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升樣貌清秀,桃花眼懸膽鼻,紅唇白齒臉也小,笑起來右邊臉上有個小小的梨渦,讓他一個二十五歲的大男人看上去生生像個十幾歲的少年。..


    張陽險些被他這笑給晃了眼,後背一涼,趕緊著挪了挪視線,大搖大擺地走到人院子裏坐下,翹著二郎腿說:“是得好好喝藥,不然沒準兒哪天就嗝屁兒了。”


    顧升不想搭理他,順手把雞圈的門關好,明知壩子裏有人卻拿起了笤帚掃地。


    眼瞧著一笤帚就要招唿到自己麵門上,張陽起來一跳一把將笤帚從顧升手裏奪下來。


    “我說你夠了啊,沒瞧見我在這,故意的咋的?”


    顧升理了理長袍,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很理直氣壯,“昂,是故意的,你奈我何?”


    “你!”張陽被他這囂張樣兒氣噎了,隨即扔掉笤帚,嘟囔道:“不就是那件事兒麽,用得著你記這麽些年……”


    “嗯?”顧升斂起笑,方才還牲畜無害的樣子這會兒卻換上了一副陰沉的表情。


    張陽連忙道:“沒啥沒啥,嘿嘿,我今兒來不是找你吵架的,我來問你個事兒。”


    “無可奉告,”顧升幾乎是想也沒想便把人拒絕了,徑直越過張陽就要往屋裏走。


    “別啊,”張陽伸手攔住他的去路。


    顧升垂眸,“手。”


    張陽循著視線看去,幹笑著放開拉著他的那隻手,說:“我錯了,你別擺臉子,我是真有事兒才來找你的,不然我就不來礙你的眼了。”


    聽聽這話說的,要是別人瞅見,指不定眼珠子都得驚得掉下來。


    為啥?


    還能為啥?這不明擺著麽,張陽多牛啊,多拽啊,整個村子裏除了榮家漢子就沒有他放在眼裏的人,跟顧升更是沒的說。


    村裏人人都曉得張陽跟顧升倆是不對付的,至於原因,好像到現在都沒有清楚,大夥兒就瞅見這倆人一見麵啊,就跟神仙打架似的,嘴上功夫一流。..


    偏生張陽又是個沒念過什麽書的,而顧升卻又是個文化人,兩人吵架一開始顧升還很文雅,久而久之被張陽這粗人一帶,他也不咬文嚼字了,反正見著麵懟就成。


    所以這兩人啊,一般情況下大夥兒絕對不想他倆湊到一塊。


    但誰都不會想到,兩人私下沒人的時候張陽會是認輸的那個,這要是被人看到,他那所謂的“一世英名”可就徹底毀了。


    顧升白了他一眼,冷哼一聲後往屋裏走,張陽見他不說話,便當他是默認了,跟著也屁顛兒屁顛兒地往屋裏去。


    屋裏桌子上蓋著一個竹篾蓋子,裏頭蓋著中午的剩飯剩菜,張陽一進去便道:“不是叫你別吃剩飯剩菜麽,身子本來就不好,還這麽糟踐。”


    顧升不管他,自顧自地給自己倒了杯茶,“有事說事,沒事滾蛋。”


    張陽便樂了,“嘿,小升子,我發現你現在這粗口是張嘴就來,有個詞叫什麽來著?出口成髒,我說的對不?”


    “對你個鬼,”顧先生抬手就把手邊杯蓋兒往張陽身上招唿。


    張陽趕緊著接穩,就聽顧先生說:“你滾不滾?”


    張陽用袖子把蓋子擦了擦,連連點頭,人卻就著顧升邊上的長凳子坐了下來,“滾滾,問完事兒就滾。”


    顧升不說話了,端著杯子小口小口喝,張陽往桌上一趴,說:“升子,你真好看。”


    顧升險些被嗆著,抬手就要把茶往他臉上潑。


    “得得得,我不說,不說,”張陽連忙把人攔住,順勢說:“沒別的事兒,榮家大哥讓我來的。”


    “榮猛?”顧升頓了手上的動作,狠狠一拽把自己的手從張陽手裏抽了迴來。


    “嗯,”張陽悻悻聳了聳肩,隨手把顧升的杯子拿過來喝了一口,在對方發脾氣之前開口道:“為他媳婦兒來的,喜如,阮喜如知道吧?”


    這不廢話麽?


    神玉村就這麽大點兒,大夥兒都是抬頭不見低頭見的,就算顧升再不怎麽愛出門,好說他也是在這長大的人,生活了二十多年,大部分人還是認識的。


    顧升給了他一個白眼兒,張陽摸摸鼻子也不磨蹭,便把來意大致給說了說,反正事兒不大,他也沒覺著什麽。


    然顧升在聽了之後卻蹙起了眉,“你是說,喜如問你的?”


    張陽點頭,“對啊,你是不是也覺得奇怪?一般人會這麽問麽?我看榮大哥還挺在意的,我覺得他這兒病得不輕。”


    邊說,張陽邊用手指頭點了點自己的腦袋。


    顧升嫌棄似的看了他一眼,沒說話。


    ------題外話------


    新角色出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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