乙元芕、一行在玉關鎮上岸。


    這邊才得到消息,都很難以置信。


    不過,幹淨利落的,也就沒人議論宋畫君。


    當初查嫤就該這樣,抱迴家關著門,愛怎麽搞隨意。


    議論怎麽會沒有?


    宋氏三金花,宋畫君最先、做了平王的女人。


    媵妾、孺人、有多大差別?隻要男人寵著,王妃也不能將她怎麽地。


    乙元芕和靳澄湛對視。


    三個女人一台戲,靳承影、蕭博謙、宋畫君三個都強,在一塊真能相安無事?


    從靳承影殺查嫤,一切都不一樣、非常的精彩了。


    次日一早,幾輛牛車迎著朝陽,慢悠悠的。


    歲月也這般,天在水裏,雲在遊泳。


    何時學會遊泳,善水者溺,善飲者醉,這風吹著就讓人醉了。


    薑妧好激動!將帷幔掀起,掛一層紗,吹著風,看著水,偶爾路人,偶爾土裏的味道。


    土味兒有時候很衝,忍一忍、清風吹來鳥鳴,山花驚豔了路人。


    這景色未必是那麽的好,這就是自然。


    牛車晃久了,有點懶。


    乙元芕靠靳澄湛身上,王舞靠在杜妕身上。


    杜妕對於附庸風雅,不過離開京城少了壓抑,沒有遍地的貴人,變著法的折騰。


    博湖郡貴人不少,和京城一比,好像銀子都輕了。


    蔣垚、甄緯、屈延慶都抓緊看書,看一陣又討論,隨便聊聊。


    幾人吵不出結論,就拉靳公子。


    靳公子被人攔住了。


    路上被攔住,又不是攔路搶劫。


    大家讓到路邊,還算開闊。


    乙元芕揮手,丫鬟小廝忙將傘搬出來,撐開了,下麵桌子帶椅子。


    燒水的、摘野菜的、就當休息再煮一鍋肉湯。


    攔靳澄湛的、一個約五十來歲、兩個三十來歲男子、加一個年輕的婦人,像比較體麵。


    老者猶豫了,不過都這樣了、就問靳澄湛:“你認得高家嗎?”


    靳澄湛一愣,皺眉,捂著頭,痛苦……


    杜妕看這一套、都熟了。


    乙元芕來搶:“他失憶了,不知哪個高家,也好幫他。”


    老者更迷惑,看著挺可憐的:“高家過去了,小姐做了博陸侯的妾,生下一個小公子,我也沒見過,隻是看這位姑娘像小姐。”


    乙元芕好奇:“很像嗎?”


    老者暈……


    乙元芕心想被妖精、妖法搞了。


    老者搖搖頭、還算清醒:“越仔細看越不像,但又晃著小姐的影子。”


    乙元芕說:“老丈是高家舊人?這是?”


    老者精得很,覺得有門:“我是高家家生子,十八歲進鋪子,二十八歲當掌櫃,算看著小姐長大。小姐下了決心,將我們都放了。博陸侯府前一陣找到我,請我們進京。不得不從。小公子的事略有耳聞,很擔心。”


    乙元芕問:“你就是老掌櫃?我姓乙,不知老丈貴姓?”


    老丈越看靳澄湛、心裏酸:“我父親就被賜姓,所以我就姓高,這是我兩個兒子,這是媳婦。小姐賞了三千兩銀子,我安了家,家裏還有幾口人。他們兩個以前也在鋪子裏跟我做,現在各管著一個鋪子,我們都是小姐的人。”


    另三人沒有意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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