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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咳…你們有所不知,我…多年前我本有著一個美滿的家,與先夫婚後不久就得了彩兒,原本一家其樂融融不知多少人羨慕,可誰知沒幾年,先夫便得了重病離我而去,為了彩兒,我強撐起了這個家,後來遇到了如今的夫君,才安穩了兩年,誰知我的女兒…我的女兒她又…咳咳咳…”


    李夫人強撐著身子跟她們講述了一番自己的故事,使得江芷沫聽後不住的皺眉,這李夫人還真是可憐,命中竟然有如此多的磨難。


    這下倒是讓江芷沫開始猶豫到底要不要把事情的真相告訴她了。


    見江芷沫沒有開口,慕玄淩衝她使了個眼色,示意她把真相說出來,難道還要讓她蒙在鼓裏不成?


    最終江芷沫想了好久,才娓娓的將真相說了出來。


    “李夫人,其實你的女兒她…並非是妖怪所害…”


    李夫人聽罷猛的坐直了身子,疑惑的望向她問道:“什麽?不是那怪獸所殺?那是…”


    江芷沫握住她的手,似是這樣能帶給她一絲力量一般。


    “你先做好心理準備,可能我說的真相會讓你難以接受,但是思慮半晌我還是覺得有必要讓你知道事實的真相。”


    李夫人點了點頭,握緊了她的手。


    “其實那日的事情是這樣的…”


    當天夜裏李夫人因身子不舒服早早的就睡下了,那李員外借口有事找李小姐,也就是李夫人的女兒彩兒,將她騙到了花園,彩兒到了花園卻見到自己的繼父擺下了酒菜,正坐在石桌旁獨自飲著酒。


    彩兒跟他見禮後便詢問這李員外找她來到底有何事,誰知那李員外卻先要她坐下來,陪他飲酒。


    由於是自己的繼父,彩兒也不好太過推辭,便飲了一杯,這時也正是焚天所看到的樣子,不過焚天沒看到的是,不多時彩兒竟在桌上昏了過去。


    那李員外事先已找了借口遣退了彩兒身邊的丫鬟,此時這花園之中便隻剩了他們兩人。


    李員外淫笑著便將那肮髒的手伸向了彩兒的胸前…


    當彩兒醒來發現繼父竟對自己做出了如此禽獸之事,當即羞憤難當,揚言要到衙門去告他玷汙了自己的清白,李員外哪會讓她到外麵去亂說,隨即爭執了起來。


    兩人爭執期間,李員外一失手竟將彩兒推到了假山之上,彩兒的頭頓時血花四濺,這人不多時便沒了氣息。


    被嚇壞的李員外連忙用石頭將自己的頭也打傷,倒在一旁裝起了暈。


    待到有丫鬟家丁發現後,他這才假意被人救醒,一口咬定是平時出沒在鎮子上的妖怪所為。


    就這樣他逃脫了責罰,得以有了今日這樣花天酒地的生活。


    李夫人得知了事情的真相後,頓時忍不住嚎啕大哭起來,“彩兒啊…都是娘的錯…本想著給咱們母女找個依靠,誰承想竟害了你啊…啊…咳咳,咳…”


    江芷沫忙從一旁繡籃中取出兩枚繡花針,在她胸前的兩處大穴上紮了下去。


    她是真怕這李夫人一時氣順不過來,在過去了,那她跟慕玄淩可真的就是有口難辯了。


    “李夫人,您別激動,事到如今您既已得之了事情的真相,那您的抉擇?”


    李夫人緩了緩氣,臉上突然竟平靜了下來,“這位姑娘,雖說我不知道你們是如何知道這件事的真相的,但是我還是願意選擇相信你們。


    如今彩兒也已經不在了,我在這世上也沒什麽好留戀的了。莫不如…”


    “李夫人不可,您千萬不能想不開,如今你女兒的大仇還未報,你怎能有了輕生的念頭?”江芷沫見情況不對忙攔下她的話。


    ‘叮…’慕玄淩隨手將掛在腰間的佩劍扔到了李夫人的麵前,冷冷的道:“給,若是想死就趕緊,等你死了以後,殺害你女兒的兇手繼續霸占著你先夫的宅子,花著你先夫的銀子,最終還能再娶上幾房******,這樣你到了地下便能跟你的女兒還有先夫交代了。”


    “玄淩…你別…”江芷沫實在是覺得他的話有些重了,出口阻止著。


    李夫人呆愣愣的望著麵前的這把寶劍,目光霎時清明了起來。


    “這位公子說的對,我若是就這樣死了,到了地下我如何能麵對我的彩兒,又有何臉麵去麵對她爹…兩位可否陪我到衙門走一遭,我要去狀告那害人的兇手,為女兒申冤報仇…”


    江芷沫很高興這李氏能夠想開,頓時答應了陪她去衙門的事。


    到了衙門,都不用李夫人多說,慕玄淩給出一塊令牌後,那小縣令立刻畢恭畢敬的將她們三人奉上了主位。倒是嚇的李夫人一度以為這縣令是中了邪了。


    剩下的事就簡單的多了,那李員外被縣令派人捉拿歸案,有著妓院老鴇跟妓女們的證詞,他想逃也逃不掉這罪責,最終認罪被判了死刑,還是即刻處死。


    有著慕玄淩在這,那縣令可是安心的很,為了拍這為大人物的馬屁,自是有多重就判多重,再者這李員外本就是死罪,秋後跟即刻又有什麽分別呢?左不過都是一死罷了。


    而那李夫人自認識人不清,害了自己,更是害了女兒,所以迴去後便將家財全部分給了窮苦百姓,自己則是尋了尼姑庵出家向佛去了。


    江芷沫等人因為梵天的緣故,又在此處多耽擱了兩日,之後又開始朝著西晉的梵城駛去。


    “真沒想到,我一時不查竟讓你們倆破了這案子,真是太不講究了,破案這麽好玩的事竟然不帶上我。”慕玄羽撅著嘴,對她們倆單獨出去似是相當的不滿。


    這出了京城,他們隻作為商人打扮,說起話來自然也隨意了很多,稱唿當然也隻以你我相稱。


    “誰叫你前日喝多了,叫又叫不醒,那怪誰咯?”江芷沫捂著嘴不住的偷笑。


    “誰讓你們非說要慶祝玄淩平安歸來,搞個什麽壓驚宴,要不然我能喝多麽。”


    慕玄羽對於自己當天沒喝幾杯就醉得不省人事這件事是相當的鬱悶。平時喝一壇也不覺怎樣,怎麽這次隻幾杯就醉成那樣了?害的他去不成破案也就算了,還在沫兒麵前失了態,丟了臉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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