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到底發生了什麽事?!”五個黑袍高層麵麵相覷,麵對眼前的廢墟,實在是接受無能。


    要知道他們走的時候還是好好的,裏頭少說也有十幾個修士,還有這些日子以來的成果,就沒了?!


    “看樣子都塌了,連進口都堵得嚴實。”就是有人在裏頭,怕也是活不成的。


    “不行,所有的東西都在裏麵呢,得想想辦法挖開。”不能讓心血白白浪費,再說……


    “怎麽挖,全都堵死了。”說得容易,就他們十幾個人?!


    “少主、少主還在裏頭……”


    所有人:……除了挖開,也沒別的法子。


    “堂主,大部分親傳都抓來了,全在這裏。”說話的黑袍人嗓音沙啞,腰彎得極低恭敬地說道。


    “嗯,先關著,現在安排人手,將洞穴挖開,快!”少主可不能有事,就是有事,屍體也得找到才行。


    當然,這些隻敢在心裏想想。


    “是、”


    唉,還得小心點挖,別給斷胳膊少腿了,想到迴去後要麵對門主的怒火,心肝都在顫抖。


    空地上,透明的半圓形光圈內,幾乎所有親傳都在裏頭,衣袍多少都髒亂破了,傷的傷,宗門各自挨在一起,涇渭分明。


    “三師兄,我們怎麽又迴來了,好可怕~”江南南看了眼熟悉又陌生的環境,嗚咽著說道。


    “沒事,大師兄們都在呢,很快便能迴去。”江楚也很無奈,二進宮也是沒誰了。


    “又迴來??這裏就是你們說的山洞?!”鳳清淺微皺眉頭,


    連個洞口都沒看到,山體的土很是鬆軟,難道是坍塌了?!


    “嗯,幾天前還好好的。”


    “會不會是花染弄的?!”要真是她,就解氣了。


    鳳清淺挑眉,這兩天聽到最多的就是花染這個名字。不管是師弟還是師妹都對她讚不絕口,時刻都擔心著她。


    “她?!不會吧,才築基?!”


    “嗯嗯,可她好像很厲害一樣,遇事也從不膽怯。”江南南重重地點頭,這次會不會也是花染來救的她。


    “切,花染就是個惡毒的女人,見不得別人比她好,小偷、賤人、”孟鬆眼底露出厭惡,說起這個人那目光像是淬了毒一般。


    早知道會在她底下吃那麽些虧,當初讓她摔下飛舟真是太便宜她了,應該碎屍萬段、在她身上開幾千個劍眼、放幹血才解恨。


    “放屁,你們做的那些個泯滅良心的事,大夥可都清楚,我師妹是怎麽樣的人也輪不到你來評價。”顏司覺冷下臉,目光隱隱透著寒光。


    此人真是不要臉皮,顛倒是非的能力無人能及。


    “呸,花染那種婊子,騙靈石,偷丹藥,說不定還偷人,也就你這個傻子維護她。”孟鬆根本就沒將他放眼裏,修為比他高又如何,受傷不說、天罡宗一個都沒在這裏。


    (呃、難道宗門全讓抓了,很光榮!!?)


    “你、你再汙蔑我師妹、咳、咳、”顏司覺動了氣,胸口氣息瞬間不穩咳了起來。


    他為了護著三師弟離開,讓人打得重傷,芥子也給搶走,哪怕是這樣也不容許他人汙蔑他的師妹。


    “你能怎麽樣,天罡宗的那群孬種早跑了,等死吧你。”孟鬆露出惡劣的笑容,把所有的氣都出在他的身上,誰讓他是花染的師兄呢。


    “咳咳咳、”顏司覺氣血翻攪,發白的嘴唇吧滲出鮮紅。


    狗東西,逮著機會一定讓他好看。


    “你才是孬種,不許你這麽說花染。”江南南抬起頭,小臉上盡是憤怒。


    “就是,跟瘋狗一樣咬著人家不放,不就是花染現在過得比你們好嘛,怎麽是眼花還是心理變態啊你們、”周楚冷笑著看著他們,萬劍宗就沒一個好的。


    ……身為萬劍宗的三弟子的白卓君剛從二師兄的惡言惡語中迴神,冷不丁就收到一波鄙視,就、很迷!!


    “喂,你們說話就說話,牽扯到無辜的人身上就不對了。”四弟子洪文洲也不幹了,真是人在地上坐,鍋從天下來。


    顏司覺感激地望著上陽宗的人,護著師妹的就是朋友。


    “師兄們別生氣,都是憐憐不好,沒能勸得動花染迴頭。”杜憐憐心裏正偷樂,花染被說得越不堪,她就越開心。


    “花染現在有宗門護著,要靈石有靈石,要丹藥有丹藥,你勸她迴頭!?你以為自己是哪位,她鳥你嗎?!”蘇然用鄙夷的眼神睨著她,動不動就裝聖母,誰還缺愛了。


    剛才讓江南南搶了先,她得好好表現,花染來了才好邀功,能讓她一起去明清宗就更棒了。


    “就是,迴頭被你們奴隸,讓你們冤枉還是讓你們打啊,沒個要臉的。”不行,她不能讓明清宗的比下去。


    江南南說到情急處,麵紅耳赤地提高音量。


    “你們放肆,信不信……”孟鬆看向麵色灰白的師妹,心疼地調頭惡狠狠地瞪她們。


    他師妹隻是好意,憑什麽讓她傷心。


    “信什麽,手伸到上陽宗來了?!信不信我剁了它。”鳳清淺溫和地笑著,笑意不達眼底。


    他們之間的恩怨他不在意,他在意的從來都隻有自己人。


    “算我一份、”陸之書冷著臉,眯起眼直直盯著他。


    誰家小師妹還不是塊寶,當他是死的不成。


    孟鬆吱吱唔唔半天,漲紅的臉硬生生憋出一句話,“不跟你們一般見識。”


    對上司顏覺是因為他受了傷,沒了符籙根本不足為懼,再加上他是花染的二師兄,才擠兌幾句,沒成想犯了眾怒。


    杜憐憐哀怨地看著孟鬆,又看看白卓君、洪文洲,別人的師兄都護著自己的師妹,為何到她這裏就隻有一個孟鬆,還護不住她。


    摸了摸自己耳釘,心裏才有踏實的感覺,哼!


    她要讓人看清楚,她比花染強,比她更能給宗門帶來榮耀。


    白卓君讓她看得尷尬,話說他們也不熟啊,師妹一直跟著二師兄,跟他這個邊緣人物很少接觸,這眼神不合適吧。


    洪文洲卻有些內疚,花染的事情他隻知其一不知其二,真不知道從何說起。


    “嘿,你瞧他們這些修士,內訌了?!”黑袍堂主一號有些興致盎然,嘖嘖嘖,沒打起來可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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