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小白迴到家裏，衝進衛生間，對著鏡子發呆。
他舉起雙手，十指的指甲裏，是皮屑血肉。
那個陰暗的小房間，
那張柔軟的小床上，
那個女孩白嫩完美的身體，
那份讓靈魂顫抖的快慰，
剛才所經曆的這些都是夢嗎？
他擰開水龍頭，放滿洗臉池，然後將臉埋進水裏。
冰冷的水讓他徹底恢複清醒。
舒服是舒服了，可是……他殺人了。
跟那幅畫做完交易，他確實變得力大無窮，扛起幾百斤的石頭都不在話下。
但同時他也變得血腥暴力。
想殺人，
真的想殺人，
想要一直殺人。
陳小白根本無法控製自己。
他懷疑會出現這樣的變故，可能跟那幅畫的失蹤有關。
家裏沒有進賊，所以他確定是那幅畫拋棄了他。
接近窒息時，陳小白才將臉拿出水池。
然後他對著鏡子一遍又一遍地洗著手。
屍體。
他猛地想到了周素素的屍體。
一旦有人發現周素素的屍體並報警的話，他就完蛋了。
在周素素的屍體上，可是留下了太多跟他有關的東西。
陳小白換身衣服，開車出門。
此刻在筋鬥雲快餐店，九叔正在跟一個女鬼聊天。
那女鬼生前是個慈善家，死後不想轉世，如願拿到地府的通行證，可以在陰陽兩界自由生活。
九叔跟這女鬼套近乎，就是想知道冥界有沒有發生大事。
那女鬼白了九叔一眼，直接結賬離開。
陽九讓周素素在門口等待，他進店去找九叔。
陽九剛進店，就有一團黑霧飄來，鑽進了周素素的眉心。
周素素嘻嘻笑了兩聲，轉身飄向遠處。
“九叔，有個厲鬼在害人。”
陽九來到九叔麵前，問道：“你管不管？”
鬼樓那晚的經曆，九叔花了好長時間，才緩過神來。
鋪子裏的那些厲鬼，也耗盡了九叔的精力。
九叔無力再捉鬼。
聽到陽九的話，九叔搖頭苦笑，轉身走向一個溺死鬼。
溺死鬼身濕漉漉的，非常惡心。
陽九把周素素的遭遇告訴王蝶。
王蝶衝過去，一個過肩摔，把九叔放倒在地。
店裏的鬼顧客都在發笑。
尤其是那個溺死鬼，一笑嘴裏直噴水。
這是什麽情況？
九叔趴在地上，滿臉懵逼。
王蝶要照看店裏的生意，實在走不開，隻能讓九叔陪陽九去。
九叔就拿他的這個侄女沒辦法。
二人走出店裏，門口不見周素素。
“她去哪了？”陽九愣住。
九叔打著哈欠說道：“看來她不需要我們的幫助，迴去吧。”
“我知道她住的地方。”陽九攔下出租車，強行拉九叔上車。
九叔雙臂抱胸，神情非常不滿。
“九叔別生氣嘛。”
陽九微笑道：“迴頭我請你大保健。”
“這個好。”
九叔猥瑣地一笑。
對付九叔，就得用這一招。
“九叔問你。”
九叔決定放鬆緊繃的神經，笑眯眯地問道：“你是不是想泡蝴蝶？”
別看九叔滿臉堆笑，和藹可親，其實他的右拳已經緊緊攥在一起。
“可以啊九叔。”
陽九沒有察覺到九叔的惡意，嘿嘿笑道：“這都被你看出來了。”
“你他媽想都別想。”
九叔一拳砸到陽九的腦門上，痛得陽九涕淚直流。
陽九正要跟九叔理論，出租車突然停下。
旁側就是周素素租住的小區。
二人下車，在保安室登記過後，直接來到周素素的家。
房門沒鎖。
推門進去，迎麵飄來一股血腥味。
九叔左手拿著捉鬼符，右手拿著桃木短劍，神情專注。
陽九說是厲鬼害人，那就不得不防。
這是一套一室一廳的小房子。
血腥味是從臥室飄出來的。
“素素，你在嗎？”
陽九喊著周素素的名字，緩緩靠近臥室。
九叔緊跟在陽九後麵，心裏納悶，在這裏他感覺不到有陰氣存在。
臥室的門大開著，剛走到門口，陽九就覺得頭皮發麻，反胃到想吐。
周素素的腦袋垂在床尾，長發倒垂落地，那張被抓得亂七八糟的臉，就對著門口。
