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叔被嚇了一跳,手上的刀又深入了一點。


    鬱夏能盡力朝後仰著頭,防止刀割傷的更嚴重。


    “你是誰?”


    “再趕過來,小心我殺了他!”


    白景盛沒有停頓,繼續朝這邊走:“寶貝,不怕。”


    “我已經報警了,現在警察就在外麵,大概兩三分鍾吧,就可以趕過來。”


    不知道是不是太過於緊張,二叔隱約之間仿佛聽到了警笛的聲音。


    “你怎麽知道我在這裏……”


    “是不是你偷偷報信?”


    鬱夏:“……”


    我倒是想是偷偷報信。


    問題是,鬱夏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現在在什麽地方。


    “別再過來了,你再過來,我真的會殺了他的!”


    “我隻是想要公司的一點點股份而已!”


    “到時候他還好好的做著他的總裁,衣食無憂!”


    “兩全其美的事情,為什麽不做?”


    “啪。”


    一聲輕微的斷裂聲,捆綁住鬱夏手腕的繩子被割開了。


    二叔現在精神極度的緊張,根本就沒發現。


    鬱夏快速的將胳膊上的繩子拆掉,然後一腳踹上二叔,用一隻腳蹬著地麵,推著自己和椅子朝床邊滑了一段距離。


    二叔猝不及防的被踹倒,手裏還緊緊的握著那把匕首。


    見現在事情敗露了,幹脆就一不做二不休,快速的從地上爬起來,舉起匕首就朝鬱夏刺過去。


    鬱夏現在的身手是比不過專業的人,但是跟這樣一個大腹便便的中年人相比,還是綽綽有餘。


    鬱夏靈活的一轉身,再次踹到了二叔膝蓋窩上麵。


    聽見二叔撲通一聲就摔倒在了地上,手裏的匕首滑動。


    “寶貝,你沒事吧。”


    白景盛把鬱夏上上下下的檢查了一遍,脖子上的傷口不深,現在已經止血了,手臂彎曲的弧度有些不自然,應該是受傷了。


    鬱夏現在也很害怕:“你就敢自己過來,你就不怕這裏有什麽埋伏嗎?”


    白景盛猛地把鬱夏抱進懷裏。


    “還好……還好你沒事。”


    “嚇死我了……”


    進度+1(98\/100)


    白景程無法形容自己看到定位的位置越來越遠,而且往郊區方向的不安。


    白景程查到了鬱夏去和吳廖去酒吧喝酒了,然後搞到了吳廖的電話。


    結果吳廖卻說鬱夏離開迴家了,但是定位,並不是在家裏。


    好幾個電話都沒有人接,後來手機就直接關機了。


    白景程二話不說,直接開著車追著定位來到這裏,路上報了警。


    二叔又從地上爬了起來,惡狠狠的看著相擁在一起的兩個人。


    麵色兇狠的舉著匕首衝了過來。


    “鬱夏!反正我也要被警察捉住了!早晚都要關進去,那我進去之前索性就拉個墊背!”


    陰魂不散!


    鬱夏被白景盛拽到了身後,自己則衝了上去。


    二叔根本就沒有什麽反抗的餘力,三兩下就再次踹倒在。


    二叔直接將匕首朝向鬱夏的方向一扔。


    身邊並沒有什麽能夠阻擋的東西,用手臂護住了頭和胸口。


    “撲哧!”


    是匕首入體的聲音,但是身上並沒有疼痛的感覺。


    鬱夏猛地放下胳膊睜開眼。


    白景盛徒手抓住了匕首,因為害怕,所以用的力氣很大,手掌上的鮮血,滴滴答答的落在地麵上麵。


    “白景盛!”


    白景盛鬆開手,沾滿血跡的刀子落在了地。


    鬱夏重新撿起那塊匕首,割開身上的衣服,先簡單的把白景盛手上的傷口給捆好。


    白景盛跟個大熊一樣,非要掛在鬱夏身上:“寶貝,我好疼,你親親我好不好?”


    鬱夏在他背上拍了一巴掌:“都什麽時候了,還要親!”


    “老實點,別亂動!”


    白景盛:“不要,你隻心疼白景程。”


    “警察什麽時候到?”


    鬱夏話音剛落,就聽到了門外的警笛聲。


    幾名持槍的警察衝了進來,將二叔壓倒在了地上。


    門外救護車已經到了。


    鬱夏和白景盛,一起被護送到了車上。


    鬱夏簡陋的衣服被拆開,鮮血重新冒了出來。


    醫生有條不紊的開始止血。


    傷口太深,幾乎能看到手骨,需要縫針。


    鬱夏脖子上的傷口也進行了消毒。


    手臂粗略估計傷到了骨頭,需要到醫院之後進行進一步的檢查。


    救護車直接將兩人送到了就近的醫院。


    白景盛被帶去縫針,鬱夏去拍片子。


    白景盛傷口又深又長,縫了將近50多針,出來的時候整個手都被包裹的嚴嚴實實。


    鬱夏胳膊上的傷口也被固定了。


    鬱夏看著白景盛的手臂,滿眼的心疼。


    “好了,寶貝,我真的不疼,不用擔心,就這點小傷而已,你老公我一點;不在乎。”


    鬱夏:“你以後的繪畫怎麽辦?會影響嗎?”


    白景盛愣了一下。


    白景程占據了身體:“哥哥,繪畫沒有你重要。”


    那一瞬間的時候,白景程根本就沒有考慮到傷到了手會不會對自己以後的繪畫有影響,隻想保護鬱夏。


    不要讓那個匕首劃到它。


    雖然做出動作的人是白景盛,但二人心意是相通的,隻要白景程有一點的不情願,白景盛也無法成功的在分秒之間準確的抓住那把匕首。


    二人都處理完傷口,還需要去警局做筆錄。


    二叔那邊也已經都交代了,是他鬼迷心竅想要綁架鬱夏,逼迫他簽下股票轉讓合同。


    因為他知道自家兒子爛泥扶不上牆,自己已經得了癌症,怕自己死了之後,兒子會流落街頭,想為他找一份更穩妥一點的保障。


    這個理由,連警察都忍不住的翻了白眼。


    要是沒有這迴事,鬱夏想著那個廢物公子也沒什麽,但現在……


    鬱夏直接起訴收迴了鬱家所有的股份 ,本來就是鬱家父母給出去的,在對方犯了錯誤,想要收迴來也是輕而易舉的。


    鬱夏的胳膊確實是有些輕微的骨裂,需要好好休息上一段時間。


    白景程的傷口也挺嚴重,索性的是沒有傷到筋骨,等恢複好之後,一般不會影響到手指的靈活度。


    鬱夏聽到這裏,也算是鬆了口氣。


    “哥哥,還生氣嗎?”


    “下次再這樣不明白情況的時候就衝上去,小心再也上不了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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