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誰?找誰?”


    聽聲音是個姑娘沒錯,但那身行頭實在過於邋遢,而且打從她出現開始一股子酸臭味兒就跟著被風吹過來,就跟大熱天的餿飯一樣。


    喜如側了側身,朝破爛的院子門看了一眼,說:“我找郝婆子,她還在嗎?”


    郝婆子,五年前她跟姥姥來賣菜時在街上偶然碰到的一個老乞丐婆,那個時候剛巧他們把菜賣完準備迴去,結果就見路上突然倒下一個人。


    因為是乞丐婆,所以人們都避得遠,但他們從鄉下來的沒多少這種意識,姥姥又是個心好的,之後才得知那婆子是老毛病犯了。


    她就跟姥姥一起把人送迴了家,而那婆子的家就在她現在站著的地方。


    說是家,實際上卻是好多乞丐窩在一塊,而且這個地方是被官府專門分出來說是救濟像郝婆子這種無家可歸的流浪漢的。


    但好日子卻隻過了不到半個月就迴到以前的樣子了,這其中的門道就算是她這個從鄉下來的村丫頭也大概能想通。..


    而且以前就聽人說,再熱鬧的地方都會有像他們這種從別人腳底討飯吃的人,當時他們臨走的時候還把出來沒吃完的糙麵饅頭留給他們了。


    剛進鎮子那會兒她就看到有人在討錢,想了想便來碰碰運氣,沒想到五年不來,這個地方還是沒變。


    不,應該說是變了,變得比五年前更破了。


    那乞丐姑娘聽了喜如的話後先是一愣,隨即道:“郝婆婆早死了,要找人去那邊找吧。”


    說完,走到喜如麵前推開那扇門進去,眼看著就要關門喜如趕緊用手擋住,說:“那我找你。”


    姑娘一怔,喜如趁此擠進去。


    從那破爛的地方出來已經是一炷香之後的事了,喜如不敢耽誤,順著來時的路一路小跑迴到剛才的店裏。..


    不過好在她到的時候那店裏的夥計說榮大哥還在上頭跟掌櫃的說事,喜如這才鬆了一口氣,在這之前生怕自己來得晚了又給人添了麻煩。


    不過她不禁納悶,便問夥計:“榮大哥跟你家掌櫃很熟嗎?”


    小夥計一聽,愣了愣,答非所問地說:“你不是榮大哥媳婦兒麽?”


    喜如正捧著夥計給她倒的她多年都不會喝到的茶在喝,聽了這話險些連杯子沒握住。


    臉上有些燙,她垂了垂眼簾,“是……”


    隨即像是想到了什麽似的,眼裏閃過一抹難為情,說:“我們剛成親不久,他還沒給我說。”


    “哦……”小夥計一臉明白了的表情,完了立馬誇讚道:“那嫂子你肯定還不知道榮大哥手上那活計做得是有多好。”


    這一聲“嫂子”叫得喜如差點沒被茶給嗆到,但她還是捕捉到了重點,“手上的活計?”


    小活計說:“可不麽?”


    說著,瞅了瞅二樓的樓梯口,順手從櫃台上捧了一個木雕過來走到喜如邊上,“瞧見沒?這座房子就是你家漢子雕的,兇不?”


    喜如一聽,顧不得去喝那新鮮的玩意兒,睜大眼瞧著小夥計搬過來的那座房子。


    一個字,大;兩個字,好看;再來兩個字,逼真。


    精致小巧的四合院,門窗欄杆台階一樣不缺,屋頂的瓦片也片片分明,連瓦片上頭的紋路和台階上的小石子竟然都有。


    還有大門口掛著兩個小燈籠,門上兩邊掛著的那副對聯,上頭居然還刻著那麽小的字!


    喜如用手比劃了一下,那一個個字還沒有飯粒兒大,而整座院子看下來還沒有三十公分長,就比人的兩隻手合起來大那麽一點點。


    可就是這麽小一個東西,居然能弄得跟真的一樣,這……這也太……


    “嘿嘿,兇吧?”小夥計把房子放迴櫃台,瞧那一臉得意勁兒就跟那玩意兒是他的一樣。


    喜如點頭,問:“那上頭的色兒也是他上的?”


    說起這個小夥計更得意了,“那可不是,遠在天邊近在眼前。”


    就差沒指著自己說是他上的了。


    不過喜如聽明白了,伸出手給了他一個大拇指。


    小夥計得意一笑,湊到喜如麵前小聲說:“那你一定不知道就這麽個玩意兒在咱這能賣多少。”


    喜如:“多少?”


    小夥計比出五根手指頭。


    喜如:“五百文?”


    也就是半兩銀子了,這已經是喜如心裏的天價了。


    但夥計卻搖了搖頭,“什麽五百文,是五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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