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洛拉住謝棠的手,說:「走罷,話都說完了,咱們該下山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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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61章 頭號,情敵


    大雪已經停了,但是山路仍然白茫茫的一片,著實難走的很。


    就在這蕭索的雪地裏,有人從山上踉踉蹌蹌的走下來,看起來有些個狼狽不堪。


    吳津才終於下了上來,他已然累的滿頭大汗,根本感覺不到絲毫的寒冷,但是他的臉頰,他的耳朵,和他露出來的雙手,又被寒風吹得毫無知覺。


    他唿出一口熱氣來,終於迴頭看了一眼寂靜的高山。吳家山莊就藏在這山裏,但是從現在開始,再和他沒半點瓜葛。


    「我終於……解脫了。」


    吳津才不敢置信的喃喃自語。


    他轉過身,再也不想看那地方一眼,重新邁開腳步,往遠處走去。


    「咯吱咯吱……」


    白茫茫的雪地被他踩得吱吱作響,而就在眼前寂靜的雪地裏,甚是突兀的站著一個年輕人。


    年輕人白衣加身,站在潔白的雪地裏,差點便融為一體。說實在的,吳津才走到他跟前,這才發現這裏還有個人站著。


    隻是那年輕人為何站在這裏?那年輕人是什麽時候站在這裏的?那年輕人……


    一切都和他無關,吳津才隻想悶頭趕路,急匆匆的從年輕人身邊路過。


    「請等一下。」


    就在他心無旁騖徑直而去的時候,那白衣年輕人開口了,道:「留步。」


    陌生的容貌,陌生的聲音。吳津才覺得,他應該不是在和自己說話,但旁邊再無他人,也隻能是和自己說話。


    「我?」


    吳津才還是停了下來,有些戒備的看向年輕人。


    白衣年輕人朝他微笑,整個人溫溫和和,沒有一絲的攻擊性。他看起來身材也比較纖弱,任何人都能將他輕而易舉的擊倒。


    年輕人點點頭,說:「我這裏有一匹馬,雪地難行,我看你著急趕路,不如騎著我的馬走罷。」


    吳津才注意看了一眼,年輕人果然牽著馬,一人一馬站在大雪地裏,也不知道到底是要做什麽。


    吳津才還是很戒備,果決的說:「不必了。」


    他說罷了就要繼續趕路,年輕人瞧了也沒有阻攔,隻是輕輕拍了拍身邊的馬匹。


    那馬匹似乎極是懂得主人的意思,竟是走過去攔在了吳津才的麵前。


    吳津才被阻攔住,皺著眉頭又迴頭去看年輕人。


    年輕人微笑,說:「大雪已經停了,山路好走了很多。想必山莊裏的那些人,也很快就會下來。你應該不想和他們再遇見了罷?尤其是那個黎洛,他很聰明。」


    「你……」


    吳津才不敢置信的睜大眼睛,道:「你是什麽人?」


    他怎麽知道山莊裏發生了什麽,他又怎麽知道那個叫黎洛的人……


    吳津才不記得自己在山莊裏見過這個白衣年輕人。


    年輕人長得很有辨識度,他雙手戴著一雙黑色的皮手套。原本冬天戴著手套,並沒有什麽不對勁兒的地方。然而莫名的,吳津才覺得,這個人戴著手套並非取暖之用。


    年輕人道:「我叫趙雙溪。」


    「什麽?!」吳津才更是震驚了,趙雙溪?


    趙雙溪是誰,吳津才當然知道,和他在吳家都一直有生意來往,可是赫赫有名的富賈。隻是趙雙溪,不就是一直跟在黎洛身邊的那位公子嗎?


    那位公子也一直喜歡著白衣,可和眼前的趙雙溪長相完全不同,氣質也是不盡相同的。


    趙雙溪笑了,道:「也是給你出主意的人。」


    「是你?!」


    吳津才一次驚訝高過一次,先前的驚訝仿佛已經不足一提,他上上下下打量著眼前的趙雙溪,說:「你是……你是那個要幫我報仇的人?」


    趙雙溪點點頭,說:「看來你已經如願所償了。」


    吳津才有些激動,道:「你為什麽要幫我?你是趙雙溪,那山莊裏的那個趙雙溪又是誰?你在這裏……難道是專門來等我的?」


    吳津才一口氣問了太多的問題,他現在心中有許許多多的疑問,根本不隻這三個。


    趙雙溪說:「我的確是專門來等你的,知道你現在可能很需要一匹馬匹。至於山莊裏的那位公子是誰,你不用知道也可,這和你已經沒有關係了。而我……」


    趙雙溪仿佛在自言自語,喃喃的說:「又為什麽要幫你呢?可能是同為天涯淪落人罷?」


    吳津才聽不懂他是什麽意思,就見趙雙溪忽然將他那雙黑色的手套摘了下來。


    纖細的十指,原本包裹在黑色的手套之下,看起來甚是斯文,讓人感覺這雙手應該是長年用來寫詩彈琴的,都不捨得叫他做什麽粗活。


    但是吳津才想錯了,黑色的手套除掉的時候,他差點倒抽一口冷氣。


    趙雙溪原本纖細修長的十指上起來慘不忍睹,上麵有很多的傷疤,整雙手凹凹凸凸的,醜陋的仿佛怪獸一般。


    趙雙溪平靜的看著自己的雙手,然後抬起醜陋不堪的手來,摸了摸自己的胳膊,又去摸了摸自己的頸側。


    吳津才這才發現,趙雙溪頸側和後頸裸露出來的一小片皮膚上也有傷疤。


    吳津才眯了眯眼目,他沒有說話,但是心裏卻止不住的悸動。當年他還小的時候,身上也到處都是傷疤,那是被毒打的痕跡。好在吳津才後來逃出了吳家山莊,過了這麽多年,傷疤早就淺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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