決賽當天。


    “很好,都到齊了!”竹井久照常在早上給眾人加油,“請大家以全國大賽的目標出發,包括京太郎也不要灰心,個人賽至少多堅持個幾輪,撐到我們打完決賽,還是有機會碰到南彥。”


    “嗯,我會的!”


    京太郎說是這麽說,不過他其實並不抱太大的希望。


    不給清澄丟人就行。


    “放心吧京太郎,就算你被淘汰了,誰淘汰的你,咱們清澄的大家都會幫你報仇雪恨!”優希笑嘻嘻地道。


    “嗯,京太郎,我也會替你報仇!”


    染穀真子如實道,“誰敢欺負我們清澄的後勤人員,我們一定會報複迴去!”


    “誰淘汰的你,告訴我一聲就好了。”南彥也從旁開口。


    畢竟京太郎總是替他買水,光這一點,就不容許京太郎被人欺負。


    誰淘汰了京太郎,就讓他坐一趟雲霄飛車。


    “大家!”


    京太郎熱淚盈眶,深受感動。


    如果大家能不以他被淘汰說這些話就好了。


    但他也確實不能給清澄丟臉,至少撐到清澄其她人凱旋,自己才能倒下!


    隻是如果撐到決賽結束,個人賽至少都打了七八輪,他真的能撐到那個時間嗎?


    隻能盡力了!


    很快,眾人來到了比賽現場。


    由於隻剩下最後的四支參賽隊伍,所以選手的休息室人很少,隻剩下四支隊伍以及教練團隊。


    而像鶴賀、清澄和龍門渕,都是沒有教練團隊的,因此休息室沒有多少人。


    “先說一下決賽的安排,優希這次就不用上場了,因為風越似乎吸取了去年的教訓,所以安排了她們的部長來打先鋒戰,再加上龍門渕的先鋒在八強賽的表現,我認為讓南彥打先鋒站是最穩妥的方案。”


    風越女子的隊長,其實力無疑是風越這支隊伍裏最強的。


    八強賽上優希對上她,就失分嚴重,再加上龍門渕那位先鋒那不可思議的運勢掌控力,優希東風戰的優勢很難在這兩人麵前討得便宜。


    “那好吧,而且決賽是打兩個半莊,我也沒有準備這麽多墨西哥卷。”


    優希倒也不意外。


    她上次麵對風越的部長福路美穗子,雖說這個女生人很好,還願意把吃的分給她,但是對方下手也真的狠。


    南風戰趁著她注意力不夠集中,直接從她手裏搶去了四萬多分。


    感覺在這個人麵前,自己的手牌完全被看光了一樣,這個人的讀牌能力給她的感覺,似乎比南彥學長都要可怕。


    她還是和京太郎一樣,準備去打個人賽了。


    來到休息室的門前,隻見一個黑發的jk少女,蹲坐在角落裏,眼裏含著委屈的淚水。


    正是風越的大將池田華菜。


    看到清澄的一行人走來,少女抹去了淚水,正要起身,然而突然看到南彥,立刻迴想起了昨天被這個人支配的恐怖,眼淚又憋不出了,小腿一軟,差點摔倒!


    “小心點。”


    還好原村和還有竹井久兩人眼疾手快,上前攙扶住了這個少女。


    見到少女的這幅可憐模樣,染穀真子不由扶了下額頭。


    妹子,我懂的。


    跟這幾個怪物打麻將,確實很折磨,沒有習慣的人確實很痛苦。


    這種感覺,實在是太正常了。


    尤其是南彥,明明是個看起來似乎是個老實巴交的美男子,但在打麻將的時候卻窮盡人類之陰險狡詐,玩弄各種套路,簡直不當人。


    不過好在這次這妹子不用和南彥打麻將。


    壞消息是,她接下來的對手是宮永咲。


    其實就是從一個龍潭轉入虎穴,沒有任何的區別。


    染穀真子無奈歎了口氣...可憐的娃兒啊!


