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熱鬧的上元夜,天氣就一天比一天暖和,人們換下了厚厚的皮裘和棉衣,開始期待春天的到來。


    不過,在踏春賞花之前,還有一場盛大的婚禮要舉行。


    長安的百姓對這場婚禮十分關注,在家裏貓了一個寒冬,天氣剛剛變暖,就有這麽大的熱鬧可看。


    去年初冬,高陽公主和長孫衝大婚讓整個長安城的百姓都津津樂道。


    如今又是一場公主的大婚,而且晉陽公主比高陽公主更尊貴,房遺愛也比長孫衝更聲名顯赫,這場婚禮相比去年的那場婚禮又將如何呢?


    兩場公主的婚禮間隔這麽短時間,人們難免想要比較一下。


    都說晉陽公主是宮裏最受寵的公主,到底有多受寵等大婚的時候就能看出來了。


    不知道有多少人在期待這場婚禮,當然了,最期待的還是房遺愛。


    婚禮的前一天,他興衝衝的趕來了公主府,後麵還跟著兩輛馬車。


    進入公主府之後,他就立即覺察到了不對,因為公主府很安靜,前庭院還聚集了不少陌生的侍衛。


    這是什麽情況?


    房遺愛有些疑惑的跳下馬來,然後就看到李世民從二門處走了出來,身後還跟著風姿綽約的長樂公主。


    皇帝怎麽突然來了?


    出了什麽事?


    房遺愛拱手道:“臣拜見陛下。”


    長樂公主笑著解釋道:“父皇來看看兕子的公主府收拾的怎麽樣。”


    一邊忙著處理朝政,一邊忙著嗑丹藥成仙,還沒忘記關心寶貝女兒的新房,皇帝可真夠忙的。


    房遺愛是真的沒想到皇帝竟然親自前來看新房,畢竟高陽公主大婚前,皇帝也沒去看過。


    看完公主府之後,李世民倒是頗為滿意,點頭道:“收拾的不錯,你小子不在家好好準備明天迎親,跑來公主府幹什麽?”


    房遺愛喜滋滋道:“臣特意為大婚準備了點助興的東西,提前送了過來。”


    李世民聽了不由皺起了眉頭,轉頭吩咐長樂公主道:“你去看看馬車。”


    父皇明顯是要刻意支開她,這是有話要對房遺愛說啊,長樂公主答應了一聲轉身帶著侍女向馬車走去。


    李世民上下打量著房遺愛,皺著眉頭問道:“看起來虎背熊腰很精神,不像是體虛啊?”


    虛的那是長孫衝,跟我有什麽關係?


    房遺愛連連搖頭道:“臣不虛,臣一點都不虛,臣龍精虎猛壯實的很!”


    李世民聽了不但沒有舒展眉頭,反而嗬斥道:“你個混賬!”


    房遺愛聽了直接就懵了,好好的怎麽突然就罵人?


    長春道人的丹藥這麽上頭嗎?


    李世民斥道:“兕子的身體一向嬌弱,洞房之夜你竟然還搞來助興之藥,你是一點都不都憐惜她啊!”


    越說越是生氣,李世民直接上前一步,抬腿一腳就踹了出去。


    我草!


    誤會大了!


    即便是誤會了,皇帝也不應該上來就踹人啊!


    若是別人麵對皇帝踹過來的一腳隻怕還真不敢躲,但是房遺愛不怕,當即後撤一步躲開了,連忙解釋道:“誤會!誤會!那不是助興之藥,是用火藥製成的煙花,發射到空中爆炸開來五顏六色非常好看,為婚禮助興!”


    長樂公主正慢慢往馬車方向走,突然聽到後麵傳來了房遺愛大喊聲,連忙迴頭一看,正好看到父皇正怒氣衝衝的抬腳踢房遺愛。


    怎麽就突然打起來了?


    長樂公主嚇了一跳,再也顧不得公主的儀態,提著裙擺就往迴跑。


    “父皇,父皇,切莫動手!”


    其實以房遺愛的身板就算被皇帝踢到倒也不至於受什麽傷,也就是留下塊淤青。


    但是長樂公主心裏太著急了,根本就沒有想到這一點。


    讓她心中鬆了口氣的是,房遺愛後撤躲開了,父皇也沒有接動腳踢人。


    李世民聽了房遺愛的解釋就明白是自己誤會了,自然也停住了,沒好氣道:“蠢貨,自己不說清楚!”


    房遺愛很無語,這不是他沒說清楚的事,明明是皇帝自己想歪了!


    而且,皇帝太暴躁了,直接就抬腳踹人,根本就不給人解釋的機會!


    要怪就隻能怪長孫衝,非要搞什麽助興之藥,而且還鬧的人盡皆知,不然皇帝也就不會想歪了!


    雖然父皇已經停了下來,但是長樂公主並沒有停下來,仍然提著裙擺小跑了過來。


    “父皇,怎麽了?發生什麽事了?”長樂公主緊張的問道,她以為房遺愛是說了什麽話惹惱了父皇。


    “沒什麽。”李世民淡淡道,這種事他當然不好跟女兒解釋。


    房遺愛解釋道:“一點兒誤會。”


    長樂公主嗔道:“父皇,明天兕子明天就大婚,您有什麽氣罵他一頓也行啊,把他踢傷了明天還怎麽舉行婚禮呀?”


    李世民笑道:“朕心中有數,踢的時候收著力呢,這小子竟然還敢躲!”


    房遺愛拱手道:“雷霆雨露俱是君恩,臣本不應該躲,但是臣想著明天是大婚的日子,總不好瘸著腿去接親。”


    李世民笑道:“行了,朕也沒打算怪你,好好準備明早接親。”


    說罷,李世民上馬帶著侍衛離開了公主府。


    長樂公主並沒有急著上馬車離開,而是上前兩步,小聲問道:“你說什麽了,氣的父皇直接上腳踢你?”


    房遺愛頗為無奈的笑道:“無妄之災,都怪長孫衝!”


    長樂公主聽了更迷糊了,疑惑的問道:“跟他有什麽關係?”


    房遺愛歎道:“我剛才不是說準備了點助興的東西?陛下以為我準備的是助興之藥,以為我也虛呢。”


    這句話她也聽到了,倒是沒有聯想到助興之藥,長樂公主聽的目瞪口呆:“就算你虛,父皇也不能上腳就踢你呀!”


    她為房遺愛感到忿忿不平,父皇知道長孫衝虛的時候也沒用腳踢他,為什麽要踢房遺愛?


    這不是不講道理嗎?


    房遺愛一聽頓時就急了,什麽叫就算我虛?


    女人說男人虛比男人說男人虛更嚴重,這誰能忍?


    房遺愛急聲解釋道:“我不虛!我才不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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