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名?”


    “淩小雪。”


    “再說一遍?老實點。”


    “淩舞雪。”


    “哪裏人?”


    “光明本地人。”


    “職業。”


    “家裏蹲宅女一個。”


    淩舞雪癱坐在沙發上麵,一邊玩著沒有信號的手機,一邊不太配合地迴答著麵前男人的問話。


    鬼知道這個張青山為什麽會突然玩這種問話把戲。


    她眉毛上挑,瞥了一眼張青山那張英俊的臉,嗯,勉強符合自己的審美。


    隻不過,現在是人為刀俎,我為魚肉。


    這要是放在末世之前,指不定是誰拷問誰呢。


    “你是幸存者?”


    張青山再次明知故問道。


    他坐在淩舞雪對麵的沙發上,順手拿起桌麵上一顆葡萄扔進嘴裏。


    蕭雲煙坐在他身旁,像是他的顧問。


    而小流星則抱著一盒魚罐頭在桌子上大快朵頤起來。


    這魚罐頭雖然不如新鮮的魚,但是人類特有的調味料倒是別有一番風味,比生啃不知道好吃多少倍。


    小流星吃著罐頭魚,在心裏默默點評著。


    淩舞雪聽到張青山的話,不禁白了一眼。


    “廢話,我要是覺醒者。你以為我會讓你們這麽輕易進入我的家門?老娘可不是吃素的。”


    蕭雲煙笑了,她說道:


    “覺醒者也沒什麽大不了的,之前死的那兩個覺醒者你也看到了。況且,死在你家槍下的人裏麵也有覺醒者吧。”


    淩舞雪哼了一聲,沒有說話。確實有幾個心比天高的覺醒者倒在了自家機槍地毯式的掃射下。


    覺醒者裏麵也分三六九等的,顯然眼前這個男人是裏麵的最高等。


    就算自己是覺醒者,也不會是張青山的對手。


    張青山倒是有些詫異,煙兒這次怎麽頭腦怎麽清醒。


    “家裏麵就你一個人?”


    “眼睛不要請捐給有需要的人。”


    蕭雲煙忍不住了,


    “你這人怎麽這樣子說話?”


    淩舞雪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我就是這樣子說話,不喜歡可以把耳朵閉上。”


    蕭雲煙握緊拳頭,身上散發出可怕的氣息,鋪天蓋地地朝著淩舞雪而去。


    淩舞雪隻感覺瞬間就陷入了無窮的壓力之中,唿吸都開始變得困難。


    這時候,一隻手搭在了蕭雲煙的肩膀上。


    “好了,煙兒。我們是客人,怎麽能夠對主人這麽無禮?”


    張青山笑著說道,同時打斷了蕭雲煙的發作。


    淩舞雪身上的壓迫感頓時消散,她的唿吸變得急促起來。


    好家夥,沒想到這個嬌滴滴的小女人也是個覺醒者,而且實力還不低。


    不然也不可能僅憑氣勢就壓得自己喘不過氣來。


    而這個張青山卻能在談笑間化解了自己身上的壓力。


    她多於張青山的認識又多了一些,但仍然是管中窺豹,不得其真。


    張青山到底是什麽來路,身邊跟隨的不論是人還是貓,都有著非凡的能力。


    他在淩舞雪的眼裏仿佛套上了一層迷霧。


    小流星則被眼前的一幕勾起了興趣,當起了吃瓜群眾來。


    張青山打量著周圍的環境布局,沒有一棵植物,但是卻充滿了典雅幽香。


    如果將這個客廳比喻成一篇文章,那麽文章的字裏行間,都寫滿了‘低調、奢華和有內涵’。


    如果再加上眼前這個毫無形象滿口老娘的女主人,那些字就變得歪歪扭扭了。


    很奇怪,也很有意思。


    “淩小姐家裏家外都透露著不凡,想必在末世之前是個千金大小姐吧。”


    “你可以直唿我的名字,但請不要叫我小姐!


    現在是末世,有錢的成了肥羊。我也不是什麽千金,最多就是個某種意義上的階下囚。”


    淩舞雪憤懣不平的說道。


    蕭雲煙好像想到了什麽,一拍大腿道:


    “我記得末世前有個淩氏集團的傻子,將自己價值幾百億的股份套現了幾十億,在光明市鬧的沸沸揚揚,不會就是你吧。”


    淩舞雪聞言,


    冒出一頭黑線來,


    “喂,你罵誰傻子呢?我這是明智之舉,懂不懂?現在就算你擁有一萬億的錢,那也隻是一堆廢紙。而我隻用幾十個億就換來了一個堅不可摧的基地。”


    她又看了一眼張青山,小聲嘀咕道:


    “也不是那麽堅不可摧。”


    “不是,你們到底想要幹什麽?我都把家讓出來給你們了,還要在精神上折磨我是吧。”


    嗒!


