。」


    「不過我理解。」他故意裝作誇張地點頭。


    「理解什麽?」


    「臉你是一直看著的,體力你昨天也驗證過了,就差檢查最後這個選項了,對吧?」他得意洋洋。


    「嘁……你就自戀吧!」


    穀雨直接將我舉起來放到了廚房的台子上,整個人環抱著我,在耳邊故意用氣聲問道:「不是你昨天說我好看的嗎?還是我的體力讓你失望了?要不我現在再表現一下?」


    我雙手推他的肩膀:「不了不了!」


    我瘋了?中年縱/欲無度到現在這個點,再繼續下去我實在是心有餘……力太不足了。


    他整個人泄氣地把腦袋搭在了我的肩膀上。


    「穀雨,差不多就行了啊……」


    「我知道。」他聲音悶悶的。


    他在鬱悶個什麽勁兒?從昨晚到現在了,我腰都快折了,他卻表現得好像失憶了一樣?


    「你也太誇張了,我也隻是碳基生物,你悠著點兒好麽……」


    穀雨緊緊將我抱住,繼續悶聲悶氣地說:「我知道。」


    他長嘆了一口氣,聲音輕不可聞,那帶著遺憾的聲音若有似無地說了一句:「我也沒想到,自己會這麽……」


    我補充道:「荒淫無度?」


    他認真地盯著我:「食髓知味。」


    他端著這麽一張臉說這種話,真是作孽。


    新工的案子沒多久後變成了公開招標的項目,鄭拓完全將自己從裏麵摘了出來,交給了真正懂行的下屬負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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