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月十五,好像都喜歡趕正月十五?


    天像是不下了,地也幹一些。


    這個元宵節要好好過,很快陛下要巡守啊。


    清食齋門前大熱鬧,各府上送來的花燈,一年比一年好看。


    那不是禦賜吧?好大的香桔花燈,上麵吉祥如意,福滿門。


    府裏,乙元芕看到花燈,對父皇無語了。


    劉義太激動!這是金箔!


    真的金紙打造的花燈,或許用的金不多,這在工藝,一般人家根本沒的。


    劉男被丫鬟領去,收拾一番,依舊舊衣服,等著劉忠來。


    劉忠簡直連滾帶爬來的,楊氏跟在後邊,反倒鎮定的多。


    就是裝的。看到乙府之奢華,楊氏眼皮不停跳。


    乙府算不上奢華,隻是過節,各府上看得起。這沒必要與楊氏講。


    宮裏今兒設宴,又有吃的賞來。


    比較多,前麵也做了一些端過來。


    乙元芕、杜妕、一桌。


    時萬裏那邊和幾個來湊熱鬧的街坊,自然沒劉義的份兒。


    劉義流口水啊,看來得表現好,以後會有機會的。


    劉義也不傻,不然能找到時萬裏?就算小聰明,講個來日方長。


    乙元芕看一眼,劉忠都忘了他女兒站一邊。


    或許外邊不少人都猜,劉忠怎麽進乙家的門。


    劉忠和劉義是親兄弟,雖然不清楚,但時來運轉,好好表現唄。


    楊氏看杜妕。


    杜妕太有名,村婦成伯夫人,中間沒任何波折。


    杜妕今年該四十歲,這打扮著,像三十歲,長得好關鍵脾氣就是很好。


    黃小姐就是蹭吃蹭喝的。


    街坊幾個姑娘來、杜妕都招唿著。


    一桌不夠兩桌,到傍晚,指定坐不下,過節都是喜氣洋洋。


    楊氏心裏嫉妒,沒能蹭杜妕跟前,隨口一通誇,撲杜妕臉上。


    伸手不打笑臉人。


    劉忠在一邊竟然沒人招唿,吃肉喝酒叫他看著?


    劉忠的日子也不差,和乙府是沒的比。


    乙府還就奇怪,說是伯府,街坊平民,非常的自在。


    如今乙府忙,不過今兒劉忠來,街坊都沾他光呢,看熱鬧,有事就幫忙,沒事坐下吃。


    楊氏明白,地位低,人家給臉色看,那就繼續誇。


    乙元芕不耐煩了。


    王灼兒心裏樂,算是煩了,一聲喝:“這是什麽人,怎麽放進來的?”


    小廝過來領罪。


    今兒過節,王灼兒不聽:“拖下去打三十大板,你們自己領板子。”


    小廝、幾個媳婦拖了楊氏去打。


    楊氏懵嗶,張嘴、被捂著。掙紮根本沒用。


    劉忠急:“那是我夫人!”


    讓王賓來、氣勢張開。


    劉忠一下就、慫,這位怎麽比夫人還厲害?不愧是伯府,他是不是該好好求情?


    其他人麵麵相覷,這麽無情?


    也是,能賣女兒,虐待發妻,有必要的話賣妾又咋地?


    或許還能說為了她三個兒子?渣透了。


    劉男在一邊,握著拳,沒到她,今天最好解決了這人渣。


    乙家開口買她做丫鬟,劉忠也會很樂意?


    王賓問:“真是你夫人?”


    劉忠沒想明白,先認:“沒錯,我們一向仰慕富平伯。”


    吧啦吧啦一通誇。富平伯就是天就是地就是唯一。


    沒錯,大概就一個木匠能封伯,看看這、賞賜又來,不知道的以為失散多年的兄弟。


    好比富海伯,不能直接相認,這富貴一定要分享。


    請問乙木匠是哪位的兒子?這猜測不是一個兩個三五個。


    劉男一邊聽一邊想,楊氏都該打完了,替她悲哀,以為渣男會好?他一點都不急,或許覺得挨頓打不要緊?


    據說韓偉鴻那種人渣都是打一迴又一迴。


    劉忠看王賓,若是有這樣的夫人,他當然知道是管事媳婦。


    王賓鄙夷的要死,不愧親兄弟:“尊夫人貴姓?”


    劉忠一想:“實在慚愧,我原配孫氏無子,隻得休了。楊氏生三子,以後便是我夫人。”


    一般是不會說自己夫人,用內子、拙荊、賤內。


    劉義站出來:“大哥幾時休的長嫂?莫非忘了娘的遺言?”


    劉忠反問:“你為何在此?孫氏無子無德,我休妻你也想管?”


    劉男站出來。


    劉忠大怒:“你怎麽也在這兒?”


    不對,劉男和劉義顯然先在,乙府再叫他來,劉忠腦子漿糊了。


    劉男慶幸,來的早,要不然娘真叫劉忠休了,還能和離?


    莫非楊氏捏著她姐妹三個,逼娘。嗬,不知三十大板能不能打殘。


    劉忠腦子一轉:“你娘四處找你,你在這兒什麽事?”


    劉男:“你猜?”


    劉忠猜,劉男一身舊的、與乙府的丫鬟都沒法比,臉上一個巴掌印,若說不好的,似乎又不差。


    劉忠幹脆罵:“逆女!”


    爹打罵女兒都是沒錯的,劉忠一巴掌就向劉男招唿。


    啪!劉男結實的挨一巴掌。


    臉是對稱了,但tm好疼,劉男眼裏戾氣:“寵妾滅妻,杖九十,徒三年。”


    劉忠抬腳踹。


    劉義幫忙攔著:“你寵妾滅妻,楚丘縣知道的不少。可惜,長嫂賢,娘特地叮囑,你這是不孝。打女兒這是不慈。在富平伯府這是不敬。”


    劉忠嚇著:“我是你大哥。”


    劉義:“我可勸過你不止一次。你一心寵妾滅妻。”


    劉忠一瞪眼:“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打什麽主意!”


    街坊躲各個角落看戲。親兄弟狗咬狗什麽的。


    崇化坊現在不怎麽鬧這些,難看。


    名聲壞了,前途也影響,看別人總是很樂嗬的。


    劉忠做個主簿,有些人知道,他妻妾那麽點事,也就有更多證據。


    就是說,劉忠鬧的挺過。就算不到潘金平程度,哦那是妻、這是妾。


    劉義丟臉,一口咬定:“長嫂如母,娘在的時候,長嫂待一家都好,娘不在,我看到長嫂就想起娘,想起娘的交代,沒想到你和楊氏越來越過分!我是你親弟,那是你嫡妻,你是怎麽想的?人家叔嫂還沒法處了?”


    有點道理。


    叔嫂要避諱,到底是一家人。


    至於誰齷齪,這兩個都不是好東西。


    劉忠也咬定:“賤婦!”


    哪個男人願被戴綠帽、何況是親兄弟?


    乙元芕喝:“拖下去打三十大板。”


    劉忠叫:“誰敢打,我是官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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