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德厚的話說出口來,劉德祿猛的站起身來,道:“老二,你可不能瞎說,咱娘是偏心,可也不能盼著你死啊!”


    劉德厚沒有抬頭,垂著頭,問道:“大哥,你還記得我小時候有好幾天,不在家嗎?”


    劉德祿一怔,迴想起來,老二七八歲的時候,確實有一段時間不住在家裏,住在二奶奶家裏。


    劉老太太把劉德厚順勢推進水坑,驟然落水的驚慌讓他不停的在水裏撲騰,但是後背上被人推了一把的感覺依然還在,抬頭看去,竟然是自己的親生母親親手推的自己,劉德厚一雙眼睛死死的盯著劉老太太,倔強的不肯開口求救,母子兩人就這樣對視著。


    到底是懷胎十月生下的孩子,劉老太太還是將他拉了上來。


    然而劉老太太心緒複雜,不知道該如何麵對自己和劉德厚,幹脆將劉德厚直接送去了二叔家裏,也就是劉德厚的二爺爺家。


    將劉德厚一扔,當著劉德厚二奶奶的麵,直接告訴他


    我不要你了!你別跟著我,你跟你二爺爺和二奶奶過吧!


    劉德厚往前邁了一步的腳又退了迴來。


    ……


    時間轉迴到現在,劉老太太聽劉德厚提起往事,厲喝一聲:“老二!”


    因為剛才鬧過一場,劉老太太原本梳的整整齊齊,攢在腦後的發髻也鬆了,這一聲淒厲的怒嗬,讓她顯得分外的猙獰。


    此時的輕舟已經到了河西村。


    “係統,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我奶奶到底做了什麽?”


    係統:“宿主,本係統隻能檢測到觸發出來的劇情,至於當年發生的事情,還得需要你親自去調查。”


    輕舟歎了口氣


    “那你總該給我個方向和目標吧?比如說,我爸小時候不在家的那段時間去了哪裏?”


    係統:“這個可以有!宿主稍等,劇情傳輸中。”


    輕舟翻看完劇情,不假思索的朝一個方向走去。


    而劉德祿家


    眾人都被劉老太太的厲喝鎮住,劉老太太伸手將頭發捋在耳朵後麵。


    “老二,你就是個討債的災星,孽障,你爹死了還不夠,你還要逼死我這個老婆子,好,好,我老婆子也活夠了,我今天就碰死在這裏,好如了你的意!”


    說著劉老太太一頭碰在身後的牆上


    砰的一聲


    眾人都還沒反應過來,劉老太太已經癱軟在地


    “娘!”


    “婆婆!”


    劉德祥離的最近,整個人都嚇的愣住了,反倒是劉德祿一個箭步跨過來,攬住劉老太太的身體。


    劉老太太用力不大,但是也撞的頭暈眼花,暈迷了片刻。


    劉德祿攬過劉老太太就知道,問題不大,心裏鬆了一口氣的同時,嘴裏埋怨道:“娘,你這是做什麽?”


    李英子更是不滿,這劉老太太真的在自己家出了什麽事,一家就是渾身是嘴也說不清楚。


    再說,這家裏碰死個人,還能住不能住!


    不過,目前李英子隻能把這些不滿壓在心底,啥也沒說。


    劉德厚和崔萬芳見劉老太太撞牆了,也不是不緊張,站起身來看。


    見劉老太太沒有大礙,蕭索的站起身來


    “大哥,今天打擾了,娘以後想怎麽樣就怎麽樣吧!我先迴去了。”


    劉德祿手裏攬住劉老太太,也顧不上他,便說道:“老二,今天的事你也別太較真了,好多事都已經過去了,你大老遠的先迴去吧,晚點我和你嫂子去看你。”


    劉德厚點點頭,啥也沒說。


    踏出門去,崔萬芳迴頭,眼神複雜的看了劉老太太一眼,也跟著劉德厚走了。


    劉德祥仿佛才迴過神來,一下子跪在劉老太太一旁,伏在劉老太太身上,哭道:“娘啊,娘,你可不能死啊,你死了我怎麽辦,你大孫子可怎麽辦啊?”


    劉老太太頭暈迷的厲害,又疼痛難忍,被劉德祥這一壓,差點沒背過氣去。


    但是劉老太太到底不忍心責怪這個自己疼了三十多年的小兒子,隻是艱難的扭動了身子,示意老大劉德祿將自己扶起來。


    劉德厚和崔萬芳到了家中,崔萬芳剛要打掃一下房子,劉德厚就疲憊的說道:“媳婦兒,我想吃你燒的紅燒肉和三鮮餡的大包子了。”


    崔萬芳聞言心疼的說道:“那行,我這就去買肉,再買點雞蛋韭菜,你也累了,先去趟會兒,等你睡醒了咱就吃飯!”


    劉德厚點點頭,崔萬芳手腳麻利,三兩下把床收拾幹淨,讓劉德厚躺下,匆匆的出門去了。


    崔萬芳出門買菜了,劉德厚默默的躺在床上,雙眼望著房梁。


    除了那一年被親娘推進水坑,還有一件事被劉德厚埋在心底。


    那一年夏天,劉德厚在院子裏乘涼,坐在椅子上,搖來搖去。


    小孩子不老實,晃蕩來晃蕩去,劉老太太見了,照著劉德厚的後腦勺拍了一巴掌,嫌他晃蕩椅子弄出動靜來,鬧醒了弟弟。


    就是這一巴掌讓劉德厚從椅子上撲下來,剛好磕到石頭上,磕斷了牙齒,滿嘴是血。


    劉德厚摸摸自己左側的虎牙,多的這一顆虎牙比較靠裏,長的也不大,不注意看根本看不太出來,這樣的虎牙劉德厚本來長了一對,左邊一顆,右邊一顆,那一次把右邊的虎牙磕掉了一半,另一半是劉老太太借了鉗子硬生生的拔掉的。


    那時候是真疼啊!


    嘴裏的血腥味,讓劉德厚記憶猶新。


    劉德厚爬起身來,找了一張紙,開始寫信。


    媳婦兒有一技之長,能養活自己,大女兒從小就很獨立,家裏大事小事都難不住她,唯獨小女兒從小被照顧的很好,沒怎麽吃過苦,自己很不放心。


    不過,有她姐姐在,應該也能照顧好。


    寫完了信,劉德厚將信紙疊好,放在桌子上,拿了一盞茶杯壓住,免得被風吹走了。


    悄悄地出了門。


    劉德厚出門不久,崔萬芳領著肉和菜就迴來了。


    一進門沒看見劉德厚,喊了兩嗓子,也不見人,崔萬芳疑惑的自言自語。


    一轉頭就看見桌子上劉德厚留下的信。


    摸起信紙,一眼掃過去,頓時臉色大變,拿著信紙就往外跑。


    崔萬芳一邊跑一邊淚流滿麵,心急如焚,又怕劉德厚已經出了事,打著軟腿朝劉德祿家跑。


    單靠自己是不行的!


    崔萬芳心裏隻有一個念頭


    當家的,你不能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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