    “謝謝。”


    池田華菜小聲表示了感謝。


    她抬頭看到了南彥那張明明很帥但是卻讓人很不爽的臉,垂下了腦袋道:“我輸給你了,而且今天我也沒有獲勝的把握,你想嘲笑就嘲笑吧!”


    這是池田華菜的實話,她再度麵對上南彥,勝負比大概是九一開。


    即便教練替她分析過南彥的牌譜也沒用,在牌局中的她最為清楚,這個人遠遠沒有教練說的那麽簡單。


    明明今年的隊長已經是最後一年了,可是她們風越卻碰到了這樣的怪物,根本就贏不了,贏不了!


    她好不甘心啊,為什麽在最後的一年碰到這種麻雀鬼才的崛起。


    如果隻是龍門渕,她們還有幾分取勝的把握。


    但是再加上一個清澄,今年獲勝的幾率小之又小。


    難道就因為這一個人,破壞了本該屬於風越的美滿結局,她實在不甘心啊!


    她不想哭的,尤其是不想在這個擊敗她的對手麵前露出窘態,可一想到會辜負美穗子的期盼,眼睛裏的零星淚光便壓不住。


    而且她已經做好了接受嘲笑的準備。


    看著南彥張口,似乎打算說話的樣子,清澄的眾人都是一驚。


    喂喂,人家妹子都這樣了,不要真的去嘲諷別人,那樣這孩子也太可憐了!


    還是趕緊安慰別人兩句吧。


    “內個。”


    南彥頓了一下,問:“話說池田同學,你這種貓貓頭的發型是怎麽編成的,我有點好奇。”


    前世在某款二遊裏麵,也見到過類似的貓貓頭,但是他實在不清楚這種發型到底要怎麽編。


    “……???”


    清澄眾人一臉問號。


    不得不說有時候南彥的關注點,似乎總是和她們不太一樣。


    就連池田喵也有些整不會了。


    不管是嘲諷也好,安慰也罷,至少是正常人會說的話,隻有南彥開口,問她這個發型怎麽編。


    “為什麽要告訴伱?”池田華菜鼓氣道。


    你這個人,真的很奇怪誒!


    “我有個妹妹,她一點都不可愛,所以我想看她紮成這種類似的發型會不會可愛一點。”南彥誠懇道。


    突然說這種奇怪的話,池田華菜瞪大了眼眸,瞳孔縮成針孔狀,這個樣子看起來更像一隻黑色的貓咪了。


    什...什麽意思?


    她有點搞不懂,是說自己可愛還是怎麽?還是說自己發型很可愛?難不成自己跟他妹妹長得很像?但如果像的話上次下手為什麽會這麽狠?你跟你妹妹關係難道是那種不共戴天的類型麽?


    池田喵頓時淩亂了。


    還有你妹妹可不可愛跟我有什麽關係!


    清澄眾人也是麵麵相覷。


    要說南彥和他的妹妹,似乎關係沒有那麽好,但是似乎這是他唯一會在意的人。


    畢竟第一次了解南彥的時候,知道他其實是孤零零的一個人,也沒什麽朋友,甚至連麻將的天賦都沒有顯露出來。


    在清澄獨來獨往,融入不進任何圈子。


    或許正是因為這個,才導致南彥很稀罕這個給人感覺很傲氣的妹妹。


    但其實吧。


    南彥也沒有想那麽多,他的想法向來簡單直白。


    之前在南夢柯和夢子姐麵前出糗了一迴,當然也要予以嚴厲的迴擊。


    再加上無論是蛇喰夢子還是南夢柯都有著一頭柔順靚麗的長發,就這麽隨意披散不編織成發型實在是太可惜了,可以學一手,然後到時候可以作為懲罰來執行。


    “也、也不是不行。”


    池田華菜這一次倒是沒有拒絕,“不過打完決賽之後,你們清澄可以跟我們風越打一場合宿麽?”


    這其實是部長的提議,如果可以的話,她們還會去邀請龍門渕和鶴賀兩家。


    “當然可以,對吧各位!”


