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長的話一說完,堂屋裏人們的臉色就變得很是奇怪,紛紛一臉不敢相信地看著陳桂芳。


    柳寡婦更是直接,笑說:“我說喜福他娘,你莫不是腦子撞門板上給撞壞了吧?就你家那破鞋除非人腦子有病才會想娶迴去,心腸齷齪又下流,誰娶誰倒黴。”


    其他人忍不住笑。


    陳桂芳氣得牙齒磨得咯咯響,道:“放臭屁的爛屁眼兒,你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


    “切,”柳寡婦翻了一個很大的白眼,這迴倒是沒有給陳桂芳吵起來。


    陳桂芳在屋子裏看了一圈,眼瞧著一直沒人說話,她的臉色越來越沉。


    方要開口,卻聽有人說:“村長,這兒人也不,就是有人要娶這會兒不曉得還有這麽一茬的話也就錯過了,不如給咱一些時間,嫁人啥的總歸是比沒了一條人命來得好。”


    陳桂芳跟阮喜珠都沒想到還有人會替她們說話,驚奇地循著聲音看去,卻見那說話的人也正好朝她們看過來。


    隨即不光陳桂芳和阮喜珠,在場的人和村長眼裏都寫著難以置信。


    為啥?


    因為一開口說這麽多話的人不是別人,正是一向都不咋愛說話,最近卻像是變了一個人的喜如。


    人家這就相當於是在為阮喜珠說情了,陳桂芳如果這個時候再鬧就太說不過去了。


    但阮喜珠卻是想得不同,她狠狠盯著喜如,說:“阮喜如,你又想打什麽主意?!”


    打從這醜貨跟她家男人把癩頭他們幾個人綁上門開始她就懷疑偷了她錢罐子的人就是她!


    何況這賤人以前從來都不這樣的,然而最近不僅變得看起來大方不少,說得還多了。


    這其中一定有什麽是她不知道的,直覺告訴她今天的事絕對跟這個醜貨有關!


    喜如秀眉微蹙,一臉受傷,“大姐,你誤會我了,我沒打啥主意,就是想幫你。”


    幫你被更多人罵,被更多人厭惡,讓你也嚐嚐當年我經曆過的一切。


    這才是喜如真正的目的。


    “你幫我?”阮喜珠像是聽到了什麽好笑的笑話似的,嘲諷地笑了笑,卻是沒有再說話。


    她不蠢,事情發展成這個樣子,這會子所有的形勢都是對她不利的,平時這些蠢貨們看到的就是她的大方得體善解人意,她先前也算是一時情緒激動就把這給忘了。


    現在就算她心裏再氣也絕對不能再像剛才那樣,不然隻會讓這些蠢貨們更加向著阮喜如那個醜貨。


    腦子飛快地轉著,不過眨眼的時間,阮喜珠臉上那抹嘲諷的笑就變成了苦澀,氣焰也部消下去了。


    她垂著頭,眼淚奪眶而出,順著臉頰落到地上。


    “我之前那麽對你,你……你現在居然還要幫我,喜如……你是成心想讓我不好受麽……”


    人們因為她剛才的那句話罵人的話都到嘴邊了,沒想到她竟是來了這麽一個轉折,人們生生又把罵人的話給咽下去了。


    阮喜珠本就生得好看,平時便是明眸皓齒儀態萬方的,先前是因為她一直死強著不承認人們才會說出那樣的話。


    這會兒大家看她一副知道錯了還梨花帶雨的樣子,眾人不由得麵麵相覷,有點不忍心說下去了。


    不用想也曉得阮喜珠打的什麽主意,都這個時候了,她要是還一直死不承認,嚷嚷著要咋樣咋樣的話,結果可想而知。


    喜如抿了抿唇,臉上跟平時一樣沒過多的表情,隻眼眶紅紅的,聲音還帶著哭腔,“你是我姐。”


    就這四個字,差點讓屋子裏有些容易感動的人掉眼淚。


    便有人說:“要不咋說這血親是斷不了的呢,看看這姊妹倆,先前都鬧成那個樣子了,唉,得虧了喜如這孩子是個好的。”


    別人也覺著如此,你一句我一句地附和起來,大致都在說喜如心腸好之類的。


    阮喜珠緊握著被綁著雙手,指甲都陷進肉裏去了卻沒有再說一句話,隻裝著低頭哭很傷心的樣子。


    陳桂芳一臉不自在,抱著阮喜珠的動作鬆了鬆,也沒說話。


    這時,村長的老伴兒吳氏說:“我倒是覺著喜如說得沒錯,雖說人已經成這樣子了,但平時中意這孩子的還是不少,這會子人沒到齊,要就在這決定的話多少還是有些說不過去的,不如就按喜如說的,給些時間,事情總是要花時間來解決的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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