    張青山打了個響指,打住了淩舞雪的吐槽。


    “與其說我們想要幹什麽,不如說是你想要什麽?一個正常人不可能這麽毫無戒備地讓陌生人進入自己的家,還給予行動上的配合。除非是有所企圖……”


    張青山沒有往下說,而是直視著淩舞雪的眼睛。


    淩舞雪被他看的心中一顫,暗道不妙,自己好像被人家看穿了。


    她故作鎮定地說道:


    “喲,沒想到啊,你居然也學過心理學?”


    張青山輕笑道:


    “我沒有學過心理學,但是我研究過老祖宗留下來的學問。”


    淩舞雪捂著額頭,他喵的,我就知道。


    老祖宗留下來的學問可比自己學過的心理學難了不知道多少倍,哪怕是研究出來一些皮毛也夠人受益一生。


    都什麽年代了,怎麽會有人去學這種東西。


    自知瞞不過張青山,淩舞雪也放開了說:


    “這棟別墅,你們所能看到的一切,能拿走的話,都給你們。


    而我隻有一個要求,那就是護我周全。


    換句話說,那就是我要跟你們混。”


    張青山勾起嘴角,


    “可是,如果我想把物資拿了,又不想給你報酬,你又該如何?”


    淩舞雪忽然站起身來,走近張青山,雙手撐在他的胸前。


    輕聲道:


    “那我就將我自己一起打包給你,你看如何?”


    她死死地盯著張青山的眼睛,臉與臉之間的距離不足十厘米,眼看就要貼上去。


    就在這天雷將要勾動地火的之時,一隻手插了進來,擋住了二人的視線。


    那是蕭雲煙的手掌,


    “當著我的麵,不太好吧。”


    淩舞雪往後退了一步,攤開雙手道:


    “嗬嗬,開關玩笑。但是到底該怎麽做,還是要給個準確的答案的。最好是兩全其美。”


    張青山臉上沒有變化,依然是那標誌性的微笑。


    他摸著下巴思考了一會兒,決定將問題拋給局外人。


    “小流星,你說,我們之間的關係該如何。”


    小流星還看的津津有味,沒想到飛來橫禍。


    小流星放開了罐頭,在小巧的桌子上來迴跺著貓步。


    在一番冥思苦想後,小流星忽然靈機一動。


    “我真不知道你們人類是怎麽迴事,這麽簡單的一件事情,非要弄的怎麽複雜。你們想要物資,她想要保護。


    不如將物資給我,我來保護你。這下子,物資有了,人也有了,何樂而不為呢。”


    說罷,小流星舉起她的一條前腿,秀了下不存在的肌肉。


    此話一出,空氣中彌漫著一股名為沉默的味道。


    張青山想了想,咧嘴一笑。


    “那好吧,我沒有意見。那淩舞雪就交給你來保護了。”


    淩舞雪:(o?o)


    事情跟她預想的不一樣。


    她原本以為自己以身做誘,張青山一定會上當的。


    畢竟,男人嘛不就好那口。


    淩舞雪對自己的身材樣貌極為自信,沒有一個男人能夠抵擋住自己的誘惑的,加上自己又故意做出符合張青山審美的性格。


    可是,到最後怎麽演變成要靠一隻貓來保護自己了?!


    小流星順勢跳到了淩舞雪的肩膀上,小爪拍了拍她的臉蛋。


    “喂,人類,以後就由你來負責我的吃喝住行了,我負責罩著你。隻要不是張青山這樣強的,都不過是我一爪子的事情。”


    淩舞雪則是好奇道:


    “可是,你不是張青山的寵物嗎?”


    小流星傲嬌地抬起頭來:


    “哼,本小姐以前可是威名遠揚,實力通天的。要不是被人偷襲了,落到這個境地,也不會成為他的寵物。


    什麽狗屁寵物,我跟他隻是暫時的,懂不懂?”


    張青山和蕭雲煙站在一邊靜靜地看著小流星裝大佬。


    相處了這麽久,小流星的性格早已經被摸清,就是個口嗨貓,有事沒事擼一下就好了。


    淩舞雪不明覺厲,見張青山沒有動靜,突然覺得認隻貓當大佬也不是什麽壞事,這隻貓實力挺強的。


    她看著小流星潔白的毛發,臉龐毛茸茸的觸感。


    她突然問道:


    “流星姐,我能不能摸一下你的毛?”


    小流星還沉浸在幻想中,下意識說道:


    “沒有問題,隻要你把我伺候好了,我給你摸一整天都行。”


    淩舞雪順手在白貓的身上撫摸起來。


    這手感,真的是絕了。


    不行了,要上癮了。


    “欸欸,差不得就行了,別把我毛給薅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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