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晚飯,月色好。


    大家都溜達到山上賞月、賞湖。


    薑妧看著月山湖、遠處良田、春風吹來:“真是好地方。”


    乙元芕驕傲:“好吧?我開始想買小秀湖,雨中秀湖也美,就不如這兒。”


    薑妧笑,看東台山,不算那遠,便是周圍,這山的視線就好。


    有種,山不在高,就這麽好、隱士一般孤高。


    乙元芕說:“建個書院,學生加助教、小廝等一百來人,山上一個院子,山下一個院子,各處的亭閣修好即可。讀書關鍵是書。”


    薑妧笑:“據說湖裏的魚也能得道,山上的鹿、野豬書聽多了,會不會也得道?”


    想一想,都笑。


    鹿得道還好,野豬得道算什麽?有點像,村裏的野孩子得了道?


    一人得道雞犬升天,山上養的豬羊都要附驥?


    靳澄湛與屈延慶說:“你若有興趣,可以來當山長,或一任結束,也能來讀一讀書。”又與乙元芕說,“養幾匹狼如何?雖然人吃鹿,與狼不同,隻有狼,鹿、羊等才能保持、其性。這山能容納幾匹狼?如何不傷人?”


    其他人都嚇著,靳公子就是、天狼。


    蔣垚說:“哪裏用養,別的山裏狼多得很。一匹狼能活十年左右,抓一隻放在這兒就好。”


    靳澄湛說:“我意思狼順便守山。看那麽多人盯這兒,一匹狼很容易被殺了燉了,三五隻一個小群,養三五隻應該成本不大。”


    薑妧問:“在這兒讀書得與狼相伴?”


    乙元芕眨眼睛:“不好麽?讀書人不說文武雙,可以用腦子,可以練膽子。有些讀書人罵人的時候像狼,真見了狼就腿軟。在這兒讀書,還要耕讀。”


    薑妧弄不懂了。


    要讀書、習武、與狼共舞、還要自己種田。


    祝鵬舉覺得挺好:“讀聖賢書,經世濟民,有些人與民劃開界限,才不知讀的什麽。”


    讀書人,該與平民劃開還是不開?


    其實挺簡單,維護貴族利益、還是為民造福?


    兩件事可以對起來,也完可以放下來,牽涉到利益,有人就特別自私。


    比如田租,有人恨不能收五成、七成,有人覺得四成、三成就好,農民辛苦一年也有不錯的收獲。有人覺得民就是賤,這就、嗬嗬。


    請薑妧撫琴。


    乙元芕也來一曲,靳澄湛吹笛。


    王舞也學了瑤琴。


    蔣垚會簫,大家都是自娛自樂。


    一時又請蔣垚製筆,空了多製一些。又唱歌,唱鹿鳴。


    呦呦鹿鳴,食野之蘋。我有嘉賓,鼓瑟吹笙。吹笙鼓簧,承筐是將。人之好我,示我周行。


    呦呦鹿鳴,食野之蒿。我有嘉賓,德音孔昭。


    視民不恌,君子是則是效。


    我有旨酒,嘉賓式燕以敖。


    呦呦鹿鳴,食野之芩。我有嘉賓,鼓瑟鼓琴。鼓瑟鼓琴,和樂且湛。


    我有旨酒,以燕樂嘉賓之心。


    祝鵬舉唱的最昂揚,他狀元才,一定要考狀元的。


    讀書人哪個不想考狀元?


    靳澄湛歌聲有點妖,誰是狀元殿試後才知道。


    屈延慶不用唱、他已經舉人、讓年輕人爭吧,年輕好啊。


    次日,一場狂風暴雨,阻了多少人。


    乙元芕、靳澄湛、大家又高高興興上山賞雨,雨中月山湖,有蕩滌一切的氣勢。


    博湖郡湖多,所以不旱基本也不澇,這些湖底下大約連著海,水直接從湖裏入海了?


    暴雨、放在海上也就一瓢。


    海上或許波濤,但月山湖,鋒芒不露。


    靳澄湛叫上幾個小子,雨中操練是必須的,這雨多好啊,泥裏滾了再湖裏遊一圈。


    七絕從湖裏上來,幾乎要氣絕,主子變著法的虐待下人。


    大家看,靳公子和鄭圖還在湖裏。


    鄭圖以為水性好,橙子一點不差,兩人比比水裏誰更能打。沒有浪幾人也要玩出浪來,驚濤駭浪不知淹了誰。


    鄭圖驕傲,終於贏一迴。


    薑家的護衛羞澀,橙子是不是來小姨夫?一片紅。


    杜妕趕緊讓人看看。受傷了,又是水又是湖又是冷風,容易生病。


    橙子就安心來小姨夫吧,腿上劃傷,不嚴重。


    乙元芕、坐在橙子病床前,外麵雨停了。


    第二天一早,靳澄湛照常起舞,杜妕給他做挺多包子。


    吃得多好得快,乙元芕也好了。


    趙家軍那邊派人來,來挺急,杜妕又給他做挺多包子。


    乙元芕說給趙公做一些,於是廚房都忙起來,山上逮鹿地裏摘菜湖裏抓魚,不亦樂乎。


    參軍、還忙著呢、與乙元芕、薑妧等人說:“湖底抄出了大批贓物,也找出製毒沙的密室。這都是甄公子的功勞。不過甄公子打開密室,當場中毒;七夕將他拖出來,也中毒了。”


    參軍一氣兒說:“硨磲能解百毒,桓家正好抄出一隻大硨磲,趙公當即下令宰了硨磲,又有大夫,甄公子與七夕正在解毒,應當無礙。那密室要處理,估計桓家硨磲也是早有準備。這次若非甄公子……”


    乙元芕說:“天網恢恢疏而不漏,陛下聖明趙公大仁,誰能逃掉?”


    參軍要走。


    乙元芕硬留:“你且歇歇,路上或許刮風。”


    匆匆的容易出事,將人往湖裏一扔,純粹泄憤。


    博湖郡能不展現地頭蛇之威?


    叫陛下下手也有所顧忌。


    參軍連夜來,確實有點累,告訴一聲,因為甄緯立了大功。


    乙元芕又說:“我們過幾日就迴京,甄公子若是不過來,就煩請送他迴京,轉告他莫忘讀書。”


    薑妧給逗樂:“他聽你的?”


    乙元芕笑:“他隻關心真相,你說下次不給他真相大白,他就聽。”


    參軍說:“密室在密道旁邊,密道裏有人的,他自己要看真相,後邊還毒倒七八個。”


    大家才想起,這麽厲害的毒。


    桓家敢製,還敢裝!


    這次桓家、非死不可!觸怒了薑家!


    薑家幾個護衛送參軍迴去,既然抄出來,下一步更大幹。


    杜妕又為甄公子擔心。


    乙元芕安撫,總是會遇到這那的,福澤深厚就沒事。


    所以要積德,該報的時候就是福報。


    靳澄湛從隆慮侯府搬的珠寶,建書院足夠了,以後書院怎麽運營,不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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