    聞言,竹井久很客氣地答應了下來。


    清澄內部的牌局,現如今分化的有點厲害,像是saki還有南彥兩個個人能力太過顯著,這就導致他們兩個在場,其她人完全淪為了牌搭子。


    如果有其她隊伍裏的強大選手來打合宿,這兩個才有繼續提升的空間。


    而對於京太郎這樣實力偏弱的麻雀士,也是一個很好的機會,畢竟各大麻將社團的選手實力有強有弱,或許京太郎打不過清澄這幾位,跟其她社團打合宿就能叱吒風雲也說不定。


    再加上合宿的妹子極多,要是京太郎能拐迴幾個,也算他的本事。


    既然是雙贏的局麵,自然沒有必要拒絕。


    “就這樣了,清澄的諸位,決賽見!”


    池田喵精神振作了點,不管南彥再怎麽可怕,她都要直麵對方,這是逃不開的!


    風越的其她人,除了部長以外,恐怕沒有人能抵擋住這個人的攻勢。


    “還有南彥你,就算我打不過你,但隻要風越前麵建立了足夠的優勢,我還是能夠穩的住的,別以為你就贏定了!”


    謔謔~居然還敢放狠話。


    看來之前的打擊根本不算什麽。


    “不過這次的大將戰你要麵對的對手不是我。”南彥平靜道,“這次我打的是先鋒戰。”


    “不是你?”


    池田喵突然想到,南彥隻是個替補,她們清澄其實是有大將的。


    果然部長猜對了,清澄一直都在藏招,之前的風頭全讓南彥占去了,導致大家的注意力都被他一個人吸引,甚至都壓製了原村和的光芒。


    但實際上所有人都忽略了她們隱藏的那位大將!


    “你們誰是大將!?”池田華菜看向了清澄的眾人。


    隨後,她的目光很快就鎖定在了一個默默無聞的女生身上。


    “欸...欸!?”


    被池田喵犀利的目光注視,saki頓時氣勢一弱,朝著原村和的身後靠了靠,不敢與池田華菜對視哪怕一秒鍾。


    然後saki左腳不小心踩了右腳,自己被自己給絆倒在地上。


    啊!?


    看到宮永咲的這幅軟弱的麵貌,池田華菜有點愣住。


    清澄的大將居然這麽怯懦,完全不像是實力很強的選手。


    難道說是因為清澄的六個人裏,這位大將實力太弱,所以才把她放在最後。


    這也確實合理,畢竟很多隊伍都是這麽做的。


    把最弱的放在大將的位置,這樣隻要前麵實力強的選手打的足夠好,根本就不需要大將出馬。


    就算大將出手,前麵積累的分數也足夠多,隻要不亂玩都能贏。


    “就是這樣。”南彥伸手扶起摔倒的saki,一邊對池田說道,“接下來你的對手是她,而我會和你們部長交手。”


    “那你可要後悔了,部長的實力可比我強太多了!”池田華菜哼道。


    “換句話來說,隻要我能壓製住你們部長,就意味著風越徹底完蛋了對吧?”


    南彥抬起頭來,目光之中露出幾許玩味。


    “喵!喵?”


    池田喵說不出話來。


    就是這個表情,這個人要欺負人的時候,就是這麽一副可怕的表情!


    “阿拉...能和你交手,是我的榮幸呢。”


    這時候,美穗子出現在了眾人的視線之中。


    她出於擔心,到處在尋找池田華菜。


    走來時正巧聽到了南彥的話,於是淡淡笑道。


    福路美穗子是個非常溫柔知性的女生,聲音也是柔和細膩,類似於江南女生特有的吳儂軟語,無論談吐還是音色都聽著讓人極為舒服。


    在加上夢幻般的容顏,不論男女,幾乎一下子就能對她產生極大的好感。


    “隊長!”