她的一雙眼珠子死死瞪著門口，顯然死不瞑目。
九叔湊過來看了一眼，道：“快報警。”
陽九掏出手機，撥打報警電話。
周素素的靈魂並沒有迴到這裏。
這裏是她的噩夢，她應該不會迴來，那她去了哪裏？
“有人來了。”
九叔的耳朵動了動，聽到外麵有急促的腳步聲。
警察不會來得這麽快，最大的可能是陳小白。
行兇後沒有處理屍體是陳小白犯下的最嚴重的錯誤。
九叔藏到臥室的門後，準備偷襲。
陽九有點怕，背著九叔躲進了衛生間。
陽九將門開條縫，能夠看到大門。
進門的人果然是陳小白。
陳小白將門反鎖，直接衝向臥室。
陽九看到在馬桶旁邊，立著半截鐵棍，也不知道周素素拿它來做什麽。
陽九抓起鐵棍悄悄走向臥室。
臥室裏傳出打鬥聲。
顯然九叔偷襲失敗，正和陳小白陷入激戰。
九叔經常捉鬼，
練就了一副好身手，
但跟出賣靈魂的陳小白比，
差得不是一星半點。
“九叔，
“別怕，
“你九爺來了。”
陽九衝進臥室，看到人影，一棍子掄出。
“去你媽。”
九叔哀嚎。
九叔剛一腳把陳小白踹倒，正準備撲上去，來次最瀟灑的絕殺，怎料屁股上突然挨了一棍，感覺菊花要爆，蛋要碎。
陳小白趁機起身，飛身一腳，正中九叔的胸口。
這一腳差點將九叔踢斷氣。
九叔的身子向後飛起，砸到陽九的身上，雙雙跌落到客廳。
不怕神一樣的對手，
就怕豬一樣的隊友，
九叔伸手抹掉嘴角的血跡，
對這話有了非常深刻的體會。
陳小白出現在臥室門口，看到是陽九時，發出得意的大笑。
陽九被九叔壓在身下，都快不能唿吸。
這九叔簡直比年豬還重。
“俺擦。”
九叔奮力滾到旁側，罵道：“這種時候你還會硬？”
坐在陽九身上時，要不是有個硬梆梆的東西頂著屁股，九叔都懶得動。
陳小白的那一腳，肯定踢斷了他的好幾根肋骨。
陳小白止住笑聲，沒辦法，現在隻能把陽九和九叔給殺了。
他舉起雙手，十指的指甲裏，是皮屑血肉。
那個陰暗的小房間，
那張柔軟的小床上，
那個女孩白嫩完美的身體，
那份讓靈魂顫抖的快慰，
剛才所經曆的這些都是夢嗎？
他擰開水龍頭，放滿洗臉池，然後將臉埋進水裏。
冰冷的水讓他徹底恢複清醒。
舒服是舒服了，可是……他殺人了。
跟那幅畫做完交易，他確實變得力大無窮，扛起幾百斤的石頭都不在話下。
但同時他也變得血腥暴力。
想殺人，
真的想殺人，
想要一直殺人。
陳小白根本無法控製自己。
他懷疑會出現這樣的變故，可能跟那幅畫的失蹤有關。
家裏沒有進賊，所以他確定是那幅畫拋棄了他。
接近窒息時，陳小白才將臉拿出水池。
然後他對著鏡子一遍又一遍地洗著手。
屍體。
他猛地想到了周素素的屍體。
一旦有人發現周素素的屍體並報警的話，他就完蛋了。
在周素素的屍體上，可是留下了太多跟他有關的東西。
陳小白換身衣服，開車出門。
此刻在筋鬥雲快餐店，九叔正在跟一個女鬼聊天。
那女鬼生前是個慈善家，死後不想轉世，如願拿到地府的通行證，可以在陰陽兩界自由生活。
九叔跟這女鬼套近乎，就是想知道冥界有沒有發生大事。
那女鬼白了九叔一眼，直接結賬離開。
陽九讓周素素在門口等待，他進店去找九叔。
陽九剛進店，就有一團黑霧飄來，鑽進了周素素的眉心。
周素素嘻嘻笑了兩聲，轉身飄向遠處。
“九叔，有個厲鬼在害人。”
陽九來到九叔麵前，問道：“你管不管？”
鬼樓那晚的經曆，九叔花了好長時間，才緩過神來。
鋪子裏的那些厲鬼，也耗盡了九叔的精力。
九叔無力再捉鬼。
聽到陽九的話，九叔搖頭苦笑，轉身走向一個溺死鬼。
溺死鬼身濕漉漉的，非常惡心。
陽九把周素素的遭遇告訴王蝶。
王蝶衝過去，一個過肩摔，把九叔放倒在地。
