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寒楓趁著孟鬆沒醒,便將靈符交給他並交代誰都不能說,悄悄放在心上就是。


    洪文洲雖然天真,但是他聽話啊,大師兄總不會害他的。


    “大師兄,二師兄怎麽辦?!”


    “死不了。這段時間你們哪裏也不要去。”阮寒楓嫌惡地看了眼床上昏著的人,要是可以他真想……


    他同樣也沒忘記自己來天機城的目的,找人的事得盡快才行。


    “嗬~你是誰?!”洪文洲聽到聲響,轉身魂都要嚇飛出竅,失聲大喊。


    哎天啊,什麽東西啊~~


    “四師兄,是我啊,憐憐啊,嗚嗚嗚嗚……”杜憐憐含糊不清地嗚咽著,眼中不僅有淚花,更多的憤恨。


    該死該死的、她好不容易弄到點丹藥,正開心地往高府的方向走,走出煉藥工會的大門沒多遠就讓人套了麻袋,上來什麽都沒問就是一頓揍。


    她連半點反抗之都沒有,好不容易挨打完,她的丹藥不見了。


    “……你怎麽變成這樣子?!”洪文洲驚訝地打量著她,全身上下狼狽不堪,特別是臉,都腫成豬頭了。


    什麽樣子的仇人,專挑臉下手?


    “四師兄,肯定是花染,她趁我不注意套我麻袋,揍了不說還偷了我的丹藥……”


    肯定是她,除了她實在想不出,在天機城裏她有什麽仇人。


    “套麻袋?還能知道是誰打你?!”阮寒楓無情的質問。


    “還有,你哪裏來的丹藥?!”


    說別人他不管,聽她扯上花染,他就覺得不得勁。


    再說,都沒看到是誰,張嘴就來一點也不可信。


    就是真的,他也不信~


    “……還不是你們身上都沒什麽丹藥,我不放心,便用湊了好久的靈石買了點丹藥,以備不時之需。誰成想花染她全搶了……嗚嗚、”


    杜憐憐越說越傷心,那眼淚就像小雨滴,滴滴往下落,嗚咽哭得真是傷心欲絕。


    “別空口白牙,張嘴就亂說,沒有證據都是猜測。嚷嚷出來可不行。”阮寒楓冷下臉,眼神隱藏著警告。


    對於杜憐憐,他是失望透頂了,此次迴宗門如果師父不好好處理掉,就別怪他自己出手了。


    “大師兄,我才是你師妹,你怎麽信別人都不信我呢?!”杜憐憐怨懟地瞪著她,眼中的委屈都快溢出來了。


    花染又是花染,明明沒見到她之,師兄他們對自己都是百依百順的,自從來到天機城見到花染,一切都變了。


    不僅大師兄,四師兄此時對她都是滿眼的羅置疑。


    到底花染有什麽手段,每每遇上她總能壞她的事?!


    “師妹不可對大師兄無禮,大師兄說得挺有道理的,我們不能無端揣測別人的。”洪文洲看她實在是太狼狽,不忍心地放軟嗓音勸著。


    杜憐憐難以置信地對上他,如果眼中的刀意化為實質,洪文洲得是千瘡百孔。


    她沒想到不過是幾個時辰未見,連四師兄都變了,花染她憑什麽?!


    “大師兄、四師兄你們太過分了,我都被人打成這樣,你們盡幫著兇手說話……嗚嗚嗚嗚、”


    “閉嘴,花染不是兇手。”阮寒楓無視她哭得梨花帶雨,無情地盯著她。


    “師妹,我沒那意思,隻是大師兄說得對,沒證據咱們就不能亂說。”洪文洲眼清目明,條理清晰,已經沒了那種隨時發作的‘心疼心酸’之意。


    就、就很舒服~


    “嗚嗚嗚嗚~”


    嗚咽的哭聲透著傷心,聲聲傳進躺床上的人的耳朵裏。


    孟鬆猛地睜開眼,眼底的迷茫盡褪。


    “師妹,誰打得你?!”孟鬆目露兇光,憐惜地盯著她。


    是誰?!敢打他孟鬆的師妹?


    就是打得有點醜,臉到處都是腫塊不說,滲出血絲看起來有點寒磣。


    “二師兄你醒了?!”


    “嗚嗚、我給你買的丹藥讓人給搶了~”


    “我說是花染,大師兄跟四師兄他們兇我……”


    杜憐憐先是驚喜地轉向他,見他眼底的憐惜哭得更大聲,終於還有個正常的了。


    阮寒楓麵無表情,冷冷盯著她演說,現在睜眼說瞎話都不避著人了?


    洪文洲:……


    這、剛剛還說丹藥是為他們買的,現在就成了隻為二師兄了~~


    他也沒兇、、吧~~?


    看她哭得上氣接不上下氣的,他都開始自我懷疑是不是記錯了?!


    難道他真的兇了?


    “大師兄、四師弟,沒想到你們是這種人,自家師妹不維護,盡幫著外人欺負她。等迴了宗門,我一定稟告師父。”孟鬆撐坐起來,對著他樣就是一通的指責。


    要不是他現在受了傷,指定出手好好跟他們算賬。


    阮寒楓:難道不是因為打不過、


    “哼,隨意。”阮寒楓勾起嘴角,眼底沒有半點波動。


    他是任實力立足宗門,可不是光靠嘴皮子。


    “二師兄,師妹說得不對啊,她都沒見著人就說是……”直腦筋的洪文洲覺得要辯駁下,這是不對的。


    就是告訴師父他也是這句話,再說花染也不是那種人。


    花染:……我是、我真是、


    “嗚嗚嗚嗚、”


    “好好、你們倆聯合起來欺負人,我這就帶著師妹迴宗門去。”孟鬆怒意衝衝起身,上前扯著杜憐憐的手就往外走。


    阮寒楓的冷眼刺激到他了,連洪文洲那沒用的都敢批責他,真當他是軟柿子不成。


    “大師兄,他們……”洪文洲盯著他們走遠,有些不安地看過去。


    “無妨、你記住了,靈符不要離身也不能透露出去。”阮寒楓再次交代,就怕他讓人給哄騙了去。


    至於杜憐憐的離去,他倒是鬆了口氣,不在一起還挺好,時刻防著也挺累人。


    “哦、”洪文洲聽話地點頭,大師兄說什麽他都會聽。


    ………


    “咳咳咳、”


    康文吞了丹藥躺在床上,全身上下沒有一塊地方是不痛的,現在更是止不住地咳。


    重傷不說,臉麵都丟光了,以後他怎麽在工會麵對那些長老們。


    還有高德海,敢跟他爭首席長老之位,看樣子是不想要兒子的命,那他便成全他。


    心裏盤算著,等傷好些就去弄點東西送給高德海,恭賀他成為首席長老,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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