禦雷組考核完並沒有掀起什麽風浪,仿佛一切不過稀鬆平常,從竹林卷軸中歸來,他們立刻被安排到投入工作,沒有時間寒暄,尤其是嶽雲鵬,一大堆的通告在等著他,他甚至不能消失的太久了,一眾的粉絲都在等著他,這考核對於他來說,很多的隻是參與的過程,論對郭班主,對德雲社,沒有比他更忠誠的了,早些年的磨難早就讓他看清了一些人,分辨了一些是非,對於他來說,


    世人皆以為我攀附權貴,


    卻不知唯有我孤獨苟活。


    禦雷組唯一的閑人也就是江邵粟了,但是出了卷軸就不見了蹤影,美其名曰迴去見一見自己的老父親,眾人沒有一起出來,雖然有些意外,倒也在情理之中,他們除了考核,基本沒有機會在一起,甚至連交集都沒有。


    許是怕他們太孤獨了,所以搭檔都是自己身邊的至親之人,想必彼此都算是對方的自我救贖吧。


    是夜


    李鶴東出現在了燒烤攤,依舊是風輕雲淡的樣子,那個一直為他準備的‘玻璃杯’整潔如斯,那個帶著名貴手表的老板看到他突然出現,一點也不意外,寒暄幾句就切入正題。


    李鶴東:“故淵,最近那個孩子有什麽消息嗎?”


    老板喝了一口酒,大有些意難平的意思。


    林故淵:“甭提了,最近你們社些許的不太平,事情挺多的,那個孩子也曾差點陷入風口浪尖,不過他自己倒也聰明,化險為夷了,沒出什麽大的幺蛾子。”


    李鶴東點了一根煙,吞雲吐霧間,眼神有些渾濁,趁著臉上那條猙獰的傷疤,仿佛他正在思考什麽殺戮大事。


    李鶴東不經意的彈了煙灰:“每個人都有那麽一步,有些人已經經曆過了,有些人正在經曆,他生在這個年代,受得起聚光燈的照耀,也要經得住輿論的評判,你沒有管,很好。”


    林故淵笑:“我還不至於是非不分,既然你已經考核結束了,約他出來喝酒唄,我請客,剛好他輪到京城了。”


    李鶴東:“暫時不是時候,不過他們出來喝酒,你可得看好了,別讓偷拍了。”


    林故淵:“那還用你說。”


    李鶴東:“你要找的人,找到了嗎?”


    提起這個,林故淵笑了,棱角分明的臉柔和了些許,盡是成熟男人的魅力。


    林故淵:“大概是有些消息了,不過我還要確認一下,到時候說不定還要兄弟你幫忙。”


    李鶴東起身:“好,若是需要我幫忙就盡管說,我先走了,他還在等我。”


    林故淵也起身,笑的很是妖孽。


    林故淵:“去吧去吧,莫讓哪位師爺久等了,畢竟許久不見。”


    李鶴東:“嗯”


    是夜,二人短暫的交談結束了,沒有泛起什麽漣漪,林故淵收了攤,諾大的京城一眼望去,繁華依舊,他啟動車子,駛進夜色中,他還有事要確認。


    車行駛到一半,想了想,還是拐了個彎,既然是好友的囑托,那就去看看吧,也順道看看那個孩子身邊有沒有什麽線索。


    是夜,張九齡和曹鶴陽搭了演出結束,曹鶴陽有事般急匆匆的走了,他現在演出若是沒有什麽急事,不趕場,都要等到社裏看門大爺都困了才離開,因為這樣門口才不會堵,不會時時刻刻都有人拿著手機對著他拍,時時刻刻保持清醒,這是一件很累的事,一不小心就莫名其妙的被人討厭,也是很讓人困擾的事,他明明什麽都沒做,就被質疑了。


    安靜的路邊,張九齡愣愣的,是手機鏡頭下看不見的失落,不過片刻,恢複如初。


    下過雨的京城不見泥濘,空氣清新異常,張九齡抬起頭,滿天繁星,看來明天又是一個好天氣啊,歎口氣,準備迴宿舍了。


    林故淵看了一會,手敲了敲方向盤,還是啟動了車子。


    張九齡沉默的走著,心事重重。


    冷不丁一輛豪車停在了他的麵前,車窗落下,是個十分帥氣的男人,手腕上的表他一眼就看到了,價值不菲,大楠鍾意好久了,可是以他們現在的身份,買了也不適合戴。還有那精致的袖扣都在彰顯這個男人的身份,非富即貴。


    男人朝他溫柔的笑了一下,滿臉善良,也不至於嚇到他,畢竟深夜男人搭訕男人本身就不正常,就算是粉絲。


    張九齡禮貌:“你好,有事嗎?”


    林故淵下了車,整整高了九齡一個頭,他伸出骨節分明的右手。


    林故淵:“張先生你好,我姓林,我看過你的相聲。”


    張九齡迴我:“謝謝。”


    對於男粉,他格外寬容。


    林故淵:“我買了票,本來要去聽,被生意耽擱了。”


    張九齡:“總會有機會的。”


    林故淵:“你們很優秀,希望繼續加油,希望會在更大的舞台上看到你們。”


    張九齡:“謝謝您,林先生。”


    張九齡朝著他鞠了一躬。


    男人說完迴身坐進車裏,一楊手,離去了。


    男人說話全程禮貌認真,優秀的讓人挑不出瑕疵,既沒有高高在上,也沒有低微入塵,能得到這樣的認可,對於張九齡來說,無疑是至關重要的,那些質疑,一瞬間就不重要了。


    重重的唿了口氣,抑鬱的心情平複了不少,大步流星離開了。


    等大楠迴來,他要和他分享,他跟他說迴了玫瑰園,這麽久了,也不知何時迴來,不過,他至少沒那麽抑鬱了,重新揚起笑臉,他還是他,純粹喜歡傳統藝術又熱愛生活。


    可……


    那個滿眼都是他的那個師弟……


    許久不見,怪想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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