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麽說,老武安侯是穩賺不賠的生意。


    所以,隻要能麵聖,都來哭一哭。


    好在聖祖也老了,倚老賣老的不太好使,若是用在新皇那兒。


    老武安侯突然、蹦個新主意:“皇太子妃一人在麟德殿,淒涼。”


    淒涼兩個字,又叫老頭哭。


    嗚嗚咽咽,好不悲涼,見者傷心聞著落淚。


    不知道還以為老頭、兒孫都死絕了,剩他一個,就是缺德的後果。


    乙元芕聽著琴聲,和著風聲,高鳳一樣上九天呢。


    玉姀過去挨著外祖父,這種老不死、真是老不死。


    越老越頑強,武安侯趴了半天,不影響演戲效果。


    內侍得佩服,都是練出來的,有這功夫豈能不立功?


    老武安侯嚶嚶:“子已登基,納皇後,焉有母為皇太子妃、居東宮的理?豈非叫陛下為人詬病?”


    實在太糟糕了,老武安侯哭的傷心欲絕。


    皇帝,就不該有一點的汙點。


    好比廢太子弑父篡位。


    還得給高宗遮掩,又要顧及聖祖。


    皇帝不是隨便當的,知道後世會如何論聖祖?


    殺了多少?就算千古功業,總有人會這樣哭。


    老武安侯不是一般老頭,王侯自然高爵顯位,天家的事說上一說:“皇太子妃既然未廢,就該正其位,以全母子。”


    沒錯,喬氏隻要生了好兒子,就天下無敵了。


    好比喬家出個皇太子妃,能為所欲為。


    鄭家現在上天了。好多人也想上天。


    聖祖慢慢就過去了,一切沒新皇恩寵重要。


    現在聖祖還重要,就得抱聖祖、投向新皇,才能長盛不衰。


    武安侯說的清楚:“皇太子妃必然是為陛下,皇後年輕,若有皇太後輔佐。”


    聖祖一直不搭理。


    老武安侯自然擔心,冷的發抖,愈發哭。


    他都哭了,就像伸手不打笑臉人。


    所以,哭是很好用的。


    據說有人哭來一個國,哭著從聖祖討賞就容易了。


    武安侯為何哭到喬氏頭上?這不是為國盡忠麽?為新皇操心麽?


    像現在,以後人如何對親娘?實在太糟糕了。


    武安侯豁出去:“臣曾孫女,願侍奉皇太後。”


    乙元芕無語。


    打多好的主意,可惜,打喬氏主意的不是一個。


    聖祖終於開口:“你曾孫女要侍奉喬氏?”


    武安侯哭。


    聖祖怒:“問你是不是?”


    武安侯嚇得,就像被非禮的小女子。哆嗦著叫人搞他。


    猥瑣的要死,玉姀辣眼睛。


    聖祖揮手。


    內侍將老貨拖出去,說好聽是抬吧,要不然他還得爬。就算得了好處,也爬著,像老菊椛還有人惦記似得。


    蕭燾過來,內侍收拾了,重新來點吃的。


    乙元芕吃一碗核桃瘦肉粥,味道很好。


    聖祖放下碗,看著孫兒。


    蕭燾來決定:“給喬氏上尊號皇太後,徙居景福台。”


    聖祖點頭。


    玉姀都知道。喬氏並不難處置,一直在給她機會,她就是不想好過。


    武安侯的曾孫女更簡單了,去陪喬氏唄。


    名分?一個女官足夠了。武安侯不是要盡忠?


    如果有些人等一個機會,她就慢慢等。或喬氏有沒有機會下手。


    喬氏若仗著皇太後的名分,給蕭燾塞人,她管好自己吧。


    若是武安侯的曾孫女厲害,糊弄喬氏、到新皇身邊、能幫到喬氏,就忘了喬氏對平帝做的了?這是不能忍的!


    可以說,到喬氏身邊就廢了。


    有人還想往喬氏身邊鑽。


    因為她好糊弄。希望一群人玩的開森。


    喬氏終於成皇太後,也搬出了東宮。直接打包送去上陽宮。


    上陽宮以前也在用,但現在要修,肯定沒皇宮好。


    若是聖祖在,上陽宮與皇宮連起來,這與景福台沒什麽事的。


    景福台安靜的在一邊,一群圍著。


    武安侯懵嗶。他曾孫女到景福台,被皇太後按住打個半死。因為,要不是武安侯,喬氏還在東宮。至少東宮沒景福台這麽冷。


    或許有了新戲,又兩位哭著求著的小姐,被送到景福台。


    喬氏大概恨透了楊非煙,以前東宮的良娣、良媛她都沒這麽狠,一人先一頓下馬威。或許,年輕的小姐陪她,喬氏很滿意。


    富平伯府。乙元芕無語。


    人的腦迴路是可以醬紫。自己倒黴不行,別人也倒黴就好了。


    喬氏到底頂著皇太後,景福台她保證能做主。


    其他小姐聽說,一時終於忘了喬氏。


    總不能還去說皇太後咋地,再咋地,她是皇太後,不是你們想要的麽?


    聖祖、賢太皇妃還在永壽宮,再扯,誰都不知道會發生什麽事故。


    終於,高鳳和香桔要成婚了。


    偷空,乙元芕進宮,大家組團去翻庫房。


    隊伍比較龐大。


    聖祖下旨,有些東西用不上,就搬出來,換軍費。


    蕭燾沒什麽舍不得,打仗肯定開支大,就算暫時有,準備著唄。


    有些,也能搬去上陽宮。或者誰看上就拿。


    蕭宬、蕭亶、簡王、義王也叫來。


    聖祖既然對兒子一樣,至少義王有一份。


    蕭燾叫人看著,合適就送給皇叔、皇叔特指魏王。


    庫房非常大。


    存金子銀子這邊是不用看了,宮裏每年、每月、每日開銷都很大。


    國富民強養得起。但也不是無節製,相反,沒錢花的皇帝不少。


    國庫與宮裏不同,像長秋宮、東宮都另有庫房。


    這庫房,分門別類,司庫、有點緊張。


    司庫也是正九品的官,就算沒偷過裏邊東西,也說不準會有什麽。


    乙元芕和父皇走前邊,瓷器,各種瓷,別看多,一眼看上的不多。


    聖祖看了多少東西,還能看上,就像緣分了。


    好比聖祖看了多少女人,哪天看上一個,就阻止不了。


    聖祖也不是好這個,不過,這對瓷瓶不錯。


    紅釉,成親最喜慶了。


    蕭宬指著前邊一個:“龍鳳瓶更好,鳳是高鳳。”


    龍是我蕭家女?龍鳳本身也不禁民間用,何況是禦賜。


    聖祖記起來:“魏王納妃用過,皇後親自選的,沒想到還在這兒。六兒要嗎?”


    乙元芕點頭,當然要。皇後為魏王選的,可是意義不一般。何況也是很好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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