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冷天跪冰塊這懲罰,一定是犯了挺大事兒。


    乙元芕過來、看二姐還好啊、比以後好:“冒犯公主,我讓她跪一邊去。”


    長慶公主看著、這位有些名聲的小姐。


    小臉總覺得有點熟悉,這行事、簡直膽大包天。


    一個犯事的她不管,這都開口了她能不接?


    玉琢隻要跪好就行,低著頭盡量委屈些。


    她能吃,所以,過了年十四歲,看著有十五六了。


    長慶公主、真正的尊貴,嫡出,上麵三個胞兄,主要是都比較寵她。


    真正的尊貴不用裝,很隨意:“怎麽迴事?”


    乙元芕怒:“這丫鬟爬我爹的床!”


    玉琢像蚊子叫:“奴婢沒有。”


    乙元芕更怒:“還敢否認?你長這樣,又能吃,人牙子賣不出去,我將你買迴來,你說哪樣虧待你?”瞧見崔公子,“我都許你好好做事,將來給你配好人家,你就是爬乂床,也挑那樣的。”


    玉琢看崔公子一眼。


    崔堅懵嗶。


    崔盈盈過來說:“我看她不像那樣的人。”


    玉琢心想崔小姐英明,自家小姐讓她幹這事,名聲完了。


    乙元芕非常堅持:“那樣的人你都能看出?沒聽過越想爬乂床越裝的像貞潔烈女,沒堵著你怎麽說她都不承認,等堵著那就晚了。”


    崔盈盈問丫鬟:“你做什麽了?”


    玉琢哇一聲哭:“奴婢就是想爹了嗚嗚嗚……”


    乙元芕怒:“想爹就爬我爹的床?想娘你莫非要爬我娘的床?”


    玉琢哭:“我就是多看兩眼,我什麽都沒做,小姐饒了我,我發誓一輩子伺候小姐,誰的床都不上。”


    玉儀過來說:“你想爬姑爺的床?”


    玉琢抬頭、看她的臉:“姑爺眼瞎嗎?”


    長慶公主被逗樂了。


    玉琢哭訴:“老爺、夫人不把我們當下人、而是當家人,我就想著有個這樣的爹娘多好。”


    長慶公主心想還沒審乙家,丫鬟就來哭,這套路……


    乙元芕心想二姐知道路在哪兒?給她指一條路:“公主莫怪我疑心重。我爹年輕時,謝家村有個謝嬋娟十裏八鄉一枝花,看上我爹,拿十六兩銀子買通媒婆。我爹不上當,與我娘可是五百年的緣分,這事兒本來完了。”


    長慶公主心想,話還沒完。


    崔堅怎麽覺得,長慶公主來一趟是聽乙小姐說?


    乙元芕順便賣謝嬋娟和乙明鳳:“誰知謝嬋娟嫁到我家屋後,那乙支楊與我剛出了五服,最是老實巴交。謝嬋娟和她女兒成天往我家來,有事叫乙渠哥沒事叫乙渠哥。前年我救了個人,挺俊的,她和她女兒看上了。去年初她女兒推我下水,我娘身體不好,我若出事我娘定是不活了,她能得我爹,她女兒得個俏郎君。”


    崔堅說:“最毒婦人心。這心夠毒。”


    乙元芕說:“不然我們千裏迢迢為何來京城?我家有田,我爹是木匠,農村逍遙自在。一是給我娘看病,二是躲著那母女,好可怕,纏著人不放。”


    杜妕也怕。


    長慶公主心想,這算把乙家都招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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