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初三十九年秋。


    巡守三年。


    好比春耕夏種,現在該秋收,不論多少。


    大局已定?雖然削的多,上的也多,畢竟那些坑,蘿卜拔了再種。


    這麽拔與種的過程,現在該停了。


    聖駕,停在穎穀。梁郡與潁川郡交界。


    若迴京城,幾天就能到。快馬一天也行,但暫停這兒了。


    三年,聖駕就是走走停停,有時候不知道陛下搞什麽,搞的人提心吊膽。


    靳澄湛、是沒事了。或者說,暫時給他放了假。迴京,娶媳婦!


    行宮,乙元芕和父皇、一塊逗長慶公主的小女兒。


    玉黎剛兩歲,特別好玩。尤其喜歡她表姐貞穎郡主。


    巡守,貞穎郡主被魏王妃打發來玩了。


    十三歲走到十五歲,走了萬裏路,也讀了萬卷書,還喜歡讀書。


    玉黎表示長大要讀更更更更多的書!一屋子辣麽多。叫辣個汗牛充棟。


    靳澄湛過來。


    玉黎奶聲奶氣:“高鳳想我姨姨了?”


    當著陛下的麵,靳澄湛慫就不敢承認:“想玉黎了。”


    玉黎哼:“口是心非,不是良配。”


    貞穎郡主一點不參與這種話題,高鳳反正被咋調乂戲也沒用。


    乙元芕看他,要搞啥?


    靳澄湛打算搞老泰山了,搞定老泰山才能順利的娶媳婦,來手談。


    皇帝和高鳳手談,一群圍觀,反正高鳳十迴都得輸。


    皇帝六十多歲,聖駕條件好,不算舟車勞頓,精神好的很,妖精也翻不出他手掌心。


    王煃同樣精神好,這一趟收獲是蠻多的。


    盧賀基本是皇長孫、第一師。


    不少人嫉妒,又咋地?


    去年秋試,盧植一發狠,十一歲的解元,陛下還看了。


    不過,盧夫人留在家,盧植也留在家,打算多讀幾年書。


    書讀不完,盧植覺得,他爹浪吧,幾時爹迴去他出來。不知盧賀羞愧不?


    今年的春試,取了五百八十人,皇太子一直幹的很好。


    皇帝很安心,或許做爹的都這樣?


    靳澄湛看著皇帝身邊他閨女,輸了、有什麽獎勵?


    群嘲,高鳳不要臉,每次輸都怪到桔餅頭上,當真是靠不住啊。


    乙元芕笑,十九歲完全長成,在父皇跟前還有什麽區別?


    橙子都是父皇手掌心的猴子,她就是父皇的香桔。


    莊王妃抱著兒子過來。


    蕭瑀十四個月,不像玉黎好玩,簡直皮的不得了,皇祖父經不起他鬧騰。


    蕭瑀每次睡醒、看著還是很乖的,等會兒,就得一群人圍著他轉。


    不知道紈絝、還是踢天弄井、或者大海裏去浪。


    “爺爺。”蕭瑀很孝順,每天至少一鬧。


    嫡孫皇帝開始是喜歡的,後來喜歡不起來啊孩子。


    “皇祖父。”蕭宬、蕭亶迴來拜見。


    都是十三歲少年,王者初長成。


    蕭瑀與他們是一樣的,就是小,若說,蕭宬都有點像老油條了,蕭亶少年老成,蕭瑀才是寶寶。


    蕭宬、蕭亶都知道堂弟鬧騰,抱走。


    蕭瑀不走:“鳳鳳。”


    靳澄湛不去陪孩子,他爹陪他耍。


    蕭瑀不開森,他爹飛不好,要不他自己飛。


    其他人都無語,小孩子、特喜歡飛,都怪高鳳當初撩他,都是高鳳的錯。


    外邊隱約能聽見雞飛狗跳,若是安靜了才奇怪。


    內侍來迴稟:“秦小姐又來了。”


    大家一齊看高鳳。


    秦小姐就是奔他來的,執著要嫁給他。


    穎穀太乙軍,原本十萬,現在實際到三十萬,大將軍秦廣。


    秦廣可謂有勇有謀,才三十九歲,至少能幹十幾年。他沒兒子,就寵一個女兒。


    秦小璐,十八歲,也算有勇有謀,能當女將軍,一顆心在高鳳這兒,也不是胡攪蠻纏。


    這種癡情,皇帝都沒法。


    秦廣也說過,高鳳賜婚多年,但女兒這事,其實軍中、女兒少男兒多,就希望陛下幫他搞定這女兒。


    大家一齊認定高鳳的錯,撩了不負責。賜婚也阻止不了他妖精的心。


    像韓偉鴻不是?


    靳澄湛冤!這事他不會管,芕兒要幫他。


    乙元芕見過秦小姐,也是有些任性,父親大將軍了,或許覺得她一個要求。


    有時候,有了一個要求就會有下一個。


    靳澄湛哭:“我一句話沒和她說過。”


    王舞哼:“伏虞郡那位伏小姐可是非你不嫁。”


    靳澄湛不堪迴首:“我比竇娥還冤。”


    因為這張臉好,帥的,被伏小姐看上,是他的錯麽?


    玉姀問:“竇娥是誰?”


    靳澄湛編:“話說,竇小姐從小喪母,父親竇天章是窮書生,上京趕考沒錢,把七歲的竇小姐賣給蔡婆婆家做童養媳。竇小姐十七歲與蔡氏子成婚,沒兩年蔡氏子病死,婆媳相依為命。”


    看,上京趕考窮書生,但靳澄湛鄙視,賣兒賣女的人渣。


    雖然這隻是故事安排,或者讀書人地位。


    靳澄湛編完:“當地流氓張驢兒,欺負蔡家婆媳無依無靠,和父親張老兒賴上蔡家,張老兒逼娶蔡氏,張驢兒要逼娶竇小姐,竇小姐不從。張驢兒想毒死蔡氏,沒想到毒死張老兒。張驢兒便將竇小姐告上衙門,買通知府。”


    還用說?


    一路上這樣的知府、知縣、收拾了不少。


    很多平民聽說,那是多年的冤屈,要有個伸張。


    甄緯雞毛蒜皮的事也查了不少。


    百姓無小事,有些則牽著大事,包括那位伏小姐家。


    靳澄湛最不屑的:“竇天章在京城做官返鄉,竇小姐的冤案昭雪。”


    到京城十幾年,做官不是幾天,不能關心一下女兒?


    若是考的順利,竇娥十七歲成婚,竇天章應該是不小的官了。


    現在女兒死了,他昭雪,難道沒別的目的?


    趕考的盤纏是賣女所得,他良心能安?


    蔡婆婆死了兒子就無依無靠,可見家裏沒多好,還要買童養媳,竇天章等於得了蔡家的恩。


    或許竇天章就看孤兒寡母好欺負。


    竇娥之冤,不是張驢兒與知府,包括竇天章。


    有日月朝暮懸,有鬼神掌著生死權,天地也,隻合把清濁分辨,可怎生糊突了盜蹠、顏淵?為善的受貧窮更命短,造惡的享富貴又壽延。天地也,做得個怕硬欺軟,卻元來也這般順水推船。地也,你不分好歹何為地?天也,你錯勘賢愚枉做天!


    權寵元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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