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早,鄭府送信來,一大車的東西。


    乙元芕看著不一般,拿著信看,給娘看。


    杜妕一看,這得趕緊迴禮。


    乙家給鄭府送不止一次,乙元芕不管娘怎麽迴,她去迴信。


    鄭府送信快,第二天到鄭昕手裏。


    鄭昕穿的素,拿著信哭,不知道的以為給鄭賈氏哭喪。


    鄭夫人拉著女兒,哭什麽?拿乙小姐的信看。


    你娘大約是嫌棄你的。


    鄭夫人摸著肚子哭笑不得。雖然是女兒出去玩、懷的、怎麽叫嫌棄?


    鄭昕原本是高高興興,娘終於要一個,府裏現在又清靜多了。但越想越有道理,難怪爹總是看娘,比看她的時候多,爹也嫌棄她。


    鄭海兵在家,又這樣的喜事,好像鄭賈氏該早點去死。


    鄭海兵看女兒不對:“你做什麽?”


    鄭昕:“爹娘嫌棄我,我去找姐姐好了,保證偷偷去。”


    鄭夫人拉著她:“不能去。讓人知道,一輩子的名聲,還連累你姐姐。”


    鄭昕愁,突然說:“姐姐會不會嫌棄我?”


    鄭夫人樂,乙小姐算不算把自己坑了?


    乙夫人迴的禮很細致。


    鄭海兵還得報上去,夫人有孕在先,服喪不能影響她,尤其過了三十才有第二胎。


    鄭夫人在鄭昕後,並非沒懷過,就是賈老妖婆,所以有這機會,鄭夫人都恨不能擺幾桌酒。


    不過還沒過三個月,鄭府非常小心,這可是嫡出。


    比起守孝,鄭昕更孝順父母,隻能在家陪著。


    乙元芕基本隔天就給她寫信,各種故事。


    乙府,靳澄湛在絞盡腦汁編童話。


    乙元芕也愛看,所以直勾勾看著靳妖精的臉。


    靳澄湛看她,他臉還不夠看?


    乙元芕哼:“你要考狀元。”


    靳澄湛負隅頑抗:“我又不當孩子王,要不給你講白雪公主?”


    乙元芕鄙視:“那不行的。”


    靳澄湛喪氣,隻能他自己編,他為何要寫呢?他可以不寫的。


    乙元芕鼓勵,兵王,從孩子王做起。


    靳澄湛看著她,要報酬,這是很合理的要求。


    乙元芕坐著做荷包,給靳妖精做荷包,不能薑妧畫龍點睛了,腐朽也隻能讓它不朽。


    靳澄湛歎氣,不可愛的蘿莉,今天就寫一個不可愛的蘿莉。


    這是一個不可愛的小姐,她小心眼、愛慪氣,並不是改掉壞毛病,有時候她就會很好,比如給生病的婆子請大夫,教訓做錯事的丫鬟又給她背鍋。


    所以有人喜歡她有人不喜歡,她也有喜歡的人也有不喜歡的。


    乙元芕看靳妖精寫的。


    狀元才,寫的就是不一般,比白雪公主強多了。


    她基本抄一遍,可以送給鄭昕了。


    靳澄湛看蘿莉對鄭小蘿莉真用心,有時候,沒太多理由。


    比如薑陶煦,與甄緯能聊得來,未必多好吧,君子之交足矣。


    乙元芕問:“薑公子若下場,會不會搶走你狀元?”


    靳澄湛笑:“狀元不是我,是你的。”


    月底,形勢突然緊張。


    趙璁珩突襲了一個島、及魯家商船,問題不是一般的大,魯家膽子不是一般的大。


    有些人也驚惶。說動手就動手。


    島上武勇三百,被水軍殲。刀槍等都是限製,島上能與水軍開戰。


    乙元芕在家,佩服趙公的精準,比如桓家別院就找中西柳園。


    想蕭博謙、私下武勇在哪兒?閻家應該養挺久了。


    是不是又打著她的名義?反正沒多大用了。


    靳澄湛想去探探,奈何乙木匠不準。


    現在的情形,萬一被抓住,何況沒人管嗎?


    靳澄湛就幫蘿莉準備牡丹宴。


    靳澄湛的理解,牡丹宴是去選美,琴棋書畫詩詞歌賦,然後大家說誰好,恆王妃裁定。


    地點是長興坊的長春園。


    長春園約二百畝,其中東湖約十畝、西湖約五畝,有牡丹近三十畝,有的大片有的與樹相間,鬆柏、女貞等四季常青,景色極佳。


    這天早上,乙元芕精心打扮,乙府所有人都覺得極好。


    七四爬出來。


    乙元芕不攔著。


    七四拚命爬到街上。


    喲街坊都來瞧,這是綦相賣到乙家的丫鬟?


    臉毀容,腿殘了,才兩個月不到?


    也不臭,乙家給她收拾算幹淨,她自己在地上爬的髒。


    這樣賣力,不少人感慨,不愧是綦相賣的丫鬟。


    一輛馬車來接,一個悍仆喊:“乙元芕呢?王妃親自來接,知道乙家沒馬車!”


    街坊麵麵相覷。


    乙家買鋪子買莊子,差買車的銀子?


    王妃親自、在哪兒?快讓平民見一見磕個頭。


    悍仆不見人,愈發叫:“乙元芕,難道讓王妃等著?”


    靳澄湛將悍仆拖下來打。


    悍仆打不過。


    靳澄湛踩他的臉:“姓王名非就叫王妃?姓黃名棣是不是得叫皇帝?”


    悍仆嗷。


    乙元芕手裏扇子唰、打開搖兩下、風流倜儻:“估計是恆王寵妾的奴,盡敗壞王妃名聲。”


    街坊、大約都聽過恆王府那點破事兒。


    有個寵妾正常,但恆王府寵到、除了一點麵子別的是妾、應該說就差寵妾滅妻。


    寵妾滅妻是大罪,妾賢、非常賢惠,給了王妃一點麵子。


    七四爬過來。


    靳澄湛一腳踹,七四和悍仆湊一對。


    竟然覺得很登對。


    悍仆有底氣:“王妃就知道你們不懂規矩,讓我來幫忙!”


    十二衝過來一團泥巴糊悍仆:“能打王妃頭一遭。”


    又一個過來:“寵妾就沒想給王妃留麵子。”


    乙元芕揮手,都跑了。


    七四哭。


    街坊看她哭什麽?看看那些丫頭小子,乙府還是很寵下人。


    有問七四的:“這是怎麽了?”


    七四哭:“天天關著,嗚嗚小姐我知道錯了,以後不敢了。”


    有人挑事:“乙家太心狠吧?好好的丫鬟打成這樣。”


    有人從七四臉上還能看出:“美人胚子,就這麽毀容了。”


    靳澄湛拿個凳子給乙元芕,坐著聽他們聊。


    變成街坊都來圍觀七四。


    圍觀完了,七四給乙元芕磕頭,磕到額頭出血。


    乙元芕搖著扇子,快入夏了,風涼涼。


    有些姑娘看她,一陣臉紅心跳,俊!今兒不選牡丹,選芝蘭吧。


    芝蘭玉樹,選乙公子,再不行,將她身後大橙子一塊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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