    池田喵一見到美穗子,立即蔫了,語調也像個孩子般帶了點哭腔。


    要不是有太多人看著,她直接就哭出聲來了。


    美穗子則是溫柔地和她說了點安慰的話,大致就是不用太在意教練的批評之類的。


    風越教練的嚴苛,可謂是聞名整個長野,就連清澄的眾人也有所耳聞,聽說那位久保教練有時甚至會用人身攻擊的方式來教訓部員。


    所以清澄的眾人都為這兩位姑娘打抱不平,覺得這種做法實在過分。


    但這是別人的‘家事’,你個外人能做的頂多就是安慰她們幾句,除此之外別無他法。


    南彥也覺得輸個比賽就拿隊員出氣,屬實奇葩。


    他曾經就聽說過日韓這邊職場霸淩是一貫的風氣,遵循長幼有序,地位尊卑。


    至於天朝這邊得看人。


    麵對零零後老板一般是不敢搞太過,畢竟都是嬌生慣養的獨生子女,剛出社會心氣也高,人家說離職就離職也不跟你廢話,要是你給他穿小鞋,這些年輕人動不動就拍視頻傳網上,把事情鬧大再說。


    而八零九零...當成狗來使喚就行了。


    畢竟狗餓了自己會來求吃的。


    就是這麽卑微。


    安慰了片刻,美穗子才看向了南彥:“接下來的先鋒戰,我會全力以赴,風越的實力或許不如清澄,但我們不會認輸,所以也希望清澄的各位能夠認真對待。”


    “這個自然。”


    美穗子是三年級生,也就是說她今年打完就會從風越畢業,如果沒能率隊取得勝利,對她而言確實是一大遺憾。


    風越渴望勝利,其他隊伍亦是如此。


    任何踏入決賽舞台的隊伍以及選手,都是抱著必勝的決賽參賽的,這是一條不容退讓的底線。


    既然如此,就更應該竭盡全力,與她進行一場絕對精彩的對局,不用有絲毫的留手,這才是對於這位三年級生的最大敬意!


    美穗子朝眾人輕輕點頭,才和池田緩緩離開。


    清澄的替補,給她的印象非常深刻。


    後續她也認真觀察過南彥的牌譜,除了兩三個小局顯得有些胡鬧外,絕大多數時候他都打得非常穩健。


    而他對局麵的控製力,也是一般選手無法相提並論的。


    想要對付這種級別的選手,唯有以絕對的硬實力去拚殺,才有那麽一絲取勝的可能性。


    不過,對上自己也是好事。


    如果他繼續打大將戰,或者去對付風越的其她選手,反而會讓美穗子比較頭疼。


    為了保留風越取勝的希望,她不能輸!


    “風越的教練,實在是太可惡了!對這麽可愛的美女也能下得去手,簡直禽獸不如。”


    看著風越的兩位美女離開的背影,作為正義使者京太郎自然是義憤填膺。


    他覺得這種行為實在是太過分了,如果是他成為風越女生們的教練,肯定是要好好嗬護,溫柔地進行培訓,就算女生們輸了比賽,也不會罵她們,這樣才是一個合格的教練!


    “南彥學長,你也是這麽認為的吧!”


    “嗯,風越的女生們這麽可愛,打一拳應該會哭很久的吧,我也好想當風越的教練!”南彥淡淡說道。


    “額...”


    清澄眾人紛紛朝著南彥投來無語的目光。


    總覺得南彥的關注點,似乎和正常人的有點不一樣。


    “欺負這麽可愛的女生,學長難道就不會於心不忍嗎?”京太郎大聲道。


    “你看saki被欺負的時候就很可愛啊。”


    “欸??”


    聽了南彥的話,收到驚嚇的saki躲在了原村和的背後,含靈毓秀的秋水眼眸中噙著淚,“南彥學長,不要欺負我!!!”


    “你看吧,多可愛。”南彥又道。


    “南彥學長,不可以欺負小咲!”


    原村和鼓著嘴,站在南彥麵前,佯裝生氣道。


    “好了好了,你們也別鬧了,先鋒戰馬上就要開始!都認真一點!”看了眼時間,竹井久提醒道。


    別看她現在一臉鎮定,可久帝實際上心情也是相當激動的。


    預選賽的決賽,她們終於闖進來了。


    隻要能贏下這場比賽,她們就能代表長野縣前往全國大賽,這怎能不讓人心潮澎湃!


    聞言,南彥也正色起來。


    這場決賽,每支隊伍都有不能輸的理由,但贏家從來都隻有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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