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海醫院1號病房,冰冷的病房漸漸的被溫暖融化著...?...


    一柯哥的離去,在洛洛的心裏深深的烙上一道無法愈合的疤痕,這些年,但凡聽到有關一柯哥哥的消息,洛洛的情緒都很激動。


    這次也不例外,洛洛聽到有人說他的哥哥來病房探望過她,沒有留下任何的聯係方式,隻有一張便利貼,便利貼上麵清晰的寫著兩個工整整潔的字。


    “柯柯”,柯柯是一柯的小名,隻有洛洛和一柯哥哥單獨相處的時候,洛洛叫一柯哥哥“柯柯”,這個名字還沒誰兒知道,這張彩色的便利貼上,什麽都沒留下,隻寫了兩個字“柯柯”。


    洛洛一看便明白了,七年來,一柯哥哥根本沒忘記洛洛,更沒拋棄過洛洛,那個每月按時寄來的一筆數目不少的錢,一定是一柯哥哥。


    洛洛可以感覺到一柯哥哥一直都在默默的注視著祈佑和洛洛的生活,在洛洛和祈佑哥哥走投無路的時候,在他們身上一分錢都沒有了的時候,那個匿名的信件就悄無聲息的出現在她和祈佑哥哥的視線裏。


    其實蘇青媽媽和安亦爸爸臨走的時候,有留下過一張銀行卡,那裏麵的存款足夠,祈佑和洛洛大學四年的生活費和學費。


    在祈佑和洛洛離開星海藍灣的前一晚,祈佑的姨媽來家裏又哭又鬧的,說祈佑的姨父要和她離婚,理由巧合,甚至有些牽強,祈佑的姨媽對祈佑和洛洛講。


    三年前,祈佑的爸爸為了給他媽媽治病,像姨媽借了一大筆錢,這件兒事兒連祈佑的媽媽都不知道的,姨媽說祈佑的媽媽太愛臉麵兒。


    所以祈佑爸爸從他姨媽那裏拿錢,是瞞著祈佑媽媽的,祈佑爸爸承諾日後有了錢會很快還給祈佑的姨媽?。


    這件兒事兒他們沒有告訴給兩家的孩子,孩子都還小,大人之間的債務,大人們清算比較好,可一晃三年過去了,就在祈佑爸爸說要還他姨媽的那筆錢的時候。


    祈佑的爸爸媽媽不聲不響的兩個人去了什麽非洲那個隻有長頸鹿在草原上晃來晃去的鬼地方,什麽還錢都成了泡影。


    那兩個人倒是走的挺灑脫的,你姨夫發了火,非要我把那筆錢要迴來不可,說如果錢要不迴來,你也別迴來了...?...”


    之後,可想而知...?...


    祈佑的姨媽是一個滿嘴兒跑火車,撒謊成性的人,在外人眼裏,祈佑的姨媽為人熱心,通情達理,其實蘇青媽媽是最了解她這個妹妹的。


    她這個妹妹生性嬌縱,任性妄為,喜歡爭鋒,為她獨尊,她很喜歡聽別人的稱讚,做什麽事情兒都會強烈的表現自我。


    所謂的什麽祈佑的爸爸,三年前,在她那借錢給蘇青媽媽看病之類的話,都是祈佑的姨媽編造的謊言。


    祈佑的姨媽在她女兒餘非兒那聽到祈佑哥哥說起,他爸媽臨走前給他和洛洛留下了一筆錢,足夠祈佑和洛洛大學四年的生活費和學費。


    所以,祈佑那個麵慈心惡的姨媽是算計了祈佑和洛洛的那筆學費錢,蘇青和安亦醫院分的那套小房子。


    祈佑的姨媽這些年一直惦記著,隻是一直沒有機會得逞,祈佑的姨媽是不會放棄惦記她姐姐的房產的,一旦有機會,她就會下手把蘇青那套小房子占為己有,這樣看來,祈佑的表妹餘非兒還是沒有她老媽來的狠毒。


    洛洛想一柯哥哥了,她也想阿公了,現在最讓她牽掛的還是遠在非洲的蘇青媽媽和安亦爸爸。


    洛洛擔心他們的居住環境,擔心那裏為生活條件,她每天都在擔心那個偏遠荒蠻的地方瘟疫泛濫,肆虐的攻擊著人類的健康。


    洛洛每天寫小說的第一件事兒,就是看看非洲那邊兒的新聞報道,看看那邊兒瘟疫控製的情況,看看那些中國援非醫療隊的消息,看看能不能再上麵尋找到蘇青媽媽和安亦爸爸的身影。


    看看中國援非醫療隊的醫護人員被感染的名單和死亡的名單,隻要蘇青媽媽和安亦爸爸的名字一天沒有出現在媒體的報道中。


    那就意味著,她的蘇青媽媽和安亦爸爸還好好的健健康康的活著,隻要活著就能看到希望,隻要他們還活著,她和祈佑哥哥就不會是別人眼中的孤兒,她們是有家的孩子,他們是有爸爸,媽媽的孩子,他們不是無家可歸的孩子。


    沐釗陽見她情緒過於激動,一把抱起她,朝病床走了過去,葉洛洛軟綿綿的依偎在沐釗陽寬闊的胸懷裏,宛若一個長不大的孩子。


    兩個無助的大孩子,彼此安慰著受傷的心靈。


    沐釗陽俯下身正要把洛洛輕輕的放上醫院的病床,兩個人的眼中都映出彼此清澈明亮沒有雜質的眸子,時間仿佛靜止了。


    葉洛洛靈氣可愛的臉,蒼白如紙:“洛洛,從現在開始,我沐釗陽就是你葉洛洛的依靠,你可以把我當作你最親的人,我不會讓你再受到任何傷害,我發誓!”


    此時的沐釗陽,蛻去了大男孩的稚氣,渾身上下,都散發著一個男人的英氣。


    路曉晨用屁股拱開病房虛掩不實的門,左手拎著一個牛皮紙口袋,右手拎著一個行李袋兒,大大咧咧的闖了進來,破壞了美好的氣氛:“洛洛,你醒了,怎麽這麽快!莫司南…?…”兩個人的親近動作,正闖入路曉晨眼簾。


    莫司南尾隨著路曉晨進了病房,立刻捂住曉晨的嘴:“我的大小姐,你別嚷嚷了,這裏是醫院,你想把大夫,護士,都招來嗎?”


    路曉晨扭過頭,白了一眼司南哥哥:“我們又不是羊,哼,我太高興了!洛洛終於不在是前幾天那個可怕的模樣了,司南哥哥,你都沒看到,洛洛躺在重症監護室,昏迷不醒,麵如紙槳,我以為我再也見不到洛洛了,你知道嗎?我一直哭,一直哭,我眼睜睜的看著我最好的朋友,就要離開我了,我卻一點兒辦法也沒有,要不是沐學長,我想洛洛可能就沒救了......”


    路曉晨的話中似乎飽含什麽其他的意思,葉洛洛觀察力和洞察力可以說,無人能敵,看人的眼神兒就可以猜到個八九成。


    路曉晨的意思不用說出口,葉洛洛也明白,她自己的病,她最清楚,在她重度昏迷之後肯定是要大量失血的,那路曉晨那句話就是最有力的鑒證“如果,沒有沐學長,洛洛就救不過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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