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娘的運氣著實不好。


    沈太福跟著輕舟去了十裏村。


    段飛隻得快馬加鞭趕往十裏村,一路上段飛顧不得吐槽這個不靠譜的師父,總是到處溜達。


    隻一心想著趕緊找到沈太福,把產婦母子倆從鬼門關拉迴來。


    輕舟種下的桑樹苗都已經開始生長,但是樹苗太小,桑樹的品種也不行,輕舟查看後決定明年開始進行品種的扡插嫁接改良,當然蠶種也需要改良。


    輕舟特意請十裏村的兩戶擅長養蠶的人家,給自己養蠶,承諾所有的蠶繭都會迴收,而且還會給與一定的報酬。


    山上的野葡萄已經掛果。


    稍微一管理,野葡萄就生長的很好。


    輕舟查看了野葡萄的生長狀況,又去查看了扡插後新栽培的葡萄幼苗長勢如何。


    好在,都長得還不錯。


    十裏村的村民感念輕舟令大家賺了不少錢,都格外的照看這些葡萄苗。


    連上山玩耍的孩童都要再三警告,敢弄壞了山主的葡萄,迴來打斷狗腿!


    是的,現在十裏村的村民都稱唿輕舟為山主。


    輕舟對這個名字不置可否。


    也算是默認了。


    沈太福聽聞輕舟種這麽多野葡萄,居然是用來釀酒,興趣頓時大增,纏著輕舟問,釀成的葡萄酒味道如何。


    輕舟笑道:“等到了秋天,你自行品嚐不就知道了。”


    沈太福對輕舟的敷衍,很不滿意,道:“你這丫頭好生狡猾,會釀酒也不讓老頭子知道,不開心了。”


    輕舟自然知道沈太福是在說笑,道:“沈老大夫若是饞酒了,這幾日我便給沈老大夫弄一壺好酒來解解饞蟲,不過,您本身便是大夫,當知道飲酒不可過量,可別喝醉了傷身體。”


    沈太福頓時臉一沉,暴跳道:“老頭子哪裏老啦!”


    無憂跟在輕舟身後,和安兒相視一眼,俱是偷偷掩唇一笑。


    四人踏著夕陽的餘暉從山上歸來,正碰見奔馳而來的段飛。


    “師父!救命!”


    段飛在馬上狂唿。


    沈太福被他一嗓子嚇了一跳。


    “喊什麽喊!大唿小叫,不成體統!”


    沈太福嗬斥道,輕舟急忙問道:“出了何事?”


    段飛簡單的把事情一說,沈太福 和輕舟相互看了一眼。


    “沈大夫,救人如救火,你先走,我隨後就來!”


    輕舟打發段飛沈太福師徒兩人離開,帶著無憂慢慢的迴到清水鎮。


    “小山,去醫館!”


    一進入清水鎮,輕舟就對趕車的小山說道。


    小山答應一聲,揚鞭策馬,朝方記醫館奔去。


    此時,方記醫館內,燈火通明。


    兩個藥童都沒有離開,一個在外麵煎藥,一個燒水,有條不紊的忙碌著。


    隻有王秀娥不停地穿梭在庭院裏。


    而段飛和沈太福都在醫館之內。


    “師父,產婦的情況雖然危機,但是尚有一線生機,可是嬰兒這副模樣,怕是難了!”


    段飛看著繈褓之中的嬰兒,心下有些歎息。


    可憐這孩子出生還未見過天日,恐怕就要夭折了。


    王秀娥端著熱水從外麵進來,就聽見段飛的這就話,心裏一緊,手中的水盆差點掉落。


    眼眶一紅,王秀娥緊緊的抿著嘴唇,將水盆放在產婦身旁,用帕子沾了水擰幹,小心的給產婦擦拭額頭和脖頸。


    沈太福手按在產婦的手腕上,麵色沉重。


    道:“我看過你開的方子,按理說方子對症,即便是吃完了沒有來調換藥方,也不該是這般模樣,產婦竟然虛脫的這種境地,脈象中還顯示產婦失血過多,產婦生產時有過血崩之象?”


    段飛搖頭,表示不知,王秀娥更是沒來及問產婦的婆母。


    “生產的時候,雖然難產,好在產婦身體尚可,並未有血崩的征兆。”


    沈太福歎了口氣,段飛說的沒錯,這女人尚有生機,但是這一絲生機也全掛在這嬰孩身上。


    若是這嬰孩沒了,怕是這女子的這一絲生機,也會就此消散。


    難!難!


    沈太福又看了一眼嬰孩,臉色蠟黃,眉心青紫,臉頰潮紅,顯然狀況不好。


    嬰孩太過幼小,又是早產出生,許多藥物不能輕易使用,沈太福琢磨良久,才提筆寫下兩道方子。


    一道方子是給孩子藥浴所用,一道是煎製之後混入羊奶之中,喂嬰孩喝下。


    產婦的發熱失血體虛等症狀,都可以調養,關鍵是要重新燃起產婦活下去的動力。


    而這動力關鍵就是孩子。


    沈太福又開了一道方子,交給段飛,道:“產婦邪火高熾,乃是雙乳奶水阻塞,等秀娥迴來,你讓她給產婦疏通一番,再加上這藥力,這高熱差不多也就退了。其他的等她醒過來慢慢調理吧!”


    段飛也知道隻能如此了。


    輕舟此時踏進房門,急忙問道:“怎麽樣了?”


    沈太福道:“不太好,孩子若是救過來,產婦問題不大,若是孩子....”


    沈太福話未出口,輕舟早已明了。


    看了一眼包裹的跟粽子一樣的嬰兒,眉頭一皺。


    六七月的天氣,如此炎熱,為何把嬰兒包裹的如此緊密?


    輕舟上手就要把嬰孩的被褥解開。


    “丫頭,你作甚什麽?”


    輕舟道:“天氣這樣熱,這嬰兒明顯的快被熱死了,而且你看他黃疸如此嚴重,還這樣包著,就是個健壯的嬰兒也受不了。”


    沈太福和段飛畢竟是兩個大男人,也沒有生養過孩子,而且這個時代女人生孩子大多是穩婆接生,真正用到大夫的極少,所以都沒有意識到孩子包的太嚴實了。


    兩個醫術高超之人被輕舟說的臉上一陣發熱。


    說話間,輕舟就將捆綁著嬰孩的被褥係數打開,隻留了一層薄薄的細棉麻布。


    過了一會,嬰兒竟然發出細弱的哭聲,像小貓一樣細弱。


    三人精神都是一振。


    沈太福忽然反應過來道:“丫頭,你剛才說著嬰孩黃疸嚴重,黃疸是何病症?”


    輕舟一怔,難道大乾朝的人還不知道新生兒黃疸這種病,可輕舟也不是大夫,也不了解這種病的發病原理。


    根本沒辦法給沈太福解釋。


    輕舟搖搖頭道:“我隻知道這是新生兒常見的一種病,有的嬰兒嚴重些,有的嬰兒比較輕,在我們那......”


    輕舟忽然頓住,她剛想說在我們那,黃疸嚴重了,去醫院照照藍光就好了,可接著就反應過來,這裏是大乾朝,根本沒地方讓嬰兒照藍光,而藍光是什麽,輕舟也根本就不知道。


    “我隻知道,這種病可以多曬曬太陽!”說著輕舟朝外看了看門外已經漆黑的天色。


    隻能等到明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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