店裏的鬼顧客都在發笑。
尤其是那個溺死鬼，一笑嘴裏直噴水。
這是什麽情況？
九叔趴在地上，滿臉懵逼。
王蝶要照看店裏的生意，實在走不開，隻能讓九叔陪陽九去。
九叔就拿他的這個侄女沒辦法。
二人走出店裏，門口不見周素素。
“她去哪了？”陽九愣住。
九叔打著哈欠說道：“看來她不需要我們的幫助，迴去吧。”
“我知道她住的地方。”陽九攔下出租車，強行拉九叔上車。
九叔雙臂抱胸，神情非常不滿。
“九叔別生氣嘛。”
陽九微笑道：“迴頭我請你大保健。”
“這個好。”
九叔猥瑣地一笑。
對付九叔，就得用這一招。
“九叔問你。”
九叔決定放鬆緊繃的神經，笑眯眯地問道：“你是不是想泡蝴蝶？”
別看九叔滿臉堆笑，和藹可親，其實他的右拳已經緊緊攥在一起。
“可以啊九叔。”
陽九沒有察覺到九叔的惡意，嘿嘿笑道：“這都被你看出來了。”
“你他媽想都別想。”
九叔一拳砸到陽九的腦門上，痛得陽九涕淚直流。
陽九正要跟九叔理論，出租車突然停下。
旁側就是周素素租住的小區。
二人下車，在保安室登記過後，直接來到周素素的家。
房門沒鎖。
推門進去，迎麵飄來一股血腥味。
九叔左手拿著捉鬼符，右手拿著桃木短劍，神情專注。
陽九說是厲鬼害人，那就不得不防。
這是一套一室一廳的小房子。
血腥味是從臥室飄出來的。
“素素，你在嗎？”
陽九喊著周素素的名字，緩緩靠近臥室。
九叔緊跟在陽九後麵，心裏納悶，在這裏他感覺不到有陰氣存在。
臥室的門大開著，剛走到門口，陽九就覺得頭皮發麻，反胃到想吐。
周素素的腦袋垂在床尾，長發倒垂落地，那張被抓得亂七八糟的臉，就對著門口。
她的一雙眼珠子死死瞪著門口，顯然死不瞑目。
九叔湊過來看了一眼，道：“快報警。”
陽九掏出手機，撥打報警電話。
周素素的靈魂並沒有迴到這裏。
這裏是她的噩夢，她應該不會迴來，那她去了哪裏？
“有人來了。”
九叔的耳朵動了動，聽到外麵有急促的腳步聲。
警察不會來得這麽快，最大的可能是陳小白。
行兇後沒有處理屍體是陳小白犯下的最嚴重的錯誤。
九叔藏到臥室的門後，準備偷襲。
陽九有點怕，背著九叔躲進了衛生間。
陽九將門開條縫，能夠看到大門。
進門的人果然是陳小白。
陳小白將門反鎖，直接衝向臥室。
陽九看到在馬桶旁邊，立著半截鐵棍，也不知道周素素拿它來做什麽。
陽九抓起鐵棍悄悄走向臥室。
臥室裏傳出打鬥聲。
顯然九叔偷襲失敗，正和陳小白陷入激戰。
九叔經常捉鬼，
練就了一副好身手，
但跟出賣靈魂的陳小白比，
差得不是一星半點。
“九叔，
“別怕，
“你九爺來了。”
陽九衝進臥室，看到人影，一棍子掄出。
“去你媽。”
九叔哀嚎。
九叔剛一腳把陳小白踹倒，正準備撲上去，來次最瀟灑的絕殺，怎料屁股上突然挨了一棍，感覺菊花要爆，蛋要碎。
陳小白趁機起身，飛身一腳，正中九叔的胸口。
這一腳差點將九叔踢斷氣。
九叔的身子向後飛起，砸到陽九的身上，雙雙跌落到客廳。
不怕神一樣的對手，
就怕豬一樣的隊友，
九叔伸手抹掉嘴角的血跡，
對這話有了非常深刻的體會。
陳小白出現在臥室門口，看到是陽九時，發出得意的大笑。
陽九被九叔壓在身下，都快不能唿吸。
這九叔簡直比年豬還重。
“俺擦。”
九叔奮力滾到旁側，罵道：“這種時候你還會硬？”
坐在陽九身上時，要不是有個硬梆梆的東西頂著屁股，九叔都懶得動。
陳小白的那一腳，肯定踢斷了他的好幾根肋骨。
陳小白止住笑聲，沒辦法，現在隻能把陽九和九叔給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