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樂朝天下第一鋪的方向瞅了瞅,說道:“我去找二驢,跟他談談,讓他也原諒方丈。”


    “幹爹,您真是宰相肚裏能撐船呀,怪不得全鎮的人都說您的好話呢,說您是青龍鎮的包公,還說您比任何一屆鎮長都關心老百姓。”


    “是嗎?難道沒人在背後罵我?”


    “幹爹,您對青龍鎮的老百姓這麽好,誰會罵你呀,誰敢罵您,我對他不客氣。”


    古樂聽了馬雲飛的奉承話,樂嗬嗬的說:“小馬,說好說壞總是難免的,讓群眾說話,天塌不了。”


    古樂去找二驢了。


    馬雲飛瞅著古樂的背影,嘀咕著:“這個老狐狸,一定是擔心競爭對手抓到了他的小辮子,所以才匆匆釋放了方丈,你以為老百姓都在背後說你好啊,嗬嗬…我看,沒幾個老百姓誇你,早把你罵得狗血淋頭了。”


    古樂在青龍鎮沒口碑,這家夥整天坐在辦公室裏,不了解下情,不了解民意,上麵說啥,他就照辦。


    古樂來到了天下第一鋪,他使勁敲了敲卷閘門,沒人吭聲。


    有人討好的說:“鎮長,二驢剛才往鎮子的西頭去了。”


    古樂想和二驢談談,讓他嘴巴緊一點兒,另外,想讓二驢裝病,就說自己的胸疼。


    古樂是個很謹慎的人,他得把方方麵麵都考慮周全,不能讓競爭對手抓住他的小辮子。


    古樂朝鎮西走去。


    突然,他瞪大了眼睛,眼前的一幕簡直讓他無法相信。


    隻見二驢赤裸著上身,背上有一些樹枝。


    這個模樣簡直就像馬戲團的小醜,街上不少人都在圍觀。


    古樂疑惑的走了過去,他終於看清楚了,二驢背上有一捆帶刺的植物。


    隻見他跪在理發店的門口,嘴裏喊著:“莎莎,我向你負荊請罪,請你原諒我。”


    李老爺子聽見門口有人叫嚷,探出腦袋一看,嚇了一跳,他還從來沒見過這種奇葩的情景。


    “臭小子,你在這兒出啥洋相?”


    “老爺子,我是向莎莎負荊請罪。”


    “娘的,快給老子滾蛋!別影響我做生意。”


    “老爺子,您讓莎莎出來,我有話對她說。”


    “臭小子,莎莎不在理發店,她到朋友家去了,你跪在這兒,就是跪一天,也等不到莎莎。”


    “老爺子,莎莎到哪個朋友家去了?”


    “她到縣城裏去了,今天迴不來。”


    二驢大失所望。


    他好不容易采來了這些帶刺的植物,把他的脊背刺得傷痕累累,原以為,隻要他負荊請罪就會感動李莎。


    萬萬沒想到李莎竟然到縣城去了。


    二驢氣唿唿的站了起來,他想把背上的枝條弄下來,可是,這些帶刺的植物竟然附在他的背上,怎麽弄也弄不下來。


    古樂歎了一口氣,趕緊離開了。


    他可不想在這種場合出現,那會讓老百姓笑話的。


    二驢哀求道:“大叔、大娘,請你們幫個忙,把我背上的東西弄下來。”


    一個大娘不屑的說:“小夥子,你也真能演戲,這是何苦呢?人家姑娘不和你談朋友了,那就算了嘛,何必要纏著人家,像個賴皮狗一樣,多沒意思呀。”


    一個老大爺把拐棍往地上跺了跺,嘲笑道:“小夥子,我看你長得濃眉大眼,難道還怕找不到女朋友?你在大街上出洋相,就不怕把名聲毀了,將來,還有哪個姑娘肯嫁你。”


    一個小夥子幸災樂禍的說:“哥們兒,你真行,竟然把古人的那一套都用上了,嗬嗬…就是不知道李莎吃不吃這一套,要是不吃的話,豈不是白受了一場罪。”


    一個姑娘奚落道:“這種男人太奇葩了,以後,我要是找男朋友,可千萬別碰上了這種賤貨。”


    二驢羞愧難當,他有點後悔了,真不該聽馬雲飛的話,搞什麽負荊請罪。


    一個老大娘拿了一塊抹布,墊在手上,幫著二驢把背上的植物拿掉了。


    二驢覺得背上火辣辣的疼,他光著膀子跑迴了天下第一鋪。


    剛把卷閘門打開,就看見姑爹來了。


    二驢嚇了一跳,張口結舌的說:“姑爹,您來啦!”


    古樂板著臉,教訓道:“二驢,你把洋相出夠了,下迴,還想來點什麽新花樣?”


    二驢戰戰兢兢的問:“姑爹,您看見我負荊請罪了?”


    “二驢,你也太沒出息了,難道你以為負荊請罪就能贏得一個姑娘的芳心?你錯了,大錯特錯了,我告訴你:一個男人要用自己的才幹和智慧來吸引女人,這才是正道。”


    二驢委屈的說:“幹爹,我…我不是沒有才幹和智慧嗎,隻好用這一套,這也是沒辦法的辦法呀。”


    “你負荊請罪,莎莎就能原諒你了?”


    “莎莎不在家,我白受了一場罪。”


    古樂鄙視地瞅著二驢,教訓道:“你呀,一輩子也長不大,一輩子也沒出息,你得多跟馬雲飛學學,學學人家勤勞吃苦,學學人家聰明圓滑。”


    二驢有些不服氣,他覺得:馬雲飛沒啥了不起,不過就是能吃苦而已。


    以前的馬雲飛,確實沒啥了不起,隻是一個臭名遠揚的賭徒。


    二驢永遠也不會知道,以前的馬雲飛已經死了,現在的馬雲飛不是一般的人,他的前世是個著名的經濟學家。


    二驢不服氣的說:“姑爹,您太高看馬雲飛了,也許您不知道,他原來就是個賭徒,除了打麻將,啥也不會。”


    “二驢呀,要用發展的眼光看人,馬雲飛原來是啥樣,我不知道,我知道的是:人家整天撲在代銷站,老老實實的做生意,本本分分的賺錢。”


    “幹爹,他沒掙幾個錢。”


    “二驢呀,不說別的,人家馬雲飛娶了一個賢惠漂亮的老婆,你看你,連莎莎這種女人都搞不定。”


    “幹爹,難道您覺得莎莎抵不上馬雲飛的老婆?”


    古樂歎了一口氣,說道:“二驢,如果李莎不願意和你談朋友,你就別勉強人家了,你如此低三下四的求人家,實在是太丟顏麵了。”


    “幹爹,我愛李莎,我離不開李莎,要是沒有李莎,我會生不如死。”


    “沒出息的東西。”


    古樂恨不得扇二驢幾耳光,但他忍住了,二驢畢竟不是他的親外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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