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妖怪早食


    “接著上迴話題,不是說來早食的妖怪數量少了大半,都去界墟戍邊。”


    “而帶著山場中的精銳善戰妖怪在界墟戍邊的,正是二將軍伯都!”


    “二將軍伯都乃是虎妖,一身戰力在俺們山場的五大妖將中,當屬第一,若不是資曆不夠,哪能輪到嘴臭的陽妥當大將軍?”


    “入她娘的,俺們妖怪還要跟人類一樣論資排輩,真是不痛快哩。”


    “禿驢與賊道亡我妖族之心不死,每隔一段時間便發起戰爭,故而山場中最善戰的二將軍,時常在界墟戍邊,平日難得迴來。”


    “哎,別看俺們山場歲月靜好,實乃有二將軍與一眾兄弟替俺們負重前行!”


    牛皋聞聽此處,不禁心生敬佩,道:“二將軍戍邊守土,護一方祥和,若有機會,俺牛皋定當麵拜謝將軍高義。”


    脫水乙道:“有機會的,且時間不會太久。”


    見牛皋疑惑,脫水乙解說道:“俺們後勤丁,每隔三個月便會前往界墟,給戍邊的兄弟們運送糧草,到時候你便能見到二將軍了。”


    二人正在交談,卻聽妖丁八兩銀恭謹問道:“妖王奶奶,俺八兩銀後勤丁已然造好飯,是否開始早食?”


    妖王酋耳清冷道:“開始吧,兒郎們怕是早已等得不耐煩。”


    八兩銀道了聲是,轉頭吩咐後勤丁的妖卒,帶領廢品迴收來的一眾新生小妖,將各種食物一一準備妥當。


    接著,八兩銀又對四將軍綠玉君道:“煩請四將軍升桌。”


    四將軍綠玉君麵無表情的點頭,雙腳輕輕一頓地麵,隻見從腳尖湧出妖氣,鑽入地下。


    很快,就見從堅硬的石板地麵中,鑽出一根根竹筍來,竹筍迅速長大為竹子。


    綠玉君又是一口妖氣噴出,數人高的竹子詭異的彎曲下來,且相互纏繞扭曲。


    一陣咯吱作響後,牛皋震撼看見,這些竹子竟自動編織出了一套桌椅來。


    綠玉君不愧是山間老竹化妖,這一手操控竹子的本領,簡直出神入化。


    綠玉君一伸手,彎腰請妖王酋耳入座,待妖王酋耳入座後,四大妖將也分座兩側,至於幾個妖妾,雖有妖將修為,但以色悅人為妖輕視,不配落座隻能站立妖王酋耳兩側。


    八兩銀轉頭對牛皋道:“稍後你與龜靈兩個,把妖王妖將那一桌的菜肴酒水果蔬送上。”


    牛皋新生感動,連連點頭,八兩銀此舉,分明就是讓自己在妖王妖將麵前落好,這又是個人情哩。


    龜靈早就熟悉,細聲告訴牛皋如何擺弄菜肴,妖王酋耳與四大妖將各有喜好,如,可不敢把清炒竹筍擺放在四將軍綠玉君麵前,同理,大將軍陽妥最喜愛的蛇羹,須不得擺放在五將軍常春麵前。


    牛皋感激一瞥,跟在龜靈後麵,雙手托舉餐盤,走到一眾大妖桌前,按各自喜好擺放。


    待擺放好以後,龜靈帶著牛皋躬身一禮,勸道:“請妖王奶奶,妖將老爺查驗今日菜色。”


    幾大妖粗粗一瞥,俱都點頭,妖王酋耳道:“這牛妖是新拜山的小妖?”


    “小妖牛皋,見過妖王奶奶,祝妖王奶奶萬壽——”


    接著,牛皋又羅圈一禮,嘴裏唱道:“小妖牛皋,見過妖將老爺,祝老爺們早日稱王!”


    幾個妖將紛紛麵有喜色,妖王酋耳頷首點頭,語氣也和善不少:“是個嘴巴甜的,機巧懂禮,唔,不錯,日後勤勉修煉,本王希望能在三年後的妖祭上,看見你這小妖頂牛!”


    “八兩銀也是個大氣的,很不錯。”


    牛皋露了臉,躬身離開,迴到八兩銀麵前,誠心一拜。


    龜靈卻不曾迴來,被妖王酋耳留在身邊,讓其專為她執著布菜,又將龜靈拉到自己腿上坐下,一雙手各有把握,不時揉捏,這可惹得其他幾位妖妾醋意大增,眼中俱都帶著不善。


    牛皋暗歎,童顏巨乳在俺們山場,可是要遭罪哩。


    妖王妖將坐席,食物酒水,以及解膩的果蔬一應俱全,其他妖怪則沒有這等待遇。


    八兩銀讓猴妖對三敲了一聲鍾,待吸引了妖怪的注意,便大聲道:“拿好碗筷,依次排隊打飯!——”


    “敢有喧嘩爭搶的,斷今日早食!”


    八兩銀背負雙手,挺胸腆肚大聲喝令,猴妖對三,脫水乙,老瘟等後勤丁妖卒,以壯老爺威勢,齊聲喊道:“排隊!——”


    頓時,廣場上三四百妖怪,各自按照順序,排成歪歪斜斜的隊列,有差使的入丁的,則站在妖丁老爺身後,沒有正式差使的,如奴仆一樣的各丁跟役,則排在最後。


    這妖怪‘跟役’,乃是如牛皋一樣,啟靈化妖時有可取之處,被各丁管事老爺入了眼,收為本丁跟役,算是前世的‘儲備幹部’,隻待修為達到小妖上階,戰力獲取妖卒稱號,便可正式入丁。


    豬妖老瘟,猴妖對三,穿山甲脫水乙,烏鴉無崖子,狗妖不吃屎等,一字排開,站在裝滿骨頭湯雜碎湯,以及一老鍋的燉肉,還有幾十屜的炊餅前。


    牛皋被竹青青拉著,在三大筐野菜漿果麵前,等著給食草的妖怪們分食打飯。


    隻聽八兩銀一聲令下:“開始打飯——”


    立時,排好隊的小妖跟役,入丁妖卒,以及妖丁,俱都拿著碗腆著笑臉上前。


    嘴裏媚笑道:“老瘟哥哥,與俺碧眼多來一些,昨日征糧,累得不輕,如今早就前胸貼後背哩。”


    此妖正是將牛皋征糧的征糧丁管事妖丁,蛤蟆妖碧眼,此時彎腰塌背,陪著笑臉,口裏稱唿妖卒老瘟為‘哥哥’,哪裏還有昨日征糧時,妖丁老爺的威勢?


    不過隻為了老瘟打飯時,多給他打些好肉。


    老瘟憨笑道:“可不敢當妖丁老爺如此稱唿。”


    說著,手裏盛飯的馬勺,順著盛雜碎湯的大桶桶壁下去,結結實實撈了一馬勺的牛雜羊雜,不見半點湯水。


    其後,旁邊脫水乙從鍋中燉肉中,挑揀了一大塊,足足四五斤重的,肉多筋少的燉肉送來。


    烏鴉無崖子則給拿了十個碗口大的炊餅。


    征糧丁與後勤丁,交往最多,兩丁關係也是最好。


    征糧丁妖丁老爺碧眼滿意離去,排在第二的則是牛妖大角,它不去盛湯取肉吃炊餅,反而悶悶走到牛皋麵前。


    “最近吃肉沒得胃口,你們兩個,快點與俺來些果蔬野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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