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王到,戰王妃到!”


    真是說曹操曹操到,此聲音一響起,所有人的目光全部向門外望去。


    隻見宗政祭身著玄色金蟒繡樣長袍,溫暖則是一身紅色銀鶴流光紗裙,進門那一刻,溫暖的手刻意挽上了宗政祭的手臂。


    遠遠看上去,兩個人十分相配,在場的幾乎都在讚歎,好一對璧人。


    宗政祭眼光微動,一步又一步,不緊不慢的穩重的向殿內走去。


    所有人的臉色都不可言喻,這個整整消失在人們視線中五年的男人再一次出現依舊是雄風萬丈,一身傲然之氣。


    在場的王爺們各個眼裏充滿著不甘和憤怒,而皇上則是多了些恐懼。


    隻有溫晴眼裏,火光四射,就像是恨不得把溫暖吃了一樣。


    相配又怎樣?溫暖的臉那麽一大塊疤,醜陋無比,看我一會怎麽收拾她!


    兩個人走到殿中央,眾目之下,宗政祭突然麵露痛苦之色,手扶上膝蓋,眼看著就要倒下。


    溫暖眼疾手快扶住了宗政祭,還一臉關心的樣子:“王爺您怎麽樣?


    都說了您的腿剛好,不能過多走動,你怎麽就是不聽呢?


    臣妾知道您是想給父皇磕頭,但是也要顧及身體呀!”


    眾人見狀才明白,原來宗政祭的腿是真的好了,但是沒好利索,難怪來的這麽晚。


    皇後看了一眼皇上,溫柔地說道:“皇上,戰王他既然不方便,就先賜座吧。”


    皇上對皇後的話置之不理,宗政祭明白皇上這是在等他開口。


    “父皇,兒臣今日恐怕是不能行禮了,請父皇恕罪。”言語之中盡是冷淡,哪裏有半分愧疚。


    皇上知道宗政祭這次是做足了表麵功夫,挑不出他有什麽毛病,不讓他起來,傳出去豈不是說當今聖上不顧及親情?


    皇上心中默默歎口氣,罷了。


    “賜座。”


    話音剛落,宗政祭就要起身,扶著他手臂的溫暖用力壓了壓,示意他先不要起來。


    隨後就見到溫暖規規矩矩的向皇上和皇後磕頭請安,而後才帶宗政祭下去坐到座位上。


    溫暖和宗政祭坐到座位上後,才發現,原來他們的桌案比別人的小上很多。


    迴想起這兩天冷霜和她說的,這些年宗政祭遭受到的不公平待遇和悲慘遭遇,溫暖的心頭緊了緊,有些難受。


    氣氛有些詭異,戰王來之前,一片喜樂融融,戰王來之後,全場鴉雀無聲。


    皇後率先打破這種令人不適的氛圍:“人都到齊了,難得都聚在一起了,今日是家宴,我們隻聊聊家常,不談國事,在座的小輩們不必緊張。”


    說完,皇後示意奏樂歌舞,隨著歌舞的演奏,很快輕鬆的氛圍又迴來了。


    宗政祭正在給溫暖介紹在場的每一個人,譽王和祁王她是見過的,“坐在你對麵的就是恭王,皇後一生無子,他生下後過繼到皇後那邊,一直由皇後撫養。”


    溫暖看著對麵恭王,麵容俊逸,舉手投足間透露著穩重,這時,恭王也抬起頭看向溫暖,溫暖微微點頭示好。


    恭王宗政謙,唯一一個沒有派人去刺殺宗政祭的王爺,他究竟是個什麽樣的人呢?


    就在溫暖認真思考的時候,耳邊傳來一陣矯揉造作的聲音:“妹妹今日怎麽來的這麽遲啊,父皇和母後等了好久呢?”


    溫暖轉頭一看,原來是溫晴走到她身邊坐下了,手中還端著一杯茶酒,宗政祭的臉色也逐漸變得陰沉。


    宗政祭想過一萬種可能今日會被各種對付,就是沒想到第一個來找死的竟然是溫家的人。


    看來她的人生也是危機重重啊!


    溫暖看著眼前麵容姣好卻心如蛇蠍的溫晴。


    父皇?母後?叫的好親啊!人家承認你是正妃了嗎?


    “姐姐說的這是什麽話?在場的所有人都看到了,我家王爺腿腳不便這是事實,故而來的晚了些。


    皇上都還沒給我們定罪,姐姐倒是威風,直接跑來興師問罪!”


    溫暖一頓輸出,直接把溫晴嚇得愣在原地。


    怎麽迴事?


    這個溫暖真的如母親所言,像是換了個人?


    她以前從來都是打不還手,罵不還口的啊!


    溫晴很快反應過來,虛偽的掩麵拭淚,“妹妹誤會姐姐了,姐姐隻是想關心一下妹妹。


    自從嫁入宣王府後,一直沒有和妹妹見過麵,你離家那麽多年,姐姐心裏十分掛念妹妹的。”


    裝!接著裝!


    嘖嘖,這演技,不去戲班子可惜了。


    “既然姐姐嫁入宣王府,就應該清楚,如今姐姐是宣王側妃,而我是戰王正妃。


    從輩分來說,我是你二皇嫂,從名分來說,我為尊,你為卑。


    你從過來到現在一點禮數都沒有,如此以下犯上,是不是不把酈國的國法放在眼裏啊?”


    。。。。。。


    這?不過是想羞辱教訓一下溫暖,怎麽反倒是溫晴無視國法了?


    這麽大的罪名,溫晴可擔待不起。


    溫晴被懟的啞口無言,不知該怎麽反擊,便大聲抽泣,想把周圍人的目光全部吸引過來,事實證明,她成功了。


    溫晴暗笑,溫暖看你一會怎麽收場。


    此時剛好殿中央的一個歌舞節目結束。


    眾人的目光全部投在溫晴和宗政祭的身上。


    宗政祭的臉色越來越陰沉,溫暖似乎感受到了宗政祭的心情,輕拍了一下他的手,示意放心。


    “怎麽迴事?”皇上盯著宗政祭質問。


    不等溫暖迴答,溫晴搶上一步,率先走了出來。


    跪在殿中央哭著解釋道:“父皇恕罪,臣妾的妹妹離家五年沒迴,臣妾見到妹妹,一時難掩相思之情,就......”說著說著又要哭出來。


    溫暖內心翻了八百個白眼,演戲是吧?


    溫暖也立刻走到殿中央跪下:“皇上恕罪,姐姐說得對,姐姐就是太思念我了,真的不是故意想把悲傷之情傳染給在場的每一個人的。”


    溫暖!她到底在說什麽?她腦子有問題吧!


    此時在場所有人的臉色已經有些不悅了,本是一個家宴,剛開始就有人哭哭啼啼,不覺得晦氣才怪。


    溫晴都快氣瘋了,抓緊找補:“姐姐知道這五年你在外麵受了很多苦,怎麽連話都說不明白了?”


    溫晴反複強調溫暖在外麵待了五年,就是想告訴所有人,溫暖五年不迴家,一直在外麵鬼混。


    可是她不知道的是,在場的人們對樣貌醜陋的溫暖的家長裏短的事情不感興趣,他們隻對戰王妃如何讓戰王丟臉感興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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