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裝士子,還好看。


    現在一個個被潑酒倒湯打的淒慘,猥瑣。


    潑湯雖然收拾過,後來又潑,搞的人都想潑、或打他們一頓。


    有人喊:“做什麽了?”


    靳澄湛出來:“管薑公子叫爹,能不揍他?管郎公子叫爺爺,照樣要打。”


    有人失笑,拐著彎說他家女性?


    薑家護衛接話:“管我叫姐夫也不行,平丘府難道都像司馬思,這是能胡亂認的?”


    堅決不行!不能敗壞平丘府的名聲!


    愈發覺得白笙他們欠揍,鬧個事都鬧不好。


    紈絝大叫:“我荷包不見了!”


    有人起哄:“摸半天以為是蛋不見了,要不要再摸別弄錯。”


    荷包掛外邊一眼能瞧見,用摸那麽猥瑣?


    紈絝哭:“真不見了。”


    靳澄湛喊夥計:“快去廚房,那蛋炒飯不能炒!你們黑店啊那雞蛋木耳不能吃!”


    一個夥計端著雞蛋木耳、給別的客人,表示很懵嗶。


    紈絝大哭:“我荷包不見了。”


    靳澄湛說:“以為蛋裝在荷包就是荷包蛋?二傻子,荷包哪有褲襠安?男子私房錢都不往荷包裝。”


    門口亂哄哄。第一次聽說這樣荷包蛋。褲襠是這麽安的。


    男子私房錢、這事兒,且不說。


    有人叫:“荷包裏有什麽?”


    一群人喊:“蛋!”


    有些女子呸!又看著這熱鬧,紈絝太拚了。


    紈絝不拚行嗎?


    靳澄湛心想蛋被成小姐捏住了,拚唄,成家要怎麽個拚法?


    紈絝喊:“那是我祖父的扳指。”


    依舊那人叫:“你……”


    薑家護衛將人抓出來:“躲後邊叫什麽,當麵問,大家都看著。”


    有人認出:“成府的。”


    成府的仆,荷包蛋的事大約也清楚了。


    成府男仆、好像在大庭廣眾、拉不出來,不過成府怕誰?有事問一聲又怎地?


    紈絝算機靈點:“我坐在薑小姐的位子……”


    靳澄湛罵:“二傻子,你爹是你生的還是你爺爺生的都沒搞清。莫非你是你爺爺生的腦子這般亂?”


    靳澄湛扮女裝,但妖精、讓人都忘了。


    至於這事兒,坐了薑小姐的位子,所以荷包被薑小姐拿了?傻。


    成府男仆說:“或許順手拿的。”


    靳澄湛說:“這麽敗壞薑小姐的名聲,薑家與成家善罷甘休才怪。”


    郎澤鈞說:“先讓夥計拿著荷包來,之後進來,人都離遠著,醉仙居黑店嗎?那夥計來!”


    掌櫃來:“那夥計被攆走了。”


    郎澤鈞哼:“做的幹淨,應該殺人滅口。”


    掌櫃不多說。


    醉仙居不是成家的,但成家在平丘府,要使喚一個夥計做什麽,很簡單。


    七絕將夥計抓來。


    靳澄湛喝:“他偷荷包,使勁打。”


    薑家護衛抓著夥計兩腿打斷,拿著刀要砍他手。


    衙役忙叫:“住手。”


    薑家護衛住手,夥計要跑,護衛揮刀,削半個手掌。


    衙役怒。


    護衛正氣凜然:“偷荷包的賊抓一次砍一根手指、偷兩次斷半個手掌,還有誰做賊?”


    衙役怒:“他還沒認。”


    護衛刀指著夥計。


    夥計叫:“我沒偷荷包。”


    靳澄湛說:“荷包是人給的,還給你別的,你手不該拿。”


    護衛一刀挑斷夥計腰帶,掉出一錠銀,約二十兩可不是一個夥計能有。


    一般人家有二十兩銀子,可能是二兩、三兩、加起來,更不可能拿著銀票,用也不方便。


    衙役說:“這錠銀可能是幫別人拿的。”


    薑陶煦奇怪:“你是我見過最奇怪的衙役。”


    誰還不明白?成府在平丘府算一手遮天,人心裏都有個數。


    成府男仆說:“荷包呢?”


    又有人喊:“薑小姐沒出來,莫非……”


    薑家護衛將人抓出來打!往死裏打。


    衙役攔?一塊打。乒乒乓乓,衙役被打的半死,男仆也被砍一刀。


    圍觀的離遠些。堵門口了,像郎公子,難道薑小姐出來被羞辱?過分又無恥!


    紈絝腿軟,腿本就被打斷,拚死了、瘸了怎麽辦?


    白笙手不能斷,向郎澤鈞求情:“請薑小姐將荷包還給池公子吧,那算他祖傳之物了。除非用作定情……”


    郎澤鈞掄圓了一拳,白笙抬手擋,哢嚓,胳膊被打斷。


    白笙慘叫,郎澤鈞又給他一拳。


    薑陶煦一臉嚴肅:“迴京奏明陛下,革了你功名。”


    白笙、這是真的慘!挨了打為何還革他功名?


    靳澄湛來說:“池公子?你們加起來正好白癡天生一對,會不會上茅坑時,不小心荷包蛋掉茅坑了?以後大家都小心,上完茅坑檢查一下。”


    無語。蛋能掉?每天不得提心吊、蛋?所以拿荷包裝上?


    池公子叫:“我沒去茅坑。”


    靳澄湛說:“你是二傻子去沒去哪裏記得,誰幫池公子去茅坑撈,這二十兩銀子。”


    立即有人去。


    醉仙居今兒是、栽在成家手裏,茅坑被擠倒了。


    一個真二傻子,一身臭跑過來:“找到了!”


    其他人讓,二傻子激動,撲池公子身上,荷包糊他臉。


    啊!慘叫!池公子的腿。二傻子爬起來又傷害一次。


    護衛給他十兩,其他人沒撈著,護衛換成大錢,一人抓一把。


    都高興了。沒想到荷包蛋真在茅坑。


    靳澄湛拿樹枝挑了,小廝提一桶水來,洗洗,一邊問:“二傻子認好了,是不是你的?”


    紈絝池公子、心已碎。


    若說是、則他自己掉了、白挨一頓打,若說不是、是不是扳指還要不迴來?


    池公子看、看到成家仆婦,現在怎麽辦啊?


    大家都看成家仆婦,男仆不行來女仆?


    仆婦說:“自己弄掉找到不就好了。”


    乙元芕出來:“成家別的東西看好了別隨便掉茅坑,比如腦袋。”


    薑妧出來:“那撈出來洗幹淨也是臭的。”


    丫鬟等護著三位小姐離去。


    還有不少人在醉仙居門口,要成家小心腦袋?仇大了。


    不過,祖傳的扳指,洗幹淨了臭不臭?池家紈絝撞到鐵板了。


    有些平民拍手稱快。紈絝都不幹什麽好事,還有人同情白公子。


    白笙要找成家,這樣子不能不管。


    何況成家在平丘府,難道不靠大家麽?難道還有什麽更狠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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