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大人派人將宣王押迴皇宮,他自己則是帶著人粗略清點宣王庫房的東西。


    約一個時辰後,鄭大人把統計結果帶到皇上麵前。


    “迴皇上,宣王府庫房的財產,臣已經粗略估算過,請皇上過目。”


    說完,鄭前遞上一個清單,皇上目不轉睛的盯著那個清單,臉色越來越沉。


    憤怒的把那份清單甩到宣王臉上,質問:“你最好給朕解釋清楚,為何這麽多附屬國進貢的奇珍異寶會出現在你宣王府!”


    宣王心驚膽顫,額頭上已經冒出細汗。


    事已至此,如果再不認罪,就是死路一條。


    “兒臣知罪,兒臣一時糊塗,被金錢蒙蔽了心智,兒臣隻是想用這些錢去救助西南災區的百姓,沒想到會生出這麽大的誤會!求父皇賜罪!”


    宣王之所以這麽說也是在賭,西南已經持續幹旱數月,他在用百姓的生計去賭。


    賭輸了,以這個作為借口,外界的人也隻會說他宣王愛戴百姓,賭贏了,皇上不僅不會怪罪他,說不定還會嘉獎他。


    一直以來,皇上最喜歡的就是宣王,又怎麽會不知道宣王這麽說其實是為了給他自己開罪?


    皇上明白宣王這是想用他全部的財產換取一條性命。


    宣王府的財產多到皇上自己都不敢想象的地步,如果真的\\u003d同意了宣王的請求,至少可以解決西南的旱情。


    至於宣王勾結將軍府意圖造反這件事,皇上打心底是不相信宣王敢這麽做的,隻是手中沒有證據能夠為他洗脫罪名而已。


    “那你勾結溫正良和秦家的事情,你怎麽說?”皇上其實也是想給宣王一個台階,保他一命。


    宣王內心立刻歡喜。


    有希望!


    “迴父皇,兒臣確實在和溫將軍和秦家走的近了些,兒臣剛剛娶了溫家女兒,便拉著他們二位一同為國家做些事。”


    “溫將軍為人忠厚正義,得知兒臣想要賑災的想法後,便舉全將軍府之力,將整個將軍府的庫銀全部交給兒臣。


    而秦家二少爺是今日才受邀前去將軍府的,秦家也想為旱情盡一份力量,兒臣絕對不是要拉著溫秦兩家造反,懇請父皇明察!”


    宣王淚如雨下,那樣子好像說道西南旱情,他有多麽同情百姓一樣,言之懇切,真誠的毫無破綻。


    皇上暗暗鬆了一口氣,轉頭看向跪在地上的溫正良和秦二公子,質問:“是嗎?”


    溫正良顫抖迴道:“皇上明察,宣王殿下句句屬實啊!”


    秦二公子把頭壓得更低了,“草民隻是個商人,怎麽敢造反啊!”


    定是有人栽贓陷害!


    當然後半句,秦二公子是沒有那個膽量說出來的,他保命還來不及呢?怎麽敢說出任何能夠引導皇上思想的話語?


    皇上重新坐到了龍椅上,睥睨著跪在殿下的一群人,緩緩開口:“哈哈哈,宣王不愧是朕最中意的兒子,時時刻刻都在想著替朕分憂啊!”


    此話一出,所有人都鬆了一口氣。


    “宣王,朕就準了你的請求,將西南旱災問題全權交給你負責,你就用宣王府中的庫銀來賑災吧。


    另外,既然秦家也想獻出一份力,那就準備五十萬兩黃金吧!你們看可好?”


    皇上不是沒有脾氣,隻是剛好幾個人撞到了他頭疼的問題上,秦家既然不懂的分寸,那就應該讓他們付出一點代價。


    宣王如釋重負的同時心情又十分激動,如果能用整個宣王府的錢財來解決西南旱情,那麽他就能徹底打敗大皇子恭王宗政謙,太子之位指日可待。


    “兒臣謝父皇!”


    溫正良和秦家二少爺也謝恩領旨。


    宣王本來是想去淑妃哪裏一趟的,思慮再三還是讓人傳了口信,讓淑妃知道了事情的結果。


    溫正良和秦家二少爺則是各自迴家。


    溫暖此時已經放倒了看守在宣王府庫房門口的一眾侍衛,正在裏麵大肆搜刮,聽到皇上下的判決,很是不滿意。


    不過仔細一想,皇上的目的是讓宣王用這些錢去賑災,自己把這些錢財全部刮走,他就如同沒了翅膀的烏鴉,想飛也飛不起來。


    皇上不會眼睜睜讓百姓們餓死,倒是宣王會因為錢財丟失受到責罰,到時候宣王不死也會被扒層皮,也是不錯。


    不過這天上掉餡餅的功勞與其讓別人搶去,不如......?


    想到這裏,溫暖加快了搜刮速度,宣王府庫房一幹二淨後,溫暖就急匆匆地返迴了戰王府。


    剛進戰王府們,就感覺到有一種壓抑的氣息撲麵而來,溫暖十分不喜歡這種感覺。


    她邊走邊觀察,整個戰王府就像是死一般沉寂。


    奇怪?人都去哪裏了?難道都睡了?


    可能吧,畢竟現在已經很晚了。


    就在溫暖準備迴小院的時候,身後響起了孫管家的聲音:“王妃請留步。”


    溫暖迴頭一看,片刻驚愕:“孫管家?這麽晚了,你還沒睡啊?”


    孫管家麵色凝重,說道:“王妃,王爺有請,請隨我來。”完全是命令語氣,這種態度和白天的完全不同。


    難道是我哪裏得罪了孫管家嗎?溫暖思考片刻後,隱隱感覺戰王要見她是因為剛才把跟蹤她的人甩掉的原因。


    溫暖小心的跟在孫管家身後,走到一處布滿鐵鏽的大門前,大門打開,孫管家讓出前麵的道路,伸出一隻手,“請。”


    溫暖看著眼前幽深的地下通道,用手指了指自己,“我自己下去?”


    戰王為什麽會約她在這種地方見麵?難道戰王真的如傳言所說?殘忍暴戾?


    孫管家衝溫暖點了點頭,再次催促:“王爺已經等你很久了!”


    溫暖麵色一沉,看來對方是有備而來啊!


    深唿吸一口氣,便徑直走下去,溫暖剛進門,大門就被關上。


    她輕瞥一眼四周從牆壁冒出的微弱的綠光,努力克製自己慌亂的心情,緩緩向前走去。


    幾個轉彎後,眼前逐漸明朗。從黑暗中走到光亮處,並沒有讓溫暖的雙眼感覺到任何不適。


    讓溫暖感覺到不適的是,一個十字木樁上綁著一個年紀和她差不多的女孩子,那女孩子麵容白皙,此時卻是滿身鮮血,身上布滿了鞭痕。


    女孩的麵前坐著一個男人,他身軀挺拔,唇色蒼白,麵無表情。


    他隻是坐在那裏,就有一種鬼見了都害怕的氣氛,陰暗刺骨,讓人難以唿吸。


    而他的身後,冷風,冷塵,冷雨一字排開站的如鬆一般筆直。


    “你終於肯迴來了!”


    宗政祭突然開口,溫暖身軀一陣。


    咦?這個人怎麽長的那麽滲人,聲音確實渾厚深沉,磁性中夾雜著寒冷,還挺性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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